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為了籌備即將到來的昆侖宴,但秦鳳鸞清楚,裴玄初其實是陪柳惜惜去了。
甚至她和他們,不過是一牆之隔。
昨天夜裏,秦鳳鸞回到房間後久久不能入眠。
她以為自己會一個人枯坐到天亮,卻沒想到後半夜時,等來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
柳惜惜堂而皇之地進來,在秦鳳鸞對麵坐下。
她故意維持著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讓秦鳳鸞看得清楚她滿身的愛痕。
“秦鳳鸞,我如果是你,早就識相地收拾包袱滾蛋了,而不是以凡人廢物的身份霸占著仙君妻子的身份。”
秦鳳鸞是個凡人沒錯,但也並不代表著她能容忍小三找上門挑釁。
剛要出言嗬斥,柳惜惜卻看著她笑了。
“你不會以為此時叫了仙君進來,他就能站在你這一旁吧?”
“倘若真是如此,那為何白天仙君在人前斥責了我,晚上又和我纏綿在一起?”
“秦鳳鸞,仙君不過是為了還你曾經的救命之恩罷了,你以為像他那樣高高在上的人物,真的在乎和愛一個螻蟻嗎?”
不等秦鳳鸞反駁,柳惜惜撕扯開自己的衣裳,讓她看到更多紅紅的手指印。
柳惜惜勾唇笑了,“秦鳳鸞,愛和欲是分不開的,如果仙君真愛你,他早就碰你了,而不是在我身上馳騁纏綿。”
“你看這裏,是仙君掐著我的腰肢,從後麵進入時留下的。”
“還有這裏,是仙君情到深處,低頭撕咬時留下的。”
“秦鳳鸞,你應該很羨慕吧?”
“畢竟成婚五年,仙君從未像碰我一樣,碰過你這個螻蟻!”
秦鳳鸞張了張嘴,她有很多話想拿出來反駁柳惜惜。
可她剛要開口時卻發現嘴裏有點鹹。
原來不知不覺間,她早已淚流滿麵。
親眼見到秦鳳鸞的無聲潰敗後,柳惜惜得逞地笑了,臨走時,她也沒忘了丟下一句。
“秦鳳鸞,你不必不相信,在仙君心裏我就是比你重要。”
“你看著吧,從明日開始直到昆侖宴,這三天,仙君都會陪在我身邊。”
一陣風過,秦鳳鸞瑟縮了下肩膀。
聽著隔壁顛鸞倒鳳的動靜,她嘴角勾起諷刺的笑。
她心裏清楚,這是柳惜惜故意撤了裴玄初設下的禁製,讓她聽到他們雲雨的聲音。
但是這都不重要了。
因為裴玄初果真如柳惜惜所說,丟下她,去到了柳惜惜身邊。
所以該離開了。
秦鳳鸞臉上掛著笑意,開始收拾下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