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昨天所說的,他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多說無益,我專心係上安全帶,定聲驅逐,“下車,這是我的車,我不喜歡我的車沾上其他人的味道。”
車廂裏靜了幾秒,江臨似有頓悟,“哦,原來你是因為這個......”
隨後了然又譏諷看著我,“就因為昨天早上我順路送安好去公司,所以你這倆天不僅針對安好還故意和我鬧?”
他不說,我都快忘記這件事了。
昨天早上,我親眼看到江臨開車送宋安好上班。
說來可笑,我和江臨結婚多年又同在一個公司,但我從來沒坐過江臨的車。
因為他說車是他的私人物品,不喜歡沾染上其他人的氣息,就連我都不行。
我不理解但尊重他,所以我們結婚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擠公交上班,直到我懷孕了不方便擠公交,江臨也沒有鬆口讓我坐他的車,我隻好自己買一輛車出行。
他視自己的車是寶貝是底線,我為難自己去遵守,結果呢?
“你因為這麼點小事就無理取鬧用離婚來賭氣!許微微,你這樣真的很讓人討厭。”江臨毫不留情的說。
結果他卻一句輕飄飄順路的小事。
真可笑,我和他同在一個公司,這樣順路的小事,這麼多年他卻一次沒為我妥協過。
我沒有解釋,“我是不是在賭氣,你自己開車回家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臨見我執意要他下車,沒辦法厚臉繼續賴在車上,臉色鐵青的摔門下車。
我毫不猶豫踩下油門離開,透過後視鏡,我清晰看到江臨那張被氣的不輕的臉,第一次內心毫無波瀾。
我和江臨幾乎是同時到家的,即使看到桌子上擺放的離婚協議和沙發旁整整齊齊的行李箱,江臨依舊不相信我要和他離婚。
“戲演的真全,連自己的行李都打包好了,我是不是還得配合你一下爭奪江岸撫養權?”
江臨拿起離婚協議,表情輕蔑又譏諷。
我淡淡語氣透著果決,“撫養權我不要,行李是你和江岸的,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所以你和江岸搬出去。”
直到我說出不要江岸的撫養權,江臨嘴角嘲弄的笑意徹底消失了。
他知道,這個世上我最愛江岸,我絕不會拿江岸開玩笑。
察覺到我是真的要離婚,江臨認真看起手中的離婚協議,確定我是真的不要江岸的撫養權,他既震驚又不可思議,“你竟然要房子不要江岸!”
“你和江岸都覺得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江岸也更喜歡你,交給你撫養很合適。這房子是我的婚前財產,即使上法院你也分不走。沒有撫養權和財產的爭議,辦理離婚手續更快,我不想拖。”
我句句清晰,多一句廢話都沒有。
這樣的我令江臨陌生,他靜靜凝視我,仿佛試圖用眼神逼迫出我的心虛和慌張。
但察覺到我沒有一絲的不舍和留戀,他竟然覺得有些難堪,開始惱羞成怒,“難道我說錯了?你本來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和母親,我和江岸不喜歡你,你就應該反思自己!”
他牙呲目裂釋放最大的惡意,“許微微,你以為你提離婚,我們會挽留你嗎?不會!你看看你,差勁到極致!又胖又醜根本不配做我的妻子和江岸的母親,離開你,我和江岸會過的更好。”
“那很好。”我點點頭不痛不癢的回應。
江臨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已經忘了,我是因為懷孕才變成這幅模樣。
嫁給江臨時,我也是個漂亮的女孩,懷上江岸後幾次險些流產,為了保胎用了許多激素藥物才導致發胖。
生下江岸後,我一直在工作和家庭之間奔波沒有休養的機會身材才一直沒恢複。
他看不到我的付出,所有的結果都是我的過錯。
我現在連架都不想和這種人吵。
江臨猶如一拳頭打進棉花,渾身是怒火無處發泄,狠狠踹了幾下桌子,隻能用我的軟肋刺痛我,“既然你不要江岸的撫養權,從這一秒開始,你永遠不要再見江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