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爸爸一心想讓我進部隊,我為了薑航放棄了機會,現在他死了,我不能再辜負他。
聽完我的故事,嶽致遠很是感動,他當即讓手下去辦縣知青辦暫停讓薑航回城的文件。
他告訴我,當兵要走別的手續,讓我在這裏耐心等待。
看著薑致遠的表情,我知道他對我的身份還是有所懷疑,說這種話也是為了穩定住我。
從招待所出來,我心情還是很沉重。
到底要怎麼才能讓薑致遠相信我的身份呢?
我坐著驢車回了村,剛下車,就聽到柴火垛後麵有聲音。
走近一聽,竟然是薑航和關琳,他們兩個人正抱著啃得激烈。
關琳氣呼呼地說:“繁枝憑什麼要你回城名額啊。”
薑航哄她,“就算她要我也不會給她,那個蠢貨,隨便找個借口就打發了,她那裏還有幾十塊錢,等我要到手,到時候咱們就去縣知青辦辦手續去。”
關琳哼哼兩聲,“她這麼喜歡你,你還這麼對她,以後不會這麼對我吧。”
薑航親了她一口,“你說什麼呢,我對你可是真心的。”
兩個人的話一句句傳進我耳朵,我惡心得要吐了。
盡管如此,我卻想到了證明自己的辦法。
我沒有聽完,徒步回了知青點,剛進門,就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鐘曼連忙過來問我:“怎麼了?枝枝,你怎麼哭得這麼傷心?”
我上氣不接下氣告訴她,“薑航出軌了。”
鐘曼一臉震驚地看著我,“怎麼會?”
“是真的,他跟關琳在一起了。”
我把看到兩個人在柴火垛的事一五一十說出來,鐘曼頓時瞪大眼睛,“竟然還有這種事,你等著,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等薑航回來,被一屋子知青嚇了一跳。
薑航下意識整理了一下衣服,尬笑兩聲,“大家怎麼都不睡覺?”
說完,他看到腫著眼睛的我,連忙心疼地走過來,“枝枝,你怎麼哭成這樣?誰欺負你了。”
他還沒碰到我,被一個男提起領子陰著臉問:“薑航,你和關琳幹什麼了?”
薑航臉一白,“我和關琳什麼都沒有啊。”
“你還說沒有,我都看到你倆親嘴了。”我急吼出這句話,說完又開始哭,“薑航,虧我還為了你來這種地方,你卻背著我做這種事。”
與此同時,後麵回來的關琳也被鐘曼在門外堵住,逼問她是不是搶了我的男人。
我哭著說:“薑航如果你不喜歡我,你可以直接說分手,而不是為了我的錢這麼委屈自己。”
這些知青都是我和薑航愛情的支持者,聽到我的話瞬間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薑航大喊:“冤枉,我和關琳什麼事都沒有,我們隻是討論回城的事。”
不管他們兩個怎麼辯解,直接把關琳和薑航關了起來,說明天要告到縣裏去。
結果還沒等把他們兩個帶到縣裏,第二天看他們的人就跑過來告訴我和鐘曼,“薑航和關琳不見了。”
我瞬間急了,抱著鐘曼胳膊哭起來,“曼姐,這可怎麼辦?”
鐘曼冷靜道:“他們兩個肯定去縣知青辦辦理回城手續了,你放心枝枝,這件事解決不了,他們別想走。”
於是在鐘曼的帶領下,我們借了老鄉家兩輛驢車,浩浩蕩蕩來了縣知青辦。
薑航和關琳果然來了縣城辦理回城手續。
在辦公室裏,他們兩個把扣著章的文件和身份證明拿出來。
“同誌,我是薑航,她是繁枝,我們是來辦理回城手續的。”
工作人員看了看她們兩個,皺眉說:“你們兩個回城文件已經作廢了。”
“什麼?”薑航激動起來,“怎麼會作廢呢?”
“不知道,上邊昨天通知的,取消你們兩個的回城名額。”
聽到這句話,薑航跟天塌了一樣,不過他還是很快帶著關琳去找嶽致遠。
他們在招待所門口見到了嶽致遠。
“嶽叔叔,我們去辦回城手續,知青辦的人說手續作廢了,這是怎麼回事?”
嶽致遠平靜道:“是這樣的,昨天有個小姑娘說她才是繁玉全的女兒,還拿出來了信件作證明,你們的身份既然不確定,我不可能讓你倆回鄉。”
“嶽叔叔,我就是繁枝,你說那人應該是關琳,我倆有過節,她是冒充我的,我這裏有所有的身份證明,還有我爸爸的照片呢。”
關琳聽完,立馬把我所有身份證明拿了出來。
那上麵的照片是我好幾年前拍得,我和關琳有點像,所以根本看不出來誰是誰。
就在嶽致遠皺眉辨認時,忽然大街上傳來一聲吼。
“薑航!關琳!可算找到你們兩個了!”
他們回頭,整個知青點的人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