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哭得梨花帶雨,完全是一副為愛隱忍的模樣。
她向來會裝模作樣,可是偏偏謝允儉吃她這一套。
不日我就要大婚,我實在懶得跟他們廢話。
“多謝你的好意,可我確實要給謝沉為妻,這滿院子的聘禮和嫁妝可以證明。”
“你們若是不信,他等會也會過來和我一同商量婚事。”
謝允儉劍眉微挑,看著謝府封的聘禮,思索片刻。
我以為這下他應該就能明白,這一切確實是誤會。
可誰知,他在聘禮箱子前看了又看,突然大笑出聲。
“沈昕冉,你還真是下了血本了,弄這麼多嫁妝。”
“你不會以為封上個謝字,我就會被你騙了吧?”
“我大哥的婚事需要聖上點頭應允的,你是不是被胡人把腦子都玩壞了?”
他的兄弟們忍俊不禁的大笑起來。
我羞憤無比的攥著拳頭。
他怎麼能這樣坦然的揭開我的傷疤,屢次用名節之事羞辱我。
當初的事情他再清楚不過,是我用自己換了他一命。
他逃走之時明明發誓,將來定不會辜負我。
就算他對我再沒有一絲情誼,也無須羞辱我至此。
失望感像是潮水一般襲來。
我咬緊牙關,硬生生吐出幾個字。
“謝允儉!我要嫁的人確是你嫡兄!況且我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怎可如此羞辱我!”
眾人見我雙眼通紅,一時間有些將信將疑。
謝允儉則嗤笑一聲,一把薅下來我腰間的玉佩,向眾人展示。
“你不嫁我?為什麼帶著我的東西?”
我急紅了眼,抬手想去夠,卻怎麼都夠不到。
“這是兄長留給我的遺物!要不是你說會一輩子照顧我,他也不會把另一隻給你!”
謝允儉不耐煩一腳將我踹倒,惡狠狠的啐了一口。
“這是你哥哥知道你是破鞋,求我收留你的證物!”
“要不是他死皮賴臉的把你送給我,你以為我會願意收你做通房麼?”
我氣得渾身顫抖不止。
那時我兄長因為他貪功冒進,獨自一人殺出軍營前來營救,可卻身重數箭。
奄奄一息之時,他跪在我的兄長的身前,說他定然不會負我。
兄長這才放心的將沈家的令牌交給他,讓他統帥沈家軍。
可現在他卻顛倒黑白!
我還真是識人不明,看上了這樣忘恩負義的東西!
謝允儉見我不語,更加得意起來。
曲清河假惺惺的來扶我,可還沒等碰到我的手,就自顧自的尖叫了一聲向倒去。
幸好薛允儉手急眼快的接住了她。
可下一瞬,他就看見曲清河手臂上被玉簪刺出來的傷口,頓時氣得漲紅了臉。
曲清河淚眼朦朧的哭訴,“不怪沈姑娘,是我自己......”
謝允儉握住曲清河的手,眼中的心疼都快溢出來。
我想要解釋,可謝允儉根本不聽。
“給清河跪下磕三個響頭!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不是我做的,我憑什麼要道歉!”
“謝允儉我是你嫂嫂!我給她磕頭,她受的起麼!”
謝允儉咬牙切齒的從嘴裏擠出一句話,“我說她受得起就受得起!”
見我咬著牙不肯屈服,下一秒他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將我整個人都死死的按在地上。
瞬間我就有些呼吸不暢,臉憋的通紅。
丫鬟掙紮著想要來救我,卻比兩個人死死的按住。
“你們是瘋了麼!這是侯府的當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