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看我回來路上采了根野山參,正好給你補身子!”
弟弟紀嶺蹦蹦跳跳地進了屋。
我攥著濕噠噠的衣服,猶豫了一下,最後站在了門外。
媽媽接過弟弟遞過去的野山參,很是慈愛的摸了摸他的頭,“還是我兒子最孝順!”
紀嶺得意的回頭指著我笑,聲音帶著些天真的殘忍。
“媽,你不知道,姐姐她真是蠢死了,上茅房的時候居然能掉進糞坑,真惡心!”
媽媽這才抬頭看向我,在聞到了我身上的異味後,趕緊捂住了鼻子。
都不願意多碰我一下,像轟蒼蠅一樣把我轟得遠遠的。
“你是豬腦子嗎?居然臭成這個樣子,等一下我們還怎麼吃飯?”
我小聲為自己辯解,“......已經在河裏洗過了。”
媽媽低聲咒罵了一句,便讓我去門外的下風口站著,散一散氣味。
她則轉身回屋,用那根野山參熬鍋雞湯。
現在已經開春,早晚溫差大,涼風吹得我直打冷戰。
即便這樣,我卻不敢有所埋怨,畢竟這的確是自己的粗心造成的錯誤。
身後屋內傳來了飯菜的香氣,媽媽還在誇紀嶺:“我兒子就是厲害,以後咱們家可都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