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遊弋回來,林清寧就覺得他有點不對勁,現在更是膽大到違反他們之間的約定,她的心裏生出一個想法:遊弋不會是要離開她吧。
這個想法轉瞬即逝,林清寧哂然一笑,遊弋那麼愛她,哪有勇氣離開她。
“我有允許過你摘下麵具嗎?”
“我隻是覺得不舒服,不喜歡,找我有什麼事嗎?”
原來不用時刻在乎另外一個人的感受,隻為自己而活是那樣輕鬆。
“韓先生剛回國沒有地方住,我決定讓他到家中暫住一段時間,你沒有意見吧。”
林清寧懶得跟遊弋計較,於她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把韓弛安頓好。
遊弋看了一眼韓弛,和他同款的臟辮,一身寬鬆隨意的穿搭,眉眼之間竟然和他有幾分相似,看來很早之前,就注定了他是替身。
“沒問題,韓先生本來就應該住這兒。”
遊弋的大度,讓林清寧有一絲心慌。
“清寧,我看先生怪不方便的,就不給他添麻煩了......我自己將就一下......”
韓弛說著竟然紅了眼睛,林清寧握住了他的手,溫柔地說道:“不允許你這麼說,走,我們回家。”
“你把東西搬上去。”
遊弋抬了抬自己的胳膊,淡淡地說:“骨折了,恐怕需要勞你們親力親為一趟。”
在林清寧震驚的目光中,遊弋瀟灑地離開。
林清寧攥緊了拳頭,遊弋抽的是哪門子瘋?
“清寧,先生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呢,我真是個討人嫌的角色。”
韓弛歎了一口氣,眼角擠下幾滴眼淚,林清寧心疼不已,握著他的手更緊了一些
“有我在,誰也不能嫌棄你。”
韓弛雖然是個搖滾歌手,可他生性溫軟善良,這也是林清寧一直被他深深吸引的原因,相較之下,遊弋顯得多麼拙劣。
遊弋收拾好桌上的戰鬥機圖紙,林清寧闖進了他的房間。
“遊......”
她清了清嗓子,掩飾著對遊弋的漠不關心。
遊弋隻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補充,他即將從林清寧的生活中徹底消失,她是否記得自己的名字已經無關緊要。
“你搬到書房住,次臥給韓弛,他身體弱,需要軟和的床榻和安靜一些的環境。”
“書房有床嗎?”
“你靠在椅子上也可以將就一下的......”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林清寧都感覺有些沒底氣,似乎是有點過分委屈遊弋。
可如果遊弋不受委屈,那受委屈的就是韓弛,她絕對不會忍心。
出乎她意料的是,遊弋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拖著行李箱走到書房,好像早已經準備好了一樣,他不爭不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
林清寧把車鑰匙扔到遊弋麵前。
“我和韓先生要到寺廟還願,你帶我們去吧。”
遊弋一想,正好順道為自己祈個福,便也沒有拒絕。
到了寺廟之後,林清寧買了99個許願瓶,一個一個認真寫好心願,封好口掛在許願樹上。
末了她想起遊弋,便隨口問道:“你要寫一個嗎?”
遊弋思考一番,在紙上寫下:“祝我此生和林清寧永遠不會再見。”
林清寧上廁所的時候,韓弛走到遊弋身邊,冷笑了兩聲。
“你倒是還真有點像我,可惜啊假的終究是假的,清寧永遠不會愛上你這個冒牌貨。”
人畜無害模樣這麼快就露出了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