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說我嫁了個好老公,結婚七年,他仍舊對我百依百順。
直到紀念日那天,我發現自己懷孕了。
滿心歡喜捏著報告走出醫院,卻在門口撞見他陪白月光來做產檢。
「你手裏拿的什麼?」他蹙眉,把李芷柔擋在身後:「生病了就站遠些,柔柔是孕婦,別傳染了她。」
看著他戒備的樣子,我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要不是眼盲,怎麼會愛他這麼多年?
這一次,我選擇放手,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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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芷柔自然地挽上沈望秋的手臂,嗔怪的推了一下他,「小秋,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快和阮阮姐道歉。」
她轉而望向我,又解釋道,「小秋就是這樣心直口快,他沒惡意的,隻是太擔心我,姐姐要怪就怪我吧。別罵他。這裏人多眼雜,別讓小秋難堪。」
沈望秋別扭的轉過頭去,剛剛看到的心虛慌亂好像是我的錯覺,他語氣冷淡,「陳阮,你差不多行了。我說的也沒錯,你體質差愛生病,當然要自覺一點,別靠柔柔太近。」
我站在他們的對立麵,看著眼前舉止親密互相安慰的男女,仿佛他們才是一對夫妻。
我將報告攥成一團,半小時前,我還以為這個孩子是月老的饋贈,讓我可以修複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
畢竟這是我吃了七年苦湯藥,才盼來的孩子。
其實我怕疼,也始終沒做好當母親的準備,但沈望秋很喜歡小孩。他曾經無數次撫摸著我平坦的小腹,眼裏滿是殷切的盼望。
一年之前,我就感受到他對我的態度有了變化,人前他仍舊在扮演好丈夫的角色,會送我衣服首飾,會給我剝蝦剔魚刺,會在所有人麵前說他愛我。
可事實上他很少回家了,漸漸的信息也不怎麼回複,留給我的隻有“在忙工作”這四個字。但我總能在朋友圈裏看見他和李芷柔的合照。
原來他的白月光做了他的秘書。
最開始是工作聚餐,之後是團建單獨合影,然後一起看電影約飯,最後,他的朋友圈變成了李芷柔的懷孕日記。
「小柔離婚了,再也不用受那狗男人的氣。但她想留下這個孩子,沒關係,我會好好照顧他們母子。」
「小柔懷孕第三個月,一直在吐,不知道怎麼能幫她。真希望受罪的人是我。」
「小柔懷孕第五個月,瘦的隻有九十八斤。我推掉兩個會,在家給她煲湯,文火燉了一下午,她隻喝了兩口又犯惡心。好可憐,還一直心疼我。真是個傻姑娘。」
「小柔懷孕六個月,還在跑業務,今天她被客戶刁難了。我讓她辭了工作,以後我來養她,保護她,不讓別人再欺負她。」
「小柔懷孕七個月,孕吐好一點了,但還是不能聞油煙。不過今天她給我煮了白粥,我覺得比陳阮做的一大桌菜好吃多了。」
「......」
很多個晚上我摸著空蕩蕩的半邊床,翻看他和李芷柔的點點滴滴。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常常會恍惚,他到底還是不是我老公。
感覺自己像個變態在窺探人家小夫妻的生活碎片。好像能證明這段關係的隻剩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