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情絲係著七情六欲,你真的要斷的一根不剩麼?一旦斷掉,可再沒有後悔藥吃啊!”
“確定。”
西域神醫搖頭歎息,但還是拿出了金針。
“十日後你體內的情絲就會根根斷裂,世上再不會有秦詩語這個人了。”
“等等,你叫秦詩語?你可是雍王爺的王妃?”
西域神醫眼中滿是震驚。
金陵城人人都說雍王爺為了我,連隻母馬都不騎,是世上少有的好夫君。
但沒有人知道,我身上掛著他親手調製的歡宜香,是天底下最陰毒的避子藥。
更無人知曉,在佛寺的後院他藏了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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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域神醫處回來後,我破天荒的不在乎喝酒傷身,影響有孕。
隻是酒太烈,沒喝幾口我就跌入蓮花池中。
“不好了!王妃落水了!”
“快來人啊!
蓮花池又深又覆蓋著盛開的蓮荷,哪怕是漁民也害怕這樣的地方,不敢下水。
我緩緩下沉,完全喪失了求生的欲望。
就在我幾乎昏厥的時候,忽然聽得急切的兩聲,“詩語!詩語!”
簫肅清不顧危險跳入了蓮花池中。
等我被他帶上岸的時候,他也因為嗆水過多,暈了過去。
如此奮不顧身救我的人,又為什麼要背叛我?
若不是那外室曲清河送來書信挑釁,我也不會知曉。
我尋著信上的地址找到一處佛寺,親眼看見簫肅清和一個美貌女子緊緊相擁。
他抱著女子水蛇一般的腰肢,恨不得當場將她吃幹抹淨。
還未等我從震驚中緩過神,那女子就笑嘻嘻的開口:
“王爺,奴家都有孕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回王府啊。”
“你不是給那秦詩語用了避子香麼?這樣我肯定會比她先生下長子繼承您的爵位的。”
簫肅清頓時翻臉,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過去。
“王妃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隨後又問身邊的小廝,“那香方確定沒有問題?若是傷了她的身子,別怪我翻臉無情!”
“還有,這事萬萬不能讓詩語知曉!”
小廝嚇得跪地顫抖不止,連連保證。
他這才放下心抱著曲清河往房間內走去,沒一會就傳來陣陣低吟聲,
而我近乎無法站穩,捂著胸口緩緩蹲下,忍不住淚落兩行。
婚後我時常夢魘,又熏不得那些安神香,以至日漸消瘦。
簫肅清心疼極了,日夜不休翻便古書,自己弄了個方子,以上百種稀世藥材製成熏香。
其中一味香料隻有西北的大雪山腹地才有,他毫不猶豫一人一馬跑到了西北,差點喪命才找到這味香料。
風雪將他凍出了毛病,一到冬天身上就疼痛難忍,整晚整晚睡不著。
我心疼不已,卻也倍感甜蜜。
隻當這香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可誰能想到他用命送我的禮物,竟然是世間最毒的東西!
他明明知道,我多想要一個孩子,為什麼要如此算計我!
我於夢中驚醒時,簫肅清正陪在我的床前,衣不解帶,雙眼血紅。
“感謝蒼天,將你還給了我,要不然我真要隨你而去!”
他激動的抱住我,聲音顫抖不住,似乎要將我融入他的骨血。
可我一偏頭,就見到了他脖子上的抓痕和唇脂的香味,瞬間讓我想起來他們糾纏的身影,心臟疼的厲害。
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怎麼會有一個突然就變心了呢?
見我落淚,簫肅清心疼的不知所措,手忙腳亂的給我擦著眼淚,“是不是又頭疼了?”
隨後斥責丫鬟,“沒見王妃頭疼的厲害麼!”
“還不快把香點上,這點小事還需要我吩咐?”
我捉住他的手,“一定要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