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婚紗店試婚紗時,孟廣白的青梅竹馬方心溪也在一旁挑了一套婚紗。
“到時候,我就穿這套去當伴娘。”
即便我強烈拒絕,孟廣白仍是寵溺一笑:“可以。”
回家途中,我坐在後排竟從座位夾縫中扯出一條女士內褲。
沒等我開口,孟廣白皺眉搶了過去。
“不要隨便碰別人的東西!”
看著方心溪一臉嘲諷的表情,我淡然點了點頭,指著前方路口的店鋪。
“麻煩你靠邊停車。”
我們的婚期在一個月後。
定製的婚戒一直沒取,如今想來,該去退掉了。
......
我剛走進店鋪,孟廣白也下車追了過來。
他將一個手包砸在門口的玻璃展櫃上,不滿地說道。
“謝瀟瀟,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心機?
“你故意把包落在車上,不就是想讓我丟下心心來陪你試戒指嗎?”
我瞥了眼那個手包,淡淡開口:“不是我的。”
聽到這句話,孟廣白的臉色稍緩,他將手包重新拿在手裏,還拍了拍並不存在的灰塵。
我知道,這個包是方心溪的。
隨著婚期將近,試婚紗選家電挑酒店,每次孟廣白的青梅都要跟著,還自薦非要當我的伴娘。
但每一次,都能引起我和孟廣白的爭吵。
唯獨這次,我隻是冷淡地站在一旁,沒有任何抱怨。
我對早已等在一旁的店員遞出票據。
店員笑著說道。
“兩位來的正好,你們定製的婚戒剛剛到店。”
沒等我開口說要退掉,剛剛還怒氣衝衝的男人,已經冷冷走進貴賓室內。
玻璃展櫃上,璀璨奪目的戒指火彩熠熠。
孟廣白取出其中一枚,戴在自己的手上。
他朝我扯了下嘴角:“還不過來。”
他一把將我扯過去,粗魯地在我無名指上套上婚戒。
“你也跟心心去做做美甲吧,看你那手,不嫌惡心?”
我看著自己幹淨剪短的指甲,沒有反駁,打算拜托店員幫我問下能否退掉。
此時,方心溪走了進來,她很自然地挽住了孟廣白的胳膊,並牽起他的手看著那枚鑽戒。
“我的眼光不錯吧。”
說著她低頭看了眼我手上的戒指,孟廣白便扯過我的手取下戒指,溫柔地戴在了方心溪的手上。
她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手,笑得局促:“這圈口也太大了。”
旁邊的店員解釋道:“是按照謝小姐的圈口定製的,別人戴可能不會太合適。”
方心溪瞟了她一眼,扔下戒指就走。
孟廣白也跟著大步流星地離開。
我回頭看著店員欲言又止的樣子,終於開口:“不好意思,請問這個戒指可以退掉嗎?”
獨自回到家,正在收拾私人物品的我,收到孟廣白發來的信息。
【在喝酒,不回來了。】
相戀十年,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發來信息報備,通常都是我等他到深夜,打去電話問詢。
十次有八次,都是和方心溪在一起。
我繼續收拾衣物,並沒有回複。
裝好行李箱,我美美地護完膚,倒床就睡。
孟廣白第二天中午才回家,我剛讓快遞將我帶不走的舊衣物捐出。
他捏了捏眉心,問道:“你手機呢?”
見我沒回答,他看向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他拿起手機輸入密碼點開信息。
我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
以往他在外呆的太晚,我都會擔心。
一直發信息打電話,直到他接聽為止,還會一直催促他回家。
可是昨晚,我連他的信息都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