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雲曦曦收到了來自裴青宴隊友的消息。
他的隊友發來了幾段視頻,鏡頭裏全是他們戰隊的人。
視頻裏,其他人把裴青宴和安亦簇擁在中心。裴青宴的嘴唇上叼著薄薄的白紙,需要用嘴將紙傳遞給安亦。
紙張隻剩一截手指的距離,要傳遞難免會碰到嘴唇。
入耳的皆是起哄聲。
“親一個,親一個!”
“再靠近一點啊,裴哥你到底在慫什麼!”
兩人越靠越近,眼看著就要親上,還是安亦後撤了一步,羞紅著臉說自己認輸。
裴青宴沒說什麼,隻是看著安亦,一貫的眉眼帶笑。
喧鬧間,他的目光隻落在了安亦身上。
因為安亦的緣故,裴青宴的隊友們鮮少和雲曦曦有接觸,僅有的幾次見麵,對她的態度也是不冷不熱。
今天難得主動給她發消息,目的卻是不言而喻。
畢竟在他們眼裏,她到底隻是個外人,是介入安亦和裴青宴感情的第三者。
他們全都希望安亦和裴青宴能複合。
雲曦曦沒有動作,任由視頻的進度條到了最後,定格在暫停頁麵。
盡管她知道昨天裴青宴的離開是去找安亦,可真正看到他們親密的瞬間,心臟還是像被一隻大手擰住似了,傳來悶悶的疼痛感。
好久,雲曦曦正要退出對話框,身後就傳來裴青宴寵溺的笑音。
“曦曦,看什麼視頻看了這麼久呀?”
話音未落,他的視線落到了雲曦曦的手機屏幕上,動作猛的一滯。
看著裴青宴驟變的臉色,雲曦曦回過頭,用開玩笑的語氣說。
“曾經有觀眾說過我和安亦長得很像。”
聽到這話,在賽場上向來沉著冷靜的裴青宴忽然慌了神,修長的手指在半空輕輕緊握又放鬆。
“誰說像了?一點都不像,你是你,她是她,你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
“昨天晚上戰隊的事情忙完之後,他們非說安亦回國要聚一聚,大家都同意了,我不好拒絕。這個遊戲也是他們提議玩的,我實在推脫不了。”
雲曦曦笑了笑,實在懶得拆穿他拙劣的謊言。
遊戲是別人提議的,那眉眼的笑意也是其他人強迫的嗎?
為什麼慌了呢?是因為怕被發現,然後婚禮之前出現變數,影響他的逃婚計劃嗎?
說著,裴青宴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發去消息,等發完後,他才斂去麵上的慌亂,牽起雲曦曦的手,話鋒一轉。
“曦曦,晚上戰隊慶功宴,允許帶家屬,你跟我一起去吧。”
雲曦曦本想拒絕,可裴青宴又拿出和隊友的聊天記錄,也是邀請她參加慶功宴的消息,最後不得不同意。
聚會地點選在KTV,雲曦曦和裴青宴是最後到的。
打開門的瞬間,所有的視線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與之同時,雲曦曦感覺肩頭一輕,裴青宴原本摟在她肩頭的手不知何時收了回去。
她抬眸,順著裴青宴不太自然的視線看去,看到了坐在包廂中央的安亦。
而安亦,恰巧也在打量她。
裴青宴的笑意陡然凝在臉上,他看向其他隊友,似乎在無聲詢問著什麼。
可即便是雲曦曦在場,隊友們也絲毫沒有打算掩飾話裏的曖昧意味。
“裴哥,你跟嫂子終於來了,我們都等你們好久了。”
“主要是小亦等的比較久,我們一群大老爺們天天看見裴哥倒無所謂,小亦應該特別想裴哥。”
安亦小幅度地推了一下說話的人,臉上泛著微紅。
“瞎說,裴哥的未婚妻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