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我下了班,看到謝誠的車停在公司門口。
見到我走出來,捧著花走過來說:“淺淺,我來接你下班。”
我看著他略顯憔悴的模樣,想來是周氏的攻擊讓他也開始感覺到棘手。
“淺淺,雲錦酒店出了秋季全蟹宴,我定了位置,今晚一起吃飯吧?”
我垂眸看著那束我最討厭的狐尾百合花:“好啊。”
在去酒店的路上,謝誠一直在找話題跟我聊天。
這種待遇以往隻有林瑤可以享受,如今也算風水輪流轉了。
我始終不鹹不淡地應著,一直到餐桌上也從頭到尾沒動過一次筷。
謝誠的耐心終於耗盡,筷子往桌上一砸,砸破的陶瓷碎屑飛濺在我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符淺,你他媽到底想怎麼樣?你這人怎麼那麼不知好歹啊?”
真是好笑,我這麼多年對他委曲求全他視若無睹,而他隻是低一次頭就受不了了。
我看著他陰沉的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
“不就劃傷了一道嗎?小瑤出的可是車禍,你始終欠我和小瑤一條命。”謝誠不屑地看著我。
我閉上了眼睛,最後一次解釋:“她出車禍,跟我沒關係。”
“符淺,肇事司機都已經指證是你給的錢,你的嘴還這麼硬。”謝誠冷冷地道:“如果不是你爸媽苦苦哀求,三年前你就該坐牢了!”
車禍後林瑤住了三天院就活蹦亂跳的。
麵對我父母的懇求,也十分痛快地給了諒解書。
由此在謝誠心中的形象更加善良出塵,更加襯得我愚蠢惡毒。
“你愛信不信。”
我站起來要走,被謝誠一把拉住:“我請你吃飯,你一口不吃?裝清高?”
我反問道:“林瑤是不是最愛吃螃蟹?”
他一聽我說林瑤就不爽:“你什麼意思?”
我甩開他的手:“我海鮮過敏,之前休克進醫院過,你想讓我怎麼吃?”
謝誠一愣,似乎想起我那次吃海鮮是為了陪他過生日,結果沒兩個小時就進了醫院的ICU。
我自嘲一笑,走出了包廂。快了,很快我就能把這些年受到的委屈悉數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