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我不小心把白月光的狗害死,祁川竟想讓我給狗陪葬。
我從沒想到狗命都比我命重要。
他扯著我的頭發把我拽到斷崖邊,赤紅著眼睛,“你怎麼敢的啊!”
“賤人,連狗你都不放過!那你就下去給它陪葬吧!”
從始至終他沒允許我解釋一句,就把我從斷崖扔了下去。
我在醫院九死一生時,他在家裏給狗辦葬禮,甚至跑到醫院把剛剛搶救回來的我拖回家給狗守靈三天三夜。
最終我看破紅塵決定出家為尼,他卻跪在寺外求我再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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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我要死了,誰知竟有好心人救了我。
我掏出送我來醫院那個師太塞的名片。
我皺緊了眉頭,投資人竟是京圈太子爺許江樹,說來我小時候還跟他做過鄰居呢。
我給師太打過去電話,她隻雲裏霧裏的說了句什麼有緣人救了我,日後有緣再見。
我在醫院靜養著,祁川就這樣覺得我死了好像也挺好。
我內心冰冷,想到他猙獰的臉都覺得惡心。
從他將我推下懸崖的那一刻起,我對他的愛已經徹底消失,我隻想等身體養好後永遠離開他。
安靜的日子沒過上幾天,祁川就氣勢洶洶的找來了。
他一腳踹開病房門,指著我怒吼,“葉桉!沒死不知道回家!”
“你以為你躲在這就沒事了?小乖的葬禮還沒完,你趕緊滾回去給小乖守靈!”
我紅著眼圈怒視著眼前這個差點害死我的男人。
“祁川,我差點死了!你現在居然要我回去給一條狗守靈!”
“祁川,我們離婚!”
“你做夢!你害死小乖就想輕鬆走人?”
祁川不耐煩地衝到床前抬手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他把虛弱的我從病床上拎起來,就拽回了家。
別墅客廳到處掛著挽聯,正中央的供桌上放著小乖的遺照。
祁川扯著把我摔在遺像前,冷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就在這跪三天三夜,等小乖下葬你再起來。不然你休想離開!”
我無奈的笑笑隻覺得諷刺。
我跟祈川青梅竹馬二十年,竟還比不上夏媛的一條狗。
門口傳來女人的抽泣聲。
我回過頭看見來人的瞬間心還是忍不住沉了下來。
夏媛。
她回國了。
祁川幾乎是分秒間就衝上去把夏媛抱在了懷裏。
夏媛在祁川懷裏哭的梨花帶雨,“小川,我沒想到你能為了小乖做到這份上,以前我堅持不跟你回國是我錯了,隻是可憐了小乖......”
說著她眼神瞄了我一眼。
祈川立刻就攬著她走到了我的麵前。
他一腳把我踹翻在地上,腳攆在我的手上,我的手心傳來鑽心的痛。
我額頭滲著汗咬牙出聲,“祁川,你一定要這樣嗎?”
祁川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的我,“你現在隻配跪在這,剩下的等小乖下了葬再找你一起算。”
他攔腰抱起夏媛徑直去了臥室。
祈川就是知道他讓我跪在這,我不可能挪動一步。
二十年前我八歲時葉家破產,我父母被對手公司害死。
葉家旁支侵占家產把我趕出了門。
撿垃圾吃流浪了半個月後,祁川把我撿回了家。
他在雪地裏跪了三天三夜,身子都僵了,祁媽媽才同意收留我。
從小到大我一直對他言聽計從。
後來他出國留學失魂落魄的回來。
有一天喝醉酒闖進了我的房間。
當時我很抗拒,醒來他跟我認錯,向我表白。
我內心還有點竊喜,我想就這樣一輩子跟他沉淪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我甚至以為他已經忘了夏媛。
樓上傳來夏媛的驚呼聲,我沒忍住,下意識往樓上跑去。
誰知到臥室門口,聽見了夏媛軟糯的聲音,我僵在了原地。
“你怎麼跟個毛頭小子似的,樓下那個丫頭滿足不了你啊,你都弄疼人家了,唔......”
室內傳來祁川急促的喘息,“媛媛,認真點,要不是那個賤女人趁我喝多了爬床,我怎麼會跟她在一起,幹巴巴的像條死魚一樣。”
淚水吧嗒吧嗒的砸在地上。
那晚,明明是他強迫我的。
我倚靠著門滑坐在地上,自虐的聽著屋裏激烈的聲音。
後來我不知道是怎麼一步步挪到樓下的,我麻木的在地上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