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得火熱時,全體新生和全編製整裝待發的教官們集體穿越了。
眼一睜一閉,身處937年7月7日的宛平縣城。
新生代表振臂高呼:「同學們!學校以你為榮的時候到了!」
我和閨蜜麵麵相覷。
「你說咱能保研嗎?」
「班長好像說一個鬼子加一個學分,拿滿一百分保研,先到先得。」
「一百個就保啊?」
「保本校的,一百五十個推免,兩百個直博,三百個直接鐵飯碗上岸。」
「東京在哪?!殺穿東京!」
……
我發誓,在中暑暈過去的那一刻,我真沒想到我真是穿越的天選之女。
甚至還是在現場的統統全選。
曆史化學物理傳媒電影各個學院外帶軍訓操練教官,一個都不能少!
但是,誰家穿越直接穿戰場的啊!
站在城牆上的時候中暑的餘威不減,我像抱著我推男主的等身抱枕一樣抱著劉玉。
我倆一個高中一個班,是眾所周知最好的朋友,她藝考表演係提前批定了這所大學,我隻好開掛一樣學了半年堪堪擦邊考上了傳媒專業。
抱著她就像在食堂第一個打上飯一樣安心。
還好還好,老天爺你也沒放過她。
「玉子!我不是在做夢吧玉子!我們是在哪?唐宋元明清?!皇上在哪?!王爺在哪?!四郎!我的四郎!」
「大姐,恭喜你咱們開的是隱藏副本。」
「啥?!」
我抬起頭看去,才發現城牆上上書的三個大字,宛平城。
「玉子,我曆史不太好,這個宛平城是我知道的那個宛平城嗎?」
「素。」
「這個時候就別素了!」
穿越過來的所有人顯然都沒想到,連原本的守軍看到我們都如臨大敵,好在正好是軍訓,我們身上穿著的還是迷彩服,播音專業的同學一頓天花亂墜,我們就成了最先進的天降部隊。
「那你們怎麼沒槍呢?」
「上麵的命令就是說讓我們在宛平城取槍取裝備。」
守軍隊長抽了口土煙,用標準的官話問道:「你們上麵是哪裏?」
播音班長一時語塞,曆史班長立刻頂上,壓低了聲音。
「我們是孫校長的人,拿著的是最機密的軍令和情報。」
「什麼?!」
曆史班長低頭看了一眼表,繼續故作神秘。
「我們的情報顯示兩分鐘後,會有一支鬼子小隊到城牆下。」
守軍隊長大驚失色:「你們怎麼會有那麼精準的情報?」
我瞥了眼曆史班長背著手藏著的大部頭。
能不精準麼,哥們帶著參考答案來的。
「這是軍隊機密,如果我所說為實,你就得給我們這支隊伍武器和裝備。」
守軍隊長狐疑地看一眼我們看一眼表,他也是戰場上下來的,身上的殺氣很重,但曆史班長麵對他的時候卻絲毫不懼,遊刃有餘。
我錘了錘劉玉的手臂:「這哥們還挺有範兒啊.」
「我沒記錯的話這大哥一千度近視,穿過來的時候眼鏡沒跟上。」
我們還沒蛐蛐完,就聽見由遠及近傳來了小股軍隊靠近的聲音。
對於我們這種從小生活在和平年代,對於戰爭的了解也隻是曆史書和電影的新大學生來說,軍隊的聲音還是很令人緊張的,尤其還是刻在骨血裏的衛國戰爭,我有些緊張地抓住劉玉的手臂。
守軍隊長立刻操控探照燈看了過去,果真是一隊身穿灰綠色軍裝的鬼子,他倒吸一口冷氣,凝重地看了一眼曆史班長,轉頭對著自己的副官下令。
「去軍械庫給友軍拿裝備。」
「隊長!咱們的槍也......」
「不要廢話!這是軍令!」
再轉過身,他對曆史班長的態度就客氣了很多。
「長官,情報有說他們的意圖嗎?」
「有。」
曆史班長沉吟了一聲。
「他們想亡我華hua夏。」
在探照燈的照射下,鬼子停在了宛平城城下,從中走出來一個長官般的人物,他雖然騎著高頭大馬,卻難掩身上的猥瑣氣質。
「我們是帝國附近的守軍,我們軍演時丟失了一名士兵,希望能夠進入你部尋找。」
他開口時是帶著惡心口音的中文,幾個軍訓教官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果然是這樣!
他們就是假借這個借口進入了宛平城發動qiqi事變,開啟了他們侵略華hua夏的百年計劃。守軍隊長剛想開口,外語學院的方隊中突然傳出了日語的回複。
「我軍已和宛平城駐軍結盟,你部即刻撤退。」
這一聲讓城牆上和城牆下的所有人都慌了一下,守軍隊長更是一把抓住了曆史班長的手臂。
「長官,你們隊伍中竟然有鬼子?!」
「瞎說什麼!這是我們戰友,師夷長技以製夷聽過沒有?」
「長官,我,我沒讀過什麼書。」守軍隊長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隨即又壓低了聲音問道,「那戰友跟鬼子說什麼呢?」
外語學院的另一個同學轉過身來翻譯。
「在讓他們滾。」
鬼子長官也沒想到還能在這聽到這麼字正腔圓的家鄉話,下意識地切換回了日語模式。
「你們是哪支隊伍?我為什麼沒有接到命令?」
「我們是天皇直屬衛隊,提前完成原定計劃,你部為未知隊伍,即刻返回駐地等候軍令。」
鬼子長官有些狐疑地往城牆上看,但城牆上的探照燈照得他睜不開眼睛。他跟身邊的副官嘟囔了幾句日語,剛想開口發問,外語學院的同學齊刷刷地喊了一句。
「天皇萬歲!」
外語學院不愧是我們軍訓一聲拉歌第一名,這一聲不說驚天動地,也是把城牆底下的隊伍震了震。
而城牆上的我們齊刷刷地翻了個白眼,小聲嘟囔。
「你們臟了。」
外語學院的同學一臉恥辱:「那你們下去打。」
地動山搖的天皇萬歲之後,底下的隊伍實在有些敵我不分了,鬼子長官行了個禮,帶著隊伍返回駐紮地。
直到城牆上的探照燈都看不見人的背影之後,我們才長舒了一口氣,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靠在牆上大喘粗氣。
我抓著劉玉:「我們這算改變曆史了嗎?」
「不知道,應該是吧。」
「不過這隻是緩兵之計,他們回去隻需要打電報報告,很快就能知道我們所說的是假的,他們的駐紮地離這裏不遠,打過來很快。」
我摸著自己的下巴,我這人學習不算太好,但特別愛看諜戰劇,對於這段特殊時期鬼子的行徑很熟悉,邊上站著的教官也點點頭。
「等著人打不如自己動手。」
守軍隊長的副官帶著隊伍去而複返,給我們一人發了一把長槍,一看就是老式的,有許多槍把上都生了鏽。
守軍隊長很有些不好意思,他把自己隨身的一把德式手槍塞給了曆史班長。
「我們這兒戰備一直很緊張,隻能靠打掃戰場得到一些補充,長官不要介意。」
曆史班長近視歸近視,也沒見過槍,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了總教官。
總教官示意他把槍收起來,隨後開口詢問守軍隊長:「戰友,你們隊伍的戰備還夠嗎?」
「長官,不瞞您說,給您配齊之後,我們隊伍就要改名叫大刀隊了。」守軍隊長苦笑了一下,迅速收拾起心情:「不過沒事!長官你們的隊員,年輕!有勁!給你們我們放心!」
有勁?我們可是出了名的脆皮大學生。
順著他的話,我才看向城牆下的守軍,這才明白守軍隊長為什麼會這麼說。
現在宛平城裏的守軍不僅編製不齊,配置更是參差不齊,最小的還沒有槍杆子高,最大的已經白發蒼蒼,一看就已經六十出頭。
其中的青壯年屈指可數,其中大多數也都有輕重不一的負傷,最嚴重的一個,雙腿都已經沒有了,依靠拐杖行走。
曆史上從來沒有提過宛平城的守軍是怎麼樣的一支隊伍,隻知道他們迅速地被占領,被拿下,成了被打下的第一座城池。
隻有來到這裏,我才明白個中原因。
曆史的車輪是無情的機器,從他們身上碾過的時候還會留下不公的評價。
我沒忍住,用隨身帶著的相機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片。
在明亮的探照燈下,圖片清晰,有好幾個小孩兒看著相機,下意識咧開了白牙。
我卻紅了眼睛。
總教官從隊長手裏接過槍,哽咽了一聲。
「好!交給我們吧!」
守軍騰了一個城內的大禮堂給我們休息,總教官對我們進行了點兵。
這次穿越的時候正值開學典禮的籌備時期,有一大半新生並不在操場上,因此來到現場的隻有:
物理專業78名同學。
化學專業34名同學。
播表專業27名同學。
曆史專業44名同學。
外語專業32名同學。
還有我這個因為中暑暈倒在操場上的倒黴蛋。
不過幸運的是,因為操練彩排的緣故,12名教官1名總教官,總計13名在伍軍jun人整編製穿越,他們身上還有一些現代的武器裝備。
我們這支天降的隊伍一共229人,總教官把我們按照專業分成幾個方陣。
方陣中比較特殊的除了我這個倒黴蛋之外,還有兩位這屆新生裏的風雲人物。
許昌,全國化學奧賽金牌,因為我們學校的化學實驗室才選擇保送來的絕世天才。
季揚揚,軍隊家庭出身,從小就跟一堆坦tan克導彈一起長大,高中就手握五項專利。
他倆站在物理專業和化學專業隊伍的最前麵,他們邊上就是我這個倒黴蛋。
許昌斜睨我一眼。
「傳媒學院的,往後站吧。」
「好嘞!您請!」
總教官環視一圈,沉下聲音。
「同學們!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害怕,不過,這也是我們的機會!」
「報效祖國!拯救未來的機會!」
「我也知道你們在想什麼,如果我們有命有機遇回去!今天在隊伍裏的各位都能夠加學分!」
「一個鬼子頭一分!」
底下立刻開始躁動起來,我收拾了一下我驚訝的下巴。
這教官不做輔導員可惜了,太會一個猴一個栓法了。
在教官的講話下,我們緊張的心情輕鬆了很多,幾個教官也偏過頭偷偷笑了一下。
「我們明天以教官為單位,希望大家能發揮自己的專業特質積極迎戰!」
「但是,我的孩子們。」
「我希望,所有人,都能保護好自己,真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最後一顆子彈,請大家都留給自己。」
這一句話說得很慢,大家也都明白,方才輕鬆的氛圍又沉重了起來。
我咬著牙揚起手,大聲喊了一聲。
「殺穿東京!爭取保研!」
離得近的幾個又笑了,跟著我喊了幾句,大家在教官的帶領下散了出去,同專業的同學們都聚在一起研究起可利用的武器。
一直抱胸站著的季揚揚伸手揉了揉我的腦袋。
「你們學傳媒的,都這麼一驚一乍嗎?」
「你們學機械物理的,嘴都那麼欠嗎?」
「不是啊,是我們聰明人都這樣。」
季揚揚說這話的時候,原本還在寫公式的許昌也抬了下頭,痛快地給我翻了個白眼。
他們這幫理工男懂什麼。
這種時候,心中的力量。
更重要。
化學專業的同學在宛平城裏找到了醫院,利用裏麵的藥劑製作燃燒彈。
而物理專業的同學在城外找到了幾次戰鬥留下的已經損壞的武器,在季揚揚的帶領下大手一揮拿出工具修理。
而曆史專業的同學配合外語學院的同學一起正在研究附近鬼子的配置和他們下一步的計劃。
連劉玉都跟同學一起神秘兮兮地不知道準備著什麼。
所有人都忙碌著,隻有我拿著微單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呢。
我隻好漫不經心地在宛平城裏晃悠,走過一個轉角的時候一股惡臭襲來,我第一時間就吐了個昏天黑地。
邊上伸出一隻小手遞給我一碗水和一塊可以蒙住口鼻的白布,我一邊漱口一邊低頭看。
給我遞水的是個看上去隻有七八歲的小孩,他穿著破破爛爛顯然不是他的號的軍服,一看就知道是從死人身上扒的。
和我對視的時候小孩的眼睛亮晶晶的,臉上有一條不長的傷口。
「謝謝。」
他沒說話,隻是示意我先把白布戴上,我戴上之後聞到了白布上的梔子花香氣。
「這些都是得了怪病死的,會傳染。」
不再嘔吐之後我才看清我麵前正是一個巨大的屍坑,可能就是為了防止傳染,坑挖得很深,能夠隱約看見坑底有數十具屍體,死狀淒慘,身上幾乎沒有皮膚。
「怪病?」
「是,有天一個炸彈扔進了城裏,雖然沒有炸死人,但是城裏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生病,救也救不活,一碰就染上。」
小孩兒說話還帶著濃厚鄉音,我聽起來很費勁,但還是陸續聽清楚了。
這哪是什麼怪病!這是鬼子的細菌武器!
我拉著小孩兒速速往後退了幾步遠離了屍坑,小孩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臂。
「沒得事,已經死完了。」
誰?誰死完了?
我不敢問,但是我很清楚,無論是在什麼時期的戰場上,使用生化細菌武器都是不被允許且違背戰爭法律的。
穿越前就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鬼子一直不承認在戰爭中使用了生化細菌武器,拒絕對華hua夏道歉。
我捏緊了手裏的相機,往前走了一步。
小孩兒不懂,隻是舉著火把幫我照著光。
不是要證據嗎。
那就我來!
拍攝結束後,我把那張存儲卡取了出來用信封包好了,塞到小孩的懷抱裏。
「小戰友,你知道北平在哪嗎?」
小孩有些懵懂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把信封塞進他的懷裏。
「走,往北走一直走,看到拿著跟我手上一樣的東西的外國人,就把這個信封給他。」
「長官,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一陣風突然襲來,吹動了我的頭發和白巾,我扭頭看向城牆的方向。
「我不知道會不會死在這裏。」
我目送這個孩子離開宛平城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但是雲層很厚,灰蒙蒙的,我心中有些發慌。
希望他能把這個存儲卡送出去,我的曆史不好,不知道現在的技術能不能解存儲卡,但我相信隻要給它一點時間。
一定能重見天日。
「也沒早八啊,你起那麼早。」
劉玉打著哈欠從我身後走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播表班的同學。
「你們練早功?」
「可不麼,我們專業不出早功就完蛋了。」
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畫麵,在戰火紛飛的宛平城裏,一幫麵容姣好的青年人叉著腰喊著。
「八百標兵奔北坡!」
「炮兵並排北邊跑!」
喊到第二聲的時候邊上的值班室突然轟地一下打開了,守軍隊長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一臉警惕地看過來。
「哪兒?!哪兒有炮兵?!」
短短一個晚上,化學專業為每一名同學都配備上了燃燒彈,同時還有危險的化學炸彈,不過這個隻有他們專業的同學可以使用。
更驚人的是,物理機械專業的同學齊心合力之下,竟然修好了城外戰場上的兩架早已壞了的坦tan克,季楊楊的腦袋從坦tan克裏鑽出來的時候引發了在場所有女生的驚呼。
劉玉咳嗽一聲。
「恭喜他獲得了四年的提前擇偶權。」
而曆史專業的同學也和外語學院一起推算出了鬼子的駐紮地和現場兵力。
「如果沒有其他意外的話,他們會分成多個小型駐紮地分開駐紮,但是每個駐紮地中至少會有五百名軍jun人。」
五百人。
我們隻有229人。
但是沒有人臉上有害怕的神色,反而所有人都躍躍欲試。
一個晚上,足夠所有人都做好準備了。
「你們準備好了嗎!」
「時刻準備著!」
利用曆史專業推測出來的坐標,我們小隊摸近了鬼子的駐紮地,曆史班長舉著季揚揚昨晚上幫他做出來的高度眼鏡靠近偵察,確認了駐地裏確實是五百人的整編製。
總教官有些犯愁:「正麵直接攻打的話,我們的傷亡會很大。」
「當然不能正麵攻打了。」
說這話的是劉玉,我猛一回頭才發現她正往自己身上栓血袋,我還沒來得及問為什麼,劉玉和幾個播表班同學帶著七八個日語專業的同學偽裝成一支鬼子小隊,直接走上了大隊。
他們身上的鬼子軍裝也是季揚揚昨天去撈坦tan克的時候順手撿的。
「你們物理機械怎麼也愛撿垃圾啊?」
「不是我!是我們專業調劑的那個土木的!」
我看著渾身都是血的劉玉有些擔心,直到我聽見日語班的同學十分響亮又理直氣壯地開口。
「我們有個士兵丟了!」
我靠,真·師夷長技以製夷。
駐紮地門口的鬼子哨兵被這一套詢問問傻了,但麵對日語班同學十分標準的家鄉話下意識地鞠了個躬。
「長官,我不太理解您的意思。」
「你這個名古屋的螞蟻當然不懂我們京都的意思,把你們的長官叫出來!」
好好好,欺軟怕硬也是讓他學會了。
哨兵還在猶豫的時候,日語專業同學邊上的劉玉突然高呼了一聲,捏破了自己身上隨身帶著的血袋,順勢倒在了同學的身上。
並開始顫抖著聲音喊著昨天學會的唯一一句日語:「他們暗算我!」
「醫生!這是我們隊伍的醫生啊!」
日語專業同學順勢拔槍,直接抵在了哨兵的頭上。
「你們竟然放冷槍!到底是不是天皇的隊伍!我要見你們長官!」
「我們當然是!我現在去為您請長官!」
哨兵臨走時看了一眼劉玉,劉玉死盯著他,身體還在不停地顫抖著,好像真的被子彈擊穿了一樣。
好家夥,不愧是藝考第一。
哨兵一路小跑,不一會兒就帶著一個長官模樣的男人走了出來,我身邊的許昌壓低了聲音。
「這就是昨晚上那個。」
鬼子長官皺著眉頭走出來,看著地上的劉玉一臉疑惑。
「女的?女醫生?」
「是,他們還說有個士兵丟了。」
「士兵丟了?」
鬼子長官看看日語同學再看看劉玉,蹲下來想掀開劉玉的軍服看裏麵的傷口,他蹲下來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咬緊了牙。
「砰!」
一聲槍響,是守軍隊長昨天給曆史班長的那把槍,而那把槍此時正在劉玉的手裏。
近距離一槍爆頭,鬼子長官隻抽搐了一下就像一攤爛泥一樣倒了下去。
「打!」
哨兵們還沒來得及反應,十數個燃燒彈就砸在了他們眼前,我隻聽見一係列吱哇亂叫的哀嚎,才發現許昌帶著化學專業早繞到了他們後麵的山坡處,居高臨下地把數十個的化學炸彈扔了下去。
一時之間慘叫聲一片,而原本躺在地上哀嚎的劉玉則迅速起身,和幾個同學一起挪開了門口攔路的木刺。
「轟隆隆!」
開上大路的正是季揚揚修好的兩輛坦tan克。
原本的哨兵大驚失色,一遍掏槍一遍大聲地喊著。
「坦tan克!坦tan克!你們怎麼會有坦tan克!」
說了一路日語的日語專業同學總算痛痛快快地說了一句自己的家鄉話。
「因為他娘的老子是你爹啊!」
季揚揚從坦tan克蓋子裏探出頭來高喊。
「同誌們衝啊!為了學分!為了保研!為了族譜從我這開始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