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周圍一片慘白。
一個警察坐在旁邊,聲音漠然:
「陳女士,我們做過DNA對比了。節哀!」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聲音沙啞,眼淚不停地流:
「安安很乖的,懂事,學習又好。」
「我們一起存錢,很快能在學習附近租個店鋪了。」
「日子很快就好了。」
警察麵無表情地看著我。「節哀。」
「是誰?是誰殺的安安?」
「工地沒有監控,案件還在調查。他和什麼人有過節嗎?」
「沒,沒有。他,對誰都好。」
他推開了我的手,起身道:「你先休息,調查還需要時間。」
我鼓起勇氣,再次開口道:
「安安現在在哪兒?」
「法醫鑒定機構。」
「他胸前的玉可以給我嗎?」
「鑒定完畢後,可以給你。」
「他的頭?」
「鐵鍬拍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