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我推著鹵煮的空桶,坐在學校門口。
王銳鋒三人從遠處走來,一把踢翻了推車。
三個空桶向不同方向滾遠。
他輕蔑地笑道:「阿姨,又見麵了。知不知道什麼叫緩刑?知不知道表現好,還可以減刑?哈哈,還想要公道,你可笑死我了。」
陳傑也湊上前來。「最討厭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活該。知不知道他被剃掉頭發的時候喊得多大聲?」
李輝上前附和。「是啊,他叫得好慘。我還有很多折磨人致死的方法,可惜他隻有爛命一條。阿姨,我真應該錄下來,讓你們見最後一麵。」
三人麵目猙獰,笑容扭曲。
我仔細看著他們的臉,聲音冷淡。
「還以為要等三年呢。」
他們繼續笑道。「哈哈,失望了吧。」
我一言不發,將滾遠的桶收好,重新裝車。
畢竟這些桶還用得著。
回家後,我為靈寶天尊重新供上三炷香,將兒子的玉石放於香爐前。
20年了,我終於等到重開天眼的一天。
我本名玄清,原是一名還魂師。
20年前,我因強行逆轉陰陽,破了天道,被罰封禁術法20年。
與此同時,還失去了我與生俱來的天眼。
今天是我解封後的第一天。
那塊玉石本是用來保護兒子,遠離邪祟的,隻可惜人比鬼可怕。
好在玉石第一時間護住了兒子的魂魄。
黃色符紙懸浮在空中焚燼。
「以吾之靈,喚汝殘魂,生死之門,為我而開。」
刹那間,房間溫度驟降。
兒子的鬼相漸漸清晰。
他還穿著那天上學時的校服,好在麵容幹淨,完整。
「安安,媽終於看見你了。」
繃了很久,眼淚還是沒止住。
「媽,你瘦了。」
「做了鬼才知道,原來你還有其他身份。好在那塊玉保護了我,我沒有變成孤魂野鬼。惡鬼也不敢靠近我。」
我哭著點頭。「你還好嗎?害怕嗎?」
「媽,我不害怕。我現在每天都和你在一起啊。而且沒鬼敢欺負我。他們都知道你的厲害。」
我擦了把淚,振作起來。
「安安放心吧,有媽媽在。」
我將玉石端正放好,靈寶天尊的香火,定能增強我兒的魂力。
這一個月時間,我一直在調查三人的行蹤。
並且應聘了一家酒吧的保潔。
哦,對了!就是王銳鋒每周五晚必去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