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和楊林又吵了架。
我要分手,他很爽快,但是我不甘心啊。
我八年的青春都給了他,我為了他放棄了我所在的城市,所有的生活,來到他的地盤。
可他玩膩了我就要丟下我,我不會讓他那麼輕鬆的就擺脫我的。
我找他要兩千萬的分手費,他不肯給我。
所以我向稅務局舉報了他。
楊林的公司規模那麼大,他也不是什麼光明磊落的人。
這麼多年公司的稅務總會有問題的。
我的舉報,差點讓楊林吃牢飯。
他找人替他頂了罪,然後找到公寓來。
他進屋來什麼話都沒說,抓起茶幾上的煙灰缸就往我的頭上砸了過來。
我被煙灰缸砸的頭暈目眩,來不及起身就又被楊林按在地上砸了幾拳。
我被他打暈了過去。
也許他是怕我事後報警,所以他帶走了砸我的煙灰缸。
他托人告訴我,公寓他已經退租了。
隻給了我半個月的時間讓我收拾東西滾蛋。
我想去找他理論。
可是我到他家的時候,門是打開的。
楊林和沈奕秋已經渾身是血。
這或許就是楊林的報應吧。
...
因為有了新的證據,所以我已經不能離開。
他們對我的審問依舊在繼續。
那些話,我說了一遍又一遍,他們不厭其煩的繼續問我。
說實話,我已經有些精神崩潰。
我有非常嚴重的精神焦慮。
這種不是我能自己掌握的情況讓我非常焦慮。
可我不明白,明明我不是凶手,為什麼一定要把我關在這裏。
如果想要證明我是凶手,直接去我家找凶器不就好了嗎?
我有些暴躁,手握成拳用力捶在桌子上。
“你們到底還要問幾遍!人不是我殺的!你們在我家找到凶器了嗎?沒有吧!”
吳警官冷冷的問我:“你為什麼執著於讓我們去你家找凶器?是不是你已經處理好了凶器,還是說,你有把握覺得我們找不到凶器?”
我崩潰的想要站起來罵人。
門外匆匆進來一個警察。
他小聲在吳警官耳邊說:“數據都恢複了。”
接著,他遞給了吳警官一個手機。
我看到手機的瞬間渾身一滯,雙眼瞪大。
那個手機,是我爸的。
...
12月21號,晚9點6分。
“你別亂來,我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
“你想個錘子的辦法,老子去給你討個說法!”
“你別去!你不了解他,他這個人心狠手辣。”
“他狠,老子比他更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還有公司有家庭,老子啥都沒有,隻有爛命一條,老子死了就死了,他這樣的人是舍不得死的!”
“我求你了爸,不要管我的事了好不好?”
“老子明天晚上就去,你去找你那些朋友喝酒,給自己把不在場證明做好,要是老子出事了,你報警抓楊林,要是楊林一家人出事了,你咬死了不知情,錢我會想辦法彙給你。”
...
這些短信當著我的麵被一條一條的念了出來。
我有些恍惚,身體也跟著顫抖。
“別念了...”
“你爸殺了楊林一家,你是知道的,是不是?”吳警官冷著聲音問我。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爸現在在哪兒,或者他會去哪兒?”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因為他再也沒有聯係過我。
吳警官敲了敲桌子,目光帶著審視:“溫禾,你知道我們從哪裏找到這個手機的嗎?”
我搖頭,顯得很茫然。
“你的床頭櫃。”
我先是一震,隨後我後背一涼。
難道我爸這幾天一直都藏在我家?隻是我沒發現?
“你爸,在殺了楊林一家之後就一直藏身在你住的那個房子裏,你難道一點都沒有發覺嗎?”
我身體微微發顫,太陽穴突突突的跳著痛。
吳警官不再管我,下達命令:“全城抓捕,應該沒跑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