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中午,我頭痛欲裂。
偌大的別墅裏除了傭人空蕩蕩的,我看著手機上喬棲月幾分鐘之前更新的朋友圈。
她帶著可愛的發箍和玩偶合照,鏡頭裏一左一右分別站著梁崢和梁書聞。
配文是“被寵成小朋友了!”
我平靜的移開視線關上手機,花園裏的蘭花不出意料的徹底爛掉。
在腐臭的味道裏,我小心翼翼的抱起了花盆。
司機本來不想送我,可知道我是去看望梁爺爺時又答應下來。
到了療養院梁爺爺遠遠看到我,拄著拐杖就來迎接。
看到他臉上慈祥的笑容,我還是不爭氣的掉了眼淚。
“梁爺爺,您送我的蘭花被我養死了,對不起......”
年邁的老人用粗糙的指腹抹去我的眼淚,語氣振振有詞。
“就是這幾盆破花惹得我的乖孫女掉眼淚?”
梁爺爺接過花盆就扔進了垃圾桶裏。
“好了遠星不哭了。”
我看出老人的擔憂止住眼淚,心裏酸澀更甚。
心底默默下了決定,最後的時間裏要好好陪陪梁爺爺。
待到晚上我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回到梁家的別墅時,沙發上正坐著低氣壓的梁崢。
男人的眼底醞釀著風暴,是我從沒見過的恐怖。
“誰讓你和爺爺告狀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梁書聞抱著渾身是血的喬棲月跑下樓。
男人語氣焦急,“月月割腕了,快聯係醫院!”
梁崢愣了一瞬惡狠狠的看著我,起身抓起茶幾的水杯砸了過來。
大腦遲鈍著,那水杯重重砸上了我的額角。
“喬遠星,你給我等著。”
最後的視線裏,是兩個男人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
眼前徹底陷入一片黑暗。
我想,都翻篇了,喬遠星要向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