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應該知道我父母的手段,說得好聽點,他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要是說難聽了,他們何止是不擇手段,簡直是喪心病狂。”
王路易說著,將後背露了出來,指著上麵一道道猙獰的傷口:“看見沒,我父親打的!晚一天結婚,家法抽一下!”
似是覺得還不夠慘,王路易又將手機拿了出來,打開餘額在杜詩瀅麵前晃了晃:
“我上個月裏麵還有七位數,這個月卻隻能靠借錢度日,差點都窮到出去賣!”
“所以我懇求你,哪怕是為了你的企業也好,還是為了我的‘性’福生活,能不能跟我去領個證?哪怕是協議結婚我也認了!”
說到情深處,王路易甚至擠出了兩顆眼淚,就那般掛在眼角,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杜詩瀅眼底寫滿糾結,猶豫半晌,她還是點了點頭:“領證可以,但是其他的。.”
“其他的我盡量說服他們,嗯。.就說我在外麵的野花太多了,要是結婚了我就會塌房!”
兩人的合作很快達成,王路易起身離開辦公室。
走前,他十分自來熟地與趙沉打了聲招呼:“小備胎加油,我看好你喲!”
備胎?趙沉一臉黑線,目送對方離開。
他現在估計連備胎都算不上,頂多算是更換備胎時使用的千斤頂!
王路易走後,杜詩瀅眼神有些躲閃地開口:“趙沉,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路過公司,想發揮一下剩餘價值嗎?”趙沉說著,將煙頭熄滅。
杜詩瀅不喜歡他吸煙,但是那隻是之前。
現在似乎。.改變了。
杜詩瀅也注意到趙沉的小心思,她眼神掙紮,最終還是沒有向趙沉解釋,隻是輕飄飄來上一句:“送我回去吧,我有點累了!”
將杜詩瀅送回去後,趙沉並沒有留宿。
一方麵是因為他衣服確實該換,再不換都要餿了,另一方麵,他覺得還是待在逼仄的出租屋裏,更適合自己這般的下水道老鼠。
躺在如棺蓋一般冰冷的床板上,趙沉拿出手機。
上麵顯示著幾條未讀消息,都是來自一人。
蔣凡:“老趙睡沒?今晚我喊了幾個妹子喝酒,你來不來?”
蔣凡:“老趙?你工作傻了?真有妹子,個頂個漂亮!”
蔣凡:“行吧我坦白,這幾個妹妹長得實在頂級,我拿不下,需要你來!”
蔣凡:“趙哥!算我求你了!”
。.
看著還在瘋狂彈出的窗口,趙沉不禁有些好笑。
蔣凡是他大學室友,也是除杜詩瀅以外,在大學時唯一與他走得較近的同學。
畢業後他家道中落,蔣凡非但沒有像別人那般嫌棄他,反而在他母親重病住院付不起醫藥費時,毅然決然做出一個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的決定:偷父母存折給他媽交錢!
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
偷存折的蔣凡被父母現場抓包,吊起來打了一天一夜。
但是當蔣父蔣母知道趙沉遭遇後,還是將存折給了蔣凡,叫他轉交給趙沉。
所以在蔣凡第二天將存折給趙沉的時候,趙沉見到的是一瘸一拐的蔣凡。
但是!
若隻是這般,蔣凡也不至於在床上躺半個月。
所以他接下來還有更離譜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