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澤將機票訂在今晚。
行李他已經差人準備好了,我沒什麼好收拾的。
午睡起來,我憑著記憶來到了那家心理谘詢室。
”下午怎麼不在家?“
傍晚我回到家的時候,林清澤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捏著電話。
”出去辦了點事。“
我平靜地回答道。
”什麼事?“
我沉默著。
這個問題我沒再回答。
林清澤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他牽過我的手,帶我坐上了車。
到了土耳其以後,我拒絕了林清澤的提議。
”人生地不熟的,真的不需要我陪你?“
林清澤反複和我確認。
”沒事的,不用。“
我禮貌又疏離。
林清澤再遲鈍,如今也察覺出了我對他的冷淡。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
”喬清,這不是你希望我帶你來的嗎?帶你來了,你反而又不高興。“
我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到現在,我已經不想再解釋了。
”我沒有不高興。“
林清澤看向我的眼睛,似乎想從裏麵看出什麼。
可是那裏麵什麼情緒也沒有。
就像不曾被微風吹皺的春水,毫無波瀾。
”別的行程就按你說的。“
他頓了一下。
”但熱氣球我陪你坐。“
見我半天沒有應答,他轉過我的臉,看著我的眼睛。
”喬清?就像我們之前約好的那樣,我陪你坐,好嗎?“
他的眼底帶著一絲忐忑。
我覺得這話莫名的好笑。
既然他對我們的曾經毫不在意,又何必還守著這飄渺的承諾?
大概是說給自己聽,求個心安理得。
我沒再攔他,我知道自己攔不住。
他隻聽喬晚的話,除了喬晚無論誰說,他決定的事就不會改變。
我也不例外。
林清澤和我一起坐上了熱氣球。
我沒有開口說話。
扭過頭去,看都沒看林清澤一眼。
”喬清,你還記得......“
我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淡淡。
”現在還說從前,有意義嗎?“
我依舊沒轉過頭,朝他伸出了手。
”喬晚該吃藥了吧,把藥給我吧。”
林清澤仿若沒有聽到我說話的話。
“你要是不想喝,那就不喝。”
我麵無表情。
“我不喝?讓你的晚晚喝?你舍得嗎?”
我用力地掰開他的手指,抽出了藥瓶。
兩個人的手指都被掰紅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和自己較勁,還是和他。
在他的視線中,我打開瓶蓋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