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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捆綁二次捆綁
巧慕

二次捆綁

我是拿錢辦事的金絲雀。

金主爸爸向我求婚那天,他失蹤的白月光竟然活著回來了。

而這時,我才發現自己是個可悲的替身。

看著兩人深情相擁的模樣,我摘下手上的戒指,大步流星地朝他走去:

「還你了,把它給它真正的主人吧。」

可他卻慌了。

我不愛師沛新。

我們在一起是一場互利互惠的交易。

我們談好,他一個月給我五萬的零花錢,我陪他完成他曾經和白月光約定好要做完的一百件事情,做完後他再單獨給我五百萬。

我想在深圳落戶,結束不斷被房東壓榨的流浪生活,所以我們一拍即合。

在這三年裏,他帶我去玉龍雪山看過雪,草原騎過馬,峨眉山金頂等過佛光,我感受著他對陸可可所有的愛。

所以眼前的這一幕現場直播令我十分動容,簡直比嗑韓劇CP還上頭。

我很貼心的給陸可可戴上戒指,不大不小,正好!

我猜他是緊張陸可可誤會我和他的關係吧。

想到那即將到手的五百萬,我很貼心地替他解釋:

「陸小姐,我經常從師先生口中聽說你,他非常愛你,我和他隻是朋友,我們之間也從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你能平安回來真是太好了,我真心祝福你們。」

為了不再引起誤會,我急急忙忙趕回師沛新的豪宅收拾東西,打算立刻搬離這裏。

東西全部裝進行李箱,大廳的門突然開了。

救命!

進來的人竟然是陸可可!

替身見到正主難免心虛。

她盯著我,詫異的眼中含了一層水霧:「你們竟然同居了?」

陸可可快哭的樣子看上去楚楚可憐,連我也忍不住生出惻隱之心。

我流露出難得的溫柔,拉過她的手:

「當然不是了,就是他保姆有事,我過來幫幾天忙,這不馬上就走。」

她看到我收好的東西,這才放下心,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我叫的車已經到了,我連忙將東西搬上車,恨不得連夜買站票,陸可可很熱心地出門送我。

正大我就要溜之大吉的時候,她突然從主臥裏抱出一疊照片,那是我和師沛新去旅遊時拍的。

如果不是她拿出來,我完全已經忘了。

「秦小姐,這些照片你不要了嗎?」

她用一雙明亮又無辜的大眼睛打量著我。

「不要了。」

我話音剛落,她突然將相片扔進了垃圾桶裏。

我愣了一愣,倒不是我舍不得這些照片,隻是覺得自己的照片在垃圾桶裏有些怪怪的,我下意識地往裏探了一眼,發現裏麵混了一張陸可可和師沛新的合影。

我好心提醒她,畢竟那張照片師沛新是奉若珍寶。

陸可可臉色發白,忙不迭將那張照片從垃圾桶裏撿起來,愛惜地擦了擦。

「可能是我們長得太像了,我沒有注意。」

她尷尬地解釋。

我想她應當是看到那麼多我和師沛新的合影,心裏不舒服,同為女孩子,我很理解她的心情。

陸可可熱情將我送上車,欲言又止,終於開口:

「秦小姐,你微信可以刪了沛新嗎?」

我的心猛地一顫。

刪不刪他不是重點。

重點是刪了他誰給我付款啊?

我那五百萬還沒著落呢。

「可我和師先生還有些財務上的事情要處理。」我用很官方的腔調回答她。

「這個沛新已經同我講過了,我們加一個微信吧,那五百萬我幫他轉交給你。」

還有這種好事?

我眼眸一亮,立即拿出手機加了陸可可的微信,然後當著她的麵直接將師沛新拉黑刪除。

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金錢的不尊重。

......

搬家的第一件事,我立即買了一隻英短藍貓,我想養貓很久了,但師沛新不讓。

說來好笑,理由竟然是陸可可對貓毛過敏。

陸可可很守信用,我剛搬到新家就收到了銀行發來的轉賬信息,心裏那塊大石頭總算放下,當即給閨蜜打電話,讓她晚上出來嗨。

酒吧燈光閃爍,耳邊是嘈雜的電音。

我興奮地拍了一下閨蜜林琳的肩膀:「隨便喝,今晚的消費由秦小姐買單。」

林琳一臉憂鬱地望著我:「映雪,你們真就這樣結束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手機鈴聲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

「誰啊?」

「你挺現實啊,剛拿錢就把我拉黑刪除?」

電話那頭傳來師沛新冷嘲熱諷的聲音。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我耐心解釋道,「我還沒拿錢之前就把你拉黑刪除了。」

他被我氣的語塞,咬牙切齒道:

「你行啊?三年沒上過班了,還能找到工作嗎?餓死別來求我。」

「放心,那五百萬我一定省著花。」

我說完就毅然決然掛掉了電話,順手把這個電話號碼也拉黑了。

這男人真是莫名其妙。

......

我全款買了房車,手中的錢所剩無幾,我決定自己做點生意。

至於做生意的本錢嘛,我目光停留在了置物架上的奢侈品上。

這些都是做替身時,師沛新給我買的,現在這些東西我用也不合適,不如賣了,能湊一點算一點。

東西太多,不方便拿,我就全部裝進了一個大的編織袋裏扛進商場,我記得這邊有個二手奢侈品寄售。

我氣喘籲籲到了四樓,就見陸可可和師沛新手挽手從電梯下去。

我呼吸一窒,忙不迭躲到了一家化妝品店裏。

導購員很嫌棄地掃了我一眼,趾高氣揚地說:「女士,我們這裏是高端護膚品牌店,你不要把垃圾帶進來。」

我將編織袋的拉鏈拉開一條縫子,讓她看一眼,然後在她無比震驚的目光中瀟灑離去,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終於到了五樓的一家奢侈品回收,我在店員們的注目禮下一件一件將東西拿出來,擺滿了玻璃櫃。

我和櫃姐正談價錢,肚子痛忍不住去了趟洗手間,回來時就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站在櫃台外麵,拿著我的卡地亞項鏈細細觀看。

「呀——今天到這麼多貨呀!」

她的聲音很尖銳,帶著幾分刻薄,我一聽立即就想了起來,這是我的高中同學王欣,她是個富二代飛揚跋扈,總愛欺負家境差的同學,我和她從小就不對付。

我臉色一僵,心裏直歎晦氣。

真是見鬼了,總遇到不想遇見的人,一遇還遇兩,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但我的東西都在這裏,總不能不要了吧,隻得硬著頭皮上去。

王欣自然很快就認出了我,她眼神像雷達似的從我身上掃描一圈,旋即滿意地笑了起來:「哎呀,秦映雪,你在這裏上班呀?」

在她看來除了上班這個原因,我是萬萬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地方。

「不是。」我露出了一絲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我來賣點東西。」

「你能賣什麼?這裏可隻收奢侈品,你的東西誰要啊?」她的眼睛毫不避諱地流露出鄙夷。

這話簡直是老奶奶鑽被窩,給爺整個樂了。

我指著她手裏愛不釋手的卡地亞項鏈,忍俊不禁道:

「怎麼沒人要,我看你就挺喜歡。」

王欣這才反應過來,慌忙將項鏈放回去,好像燙手一樣:

「這是你的東西啊,我就好奇看看。」

她說完又去拿了另一件東西,我很不幸地告訴她,那也是我的。

似乎是覺得丟了麵子,她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怒衝衝告訴櫃姐最好看一下購買單據,免得收了來路不明的東西,內涵我的東西是偷的。

店裏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變得怪異起來,好像我真是個賊一樣。

我連忙解釋:「這是男朋友送的,我沒有票據。」

「我可從來沒有聽說你交了個這麼有錢的男朋友?」

王欣陰陽怪氣。

我也不毫不客氣地反擊:「我記得你的奢侈品挺多,原來你都是買二手呀。」

被我戳到痛處,她徹底露出了真麵目,破口大罵:

「什麼東西?我就算買二手也比你這個農村出來的野丫頭強,哪個高富帥能看得上你,是傍了個老頭吧?」

「沒想到我還沒到三十,就已經被人稱作老頭了。」

門外響起了熟稔的男聲,我渾身一個激靈,回頭一看,隻見師沛新正西裝筆挺地站在門口。

別的不用說,光他手腕上那款百達翡麗175周年紀念腕表,就足以讓人驚掉下巴。

那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的東西。

這店裏的人的眼睛,個個都像鑒寶儀,一瞬間就知道他身價不菲了。

迎賓倒茶,和對待我的態度天壤之別,而王欣已經僵滯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家夥,這是我這一生看師沛新最順眼的一次,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你還傻站在這裏做什麼?回家。」

他謝絕櫃姐的茶,伸手攬住我的肩,強大的氣場讓所有人望而生畏。

大約以前都是用陸可可的身份同他相處,還沒有見過他這樣強勢的一麵。

「賣,賣,東西。」

該死,我竟然結巴了。

「不賣了,咱家最不缺的就是錢。」

他邊說邊將東西重新丟進袋子,然後一手牽著我,一手拎著袋子,大步流星走出店門。

那麼沉重的一個編織袋,在他手裏好像輕的像一片雲。

我乖乖跟著他,出了商場,確定王欣看不見了,開始試圖將手抽回來,可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我認出他的勞斯萊斯就停在路邊,心想陸可可就在裏麵,為了避免誤會,使勁掙紮:「師先生,麻煩你放開一下。」

師沛新沒有放開我,反而握得更緊了。

我大為惱火:「咱們已經分手了,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

「秦映雪——」

他腳步頓住,然後大聲叫出了我的名字,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帶這麼多貴重物品出門打車,你真是心大,小心被人盯上。」

我神色一怔,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要知道這三年來,他從未叫過我的名字。

原來他知道我叫什麼呀。

突然有點不習慣,更難得的是他竟然會撇開「陸可可」的身份關心我。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腦袋正發懵,就被他拽進了車裏。

我們三並排坐著,師沛新坐在中間,我和陸可可一人坐一邊,不約而同看一眼對方。

氣氛一下子詭異起來。

司機啟動發動機,一路上我們三人都很有默契的不作聲,我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尷尬到摳腳能摳出三室一廳。

師沛新竟然將我帶到了他家裏,也沒有問我住哪裏,交代司機送我回去之類的話。

我想把後備箱裏的東西拿出來,自己打車回去,可他卻不讓司機給我開後備箱。

「你什麼意思,送出去的東西難道還想要回去?」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他拒絕回答我的問題,理直氣壯地睨著我:「我餓了,去做飯。」

好家夥,他果然沒有什麼好心。

而此時陸可可已經很自覺上前挎起他的胳膊,兩人出雙入對像極了新婚夫婦,而我則是這個家的保姆。

「有病吧?師沛新,我們已經銀貨兩訖了。」

他是我又不是他們的保姆。

「銀貨兩訖?」師沛新的火一下子就蹭起來了,他推開陸可可的手,直直地看著我,「五百萬是我們當初談好付給你的,我一言九鼎,但是那些禮物,是我買來送給「陸可可」的,我有權利拿回來。當然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你要是肯做飯,我送你也沒關係。」

我愣在原地,氣得牙癢癢。

真是三年青春喂了狗,他竟然用我的寶貝奢侈品要挾我。

古人雲,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我梗著脖子堅決要和狗資本家鬥爭到底。

「私人廚師,五萬一月幹不幹?」師沛新戲謔地看著我。

「少爺您有什麼忌口?偏甜偏辣?」

我狗腿地係好了圍裙。

天空一聲巨響,老奴閃亮登場。

「有錢師先生沒錢師沛新,秦映雪,變臉是你研發的吧?」

師沛新冷臉諷刺我,我不還嘴,然後在做菜放調料時候故意將辣椒放多。

師沛新和陸可可都是北京人,不太會吃辣,而我是土生土長的四川辣妹,最拿手的就是川菜。

我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而他們兩人卻在茶廳秀恩愛你儂我儂,我透過落地玻璃還看著陸可可溫柔的將切好的哈密爾喂進師沛新嘴裏。

造孽啊!

忙活了一下午,一大桌豐盛的川菜盛宴,端上了桌,香氣四溢。

師沛新貼心地給陸可可夾了一顆肉圓子,冷漠的神色一下子溫暖如春:

「她沒什麼優點,就是做的一手好菜,你嘗嘗。」

這是全場唯一沒有辣椒的菜了。

我悄悄翻了個白眼。

他說完開始戴上手套興致勃勃說要給陸可可剝蝦。

修羅場經典橋段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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