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我抬手,顧少州結結實實挨了一耳光,第二個在半空中被截住了。
他舉高我的手腕,笑得寵溺:
[昨晚果然是你來過了,陶心寧非說那一桌漂亮的大餐是她做的,怎麼可能,我連自己老婆的手藝都認不出來嗎?]
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事情敗露,卻還能麵不改色,在我麵前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那笑容落在我眼裏,十分礙眼,他卻有幾分得意。
大發慈悲地說:[走到現在這一步,我們倆都有錯。從現在開始我就跟陶心寧斷了,好老婆,還希望你不計前嫌?]
我感到不可置信:[你出軌,我有錯?]
[若不是你嫌棄我,]顧少州眼眸中劃過一絲晦暗,[我怎麼會去找別的女人?]
我氣瘋了,這個男人簡直不可理喻!
我何時嫌棄過他,以什麼理由嫌棄?
他就是胡攪蠻纏,無理鬧三分,妄圖占據道德的製高點,以此掩蓋自己背叛婚姻的心虛!
事實很快證明,我的想法是正確的。
在與律師一起準備起訴離婚時,為了盡量羅列對自己有利的證據,我打開了委托私家偵探秘密安放在市中心公寓裏的監視器。
實時監控裏。
主臥豪華柔軟的大床上,顧少州赤著上身,倚靠在床頭吸煙。
而已經被單方麵宣布斷絕關係的陶心寧如羊羔般伏在他肩頭,眼淚淌過小臉上鮮紅的巴掌印,哭哭啼啼,我見猶憐。
[嗚嗚......人家還以為顧哥真的不要我了。]
顧少州有些敷衍:[怎麼會。都是說給安安聽,讓她放心的。]
陶心寧瞪大雙眼:[為什麼不跟她離婚!你不是說,自從生完孩子,就再也對她提不起興趣來了嗎?]
[是啊,看見她,我腦子裏全是當時產房的情景。
[親眼看著女兒的頭露出來,然後被助產士拉出來......血糊糊,黑洞洞,她疼得臉上青筋都暴起了,鼻子裏聞到的都是汙穢氣息......]
顧少州悶悶吸了口煙,[最開始半個月,我閉著眼睛都做關於產房的噩夢。我覺得她實在是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