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女主小時候的月嫂。
現在惡毒女配正在威逼利誘我將小女主和她的孩子調換,好讓她女兒繼承小女主家的家業。
我抱著惡毒女配的孩子到樓上轉了個圈後又拿到她麵前:“好啦,我換完啦。”
女配滿意地笑了。
我看著賬戶上的五百萬也笑了。
0
宋子佩將她手中剛出生幾天還跟瘦猴一樣的女兒交到我手中,低聲威脅:“你最好手腳麻利點,要是被發現了你弟弟的手可就保不住了。”
我假裝唯唯諾諾地抱過孩子就往樓上走,轉身進了睡著小女主的房間裏。
剛出生的小孩都長得一個樣子,反正也不著急,我就坐在床上仔細地端詳著兩個小孩。
我小心翼翼地翻看小女主,突然我在她耳後看到了個不甚明顯的心形印記。
直到樓下的宋子佩心急如焚地不停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才悠哉遊哉地下來。
宋子佩看著我懷中的小孩有些狐疑:“這怎麼跟我的女兒長得一摸一樣。”
我睜眼說瞎話:
“這小孩剛出生就是一個樣的,很多親爹親媽都認不得的。”
“我發誓,要是我敢騙你,我弟弟就斷子絕孫,絕了我老徐家的種。”
“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宋子佩聽了我的毒誓,神色才稍有緩和。
然而,她手中的小孩因為被抱來抱去,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這哭聲,像是觸動了宋子佩心中某個陰暗的角落。
她粗魯地抱著小孩,上手直接掐著小孩的細瘦胳膊,狠狠一擰:“哭哭哭!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賣了!看你還有命哭!”
小孩被掐得疼得直哭,聲音都嘶啞了,瘦瘦小小的身體無助地掙紮著。
隨後,她抬頭看向我滿意道:“做的不錯,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要是將這件事說出去,你就等著瞧吧。”
我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守口如瓶。
我看著卡裏到賬的五百萬,心情舒暢地送走了宋子佩。
夜晚,女主她爸也就是我的雇主回來了。
陳自廉一回來就直奔女兒的房間,柔情似水地看著這個小小人。
任誰看了都得稱讚一聲好爸爸。
但隻有我知道,陳自廉一個上門女婿背地裏跟宋子佩攪合在了一起。
兩人背地裏苟合生下了另一個小孩,企圖狸貓換太子,讓他們的女兒替代女主來繼承沈家家業。
在我沒穿進來之前,他們仗著女主媽虛弱的時候,成功交換對方的孩子。
不僅搶了女主的一切,還虐待了女主十幾年。
天可憐見的我有多麼心疼女主,恨不得穿進書裏一拳揍一個反派。
現在我上天聽到了我的夙願,我絕不會讓女主重蹈覆轍。
而此刻的陳自廉以為這是他和宋子佩的女兒,所以格外有耐心地給她喂奶,拍背。
做盡了一幅好爸爸的樣子。
而一旁的女主媽沈菲菲欣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一腔柔情無處安放。
沈菲菲躺在床上突然開口:“子佩跟我是一起生產的,怎麼這麼久了也沒見她來個消息呢,會不會有什麼事情啊。”
聽到這話,陳自廉眼神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後清清嗓子:“可能剛生完太累了吧。”
“也是,她家裏人又不在這兒,沒人在那邊照顧她,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幫我去看看她。”
陳自廉點點頭。
我在一旁暗暗地對這倆人翻了個白眼,自己女兒都差點被換走了,還在關心小三呢。
這陳自廉放著有錢有權的大美人不喜歡,非要燈下黑給自己找刺激。
戀愛腦遇上渣男,自古以來就是沒有好下場的。
“徐媽,把小姐帶到隔壁房間。”
我沒好氣地抱著小女主離開,帶到了隔壁精心準備的嬰兒房。
02
在遭遇車禍之前,我讀過一本名為《誰是真千金,誰是假千金》的小說。
小說中,真千金女主在幼年時被宋子佩掉包,而她的親生女兒成為了首富沈家唯一的繼承人。
宋子佩的女兒因此享受到了沈家以及女主親生父母的全部寵愛,而本應擁有一切的真千金女主,卻遭受了無盡的虐待。
每當宋子佩生氣的時候,女主就成了她的發泄對象。
小女孩的青春期裏充斥著無盡的傷痕與痛苦。
宋子佩甚至讓她住在簡陋的廁所裏,讓她承擔家裏所有家務,稍有不如意便拳腳相加。
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女主從來沒有過屬於自己的房間,也從沒慶祝過自己的生日。
而宋子佩的女兒則如同生活在童話世界中,享受著良好的國際教育和無盡的寵愛,過生日時都仿佛是一位公主在接受全世界的矚目和祝福。
哪怕後麵身世被揭穿後,女主媽卻嫌棄她沒教養,不願意認她。
女主大受打擊之下,草草了結了自己的一生。
我一直哭到淩晨五點,差點把眼睛給哭瞎。
我痛心疾首地想,如果命運沒有造化弄人,她本應在這樣一個充滿愛與溫暖的家庭中無憂無慮地成長。
即便沒有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她也會擁有很多愛她的人,圍繞在她的身邊。
我恨不得立刻給作者寄刀子,這樣的命運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不公平,太不值得了。
我緊緊抱著懷裏那個臉頰粉嫩,小小個的女主,心中的憐愛之情如潮水般洶湧,難以抑製。
或許是對這份不公的命運的憐惜,我決定留下來照顧女主。
在此期間,宋子佩經常找借口上門給女主帶禮物,卻對自己的女兒不聞不問。
沈菲菲打趣她道:“怎麼天天給她帶禮物啊,看著你才是她親媽呢。”
宋子佩滿臉溫情地看著懷中的小人:“你女兒不就是我女兒嗎?我們幹脆認個幹媽吧。”
沈菲菲和宋子佩多年閨蜜,兩人早就約定好以後要給對方的孩子認幹媽。
這時,小女主開始哼唧叫,我接過她小心地抱著喂奶。
而沈菲菲拉著宋子佩給女主選名字:“你看,遙光怎麼樣?沈遙光。”
“好,這名字好。”
沈菲菲忍不住問:“那你女兒呢,想好叫什麼名字了嗎?”
“哦,叫小草,宋小草。“宋子佩湊近我的身邊,看著我懷裏的女主喝奶,嘴上敷衍道。
“這…這會不會有點太簡單了。”
宋子佩言語間滿是對那個孩子的不耐煩:“一個沒爸的野種罷了,要不是打了對我身體不好,我才不要這個拖油瓶呢。”
聽到這裏,我輕輕地拍著懷裏的遙光,渾身冰冷。
連名字都這樣敷衍,我不敢想原書裏的沈遙光究竟受了多大的罪。
不過她根本想不到,她糟踐的根本就是自己的女兒。
03
等遙光再大點的時候,宋子佩耐不住沈菲菲地央求,在遙光六歲生日那天帶宋小草來家裏做客。
宋子佩滿臉笑容地給遙光送了一個大金鎖還有小女孩背的香奈兒包包:“遙光啊,喜不喜歡媽媽送的禮物啊。”
沈遙光聽到這個稱呼的瞬間眉頭皺在了一起,不過還是保持了甜甜的笑:“謝謝,宋阿姨,我很喜歡。”
宋子佩聽到“宋阿姨“三個字臉色頓時一僵。
但是舍不得責罵她,摟著沈遙光好一頓親熱。
沈遙光生無可戀地被她抱在懷裏,看到我出來後眼前一亮:“徐媽媽,我烤的蛋撻好了嗎?”
說著,就掙脫開宋子佩的懷抱朝我撲來。
我一把將她抱起,親昵地跟她貼貼:“早就好了,我拿出來,小姐一起分給大家吧。”
隨後我看向藏在宋子佩身後的一個穿著不合尺寸衣服的黑瘦小孩,隱約可見她身上還有些沒消下去的疤痕。
合著以為不是自己的孩子就這麼喪心病狂地虐待。
黑瘦小孩就是宋小草,狸貓換太子的那隻沒換成功的狸貓。
沈菲菲皺眉看著那個縮在角落的小孩:“這小草是吧,子佩你怎麼回事啊,怎麼把小孩打扮的這麼邋裏邋遢的。”
宋子佩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一把將身後的宋小草扯了出來。
但不知道是不是力氣太大了,宋小草的手臂被她捏出一片深深的紅印。
小孩痛呼一聲後就被宋子佩的眼神嚇得不敢出聲了。
宋子佩滿不在乎地輕笑:
“這小孩生下來後就沒一天讓我省心的,不打不行啊。”
“而且也不知道性格也不知道隨了誰,打小就不愛幹淨,前陣子還學人偷東西。”
“這種不聽話的東西就得狠狠地打,哪像你家的遙光那麼乖巧懂事,讓人省心。”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暗含威脅地看著我,彷佛在警告我。
我毫不畏懼地直視她,挑釁地說:“那宋小姐你可要和我們夫人取取經了,你看把我們小姐養的多好。”
宋子佩臉色微微一變,正想說話就被遙光打斷:“宋阿姨,我烤了些小蛋撻,我想讓小草妹妹跟我一起吃。”
宋子佩語氣瞬間變得溫和:“好好,我讓小草跟你一起玩。”
說著,擰著宋小草的胳膊就往前走,嘴裏嗬斥:“聽到沒,好好跟姐姐玩,要是敢惹姐姐不開心了,等回家有你好瞧的。”
沈遙光主動上前牽著宋小草的手,往廚房方向走。
而我在一旁準備遙光的下午茶,就在我轉頭想問遙光想吃巧克力還是抹茶的時候。
眼前卻突然上演了一幕令我心臟驟停的情景。
沈遙光正踮起腳尖,努力在櫥櫃高處取一個精致的托盤,全然未覺身後的危險。
此刻,宋小草舉起一個剛從烤箱取出的蛋撻烤盤,正準備向毫無防備的遙光砸去。
而溫度還沒降下來的蛋撻烤盤砸到身上,肯定會被燙掉一層皮。
我幾乎是本能地衝向前,一個箭步跨到宋小草身旁,將她手中的烤盤推了下來。
烤盤在地上發出“哐當”一聲巨響,上麵的蛋撻散落一地,有的還冒著熱氣。
宋小草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臉上還來不及掩飾沒有消失的恨意。
沈遙光聽到聲音,察覺到了背後的異樣後轉過身,撞進她的眼睛就被嚇了一跳。
然後就看到我手上被燙出的一道大水泡,心疼地紅了眼:“徐媽媽,你的手怎麼了?”
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遙光,別怕,沒事啊。”
同時迅速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確認她沒有受傷。
我緊緊摟著遙光,心裏止不住地發顫。
我竟然從一個六歲孩子的眼裏看到了名為恨意的眼神。
04
聽到聲響,宋子佩與沈菲菲二人幾乎同時衝進屋內。
宋子佩比任何人都更快地衝到沈遙光身邊,見到她紅紅的眼眶,二話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宋小草的臉上。
力度之大,讓宋小草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
“你個該死的東西,是不是你把遙光弄哭的?我就知道你天生就是個禍根,就不該讓你活在這個世界上!早就應該在你出生的那天,把你扔進廁所淹死算了!”
宋子佩一邊罵著,一邊又揚起手,準備再次落下,嘴裏的臟話如同連珠炮一般。
沈遙光被這種罵人陣仗嚇得呆住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而沈菲菲看著宋小草被打罵,心中湧起一股不忍:“算了算了,可能不是小草的問題,你別打了。”
宋子佩注意到沈菲菲對宋小草的同情眼神,心中閃過一絲快意。
於是下手更狠了,每一巴掌都帶著滿滿的惡意。
宋小草被她狠狠地踹了一腳,整個人蜷縮在地,臉上更是布滿了觸目驚心的青紫傷痕。
這時,陳自廉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他掃視了一圈室內淩亂的景象。
尤其是看到宋小草那淒慘的模樣時,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他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責備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遙光怎麼哭了?”
宋子佩見狀,再次狠狠地扇了宋小草一巴掌,惡狠狠地指責道:“都是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種,把遙光給惹哭了,你還不快點道歉!”
宋小草緊咬著牙關,眼中的恨意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燒。
她死死地盯著沈遙光,卻不肯說出一句道歉的話。
陳自廉抱起正在哭泣的沈遙光,輕聲細語地安撫著她。
同時用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宋小草:“以後這種沒有教養、不懂規矩的東西,就不要再帶到遙光麵前來了,免得臟了她的眼睛。”
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著他們兩人一唱一和的默契配合,心中卻忍不住湧起了一股諷刺的笑意。
罵吧、打吧,你們盡管折騰吧,等到有一天你們發現這個所謂的“野種”其實就是你們女兒的時候,不知道會是一副怎樣的精彩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