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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逝愛也空情逝愛也空
牛牛錢來

第1章

訂婚派對上,他們問盛斯言還有什麼遺憾嗎?

我以為他會悼念我們那個還未成型就意外流產的寶寶。

也有可能會遺憾當初和我求婚前就被我發現求婚的驚喜。

我期待聽到他的真實想法。

借口去上個廁所。

卻見他一口將酒杯裏的酒全部喝光。

“我最遺憾的是沒能和江晩結婚。”

江晩,是我的繼妹。

--

我躲在門口,就聽到盛斯言說這句話。

偷笑的表情僵在臉上,一瞬間,似乎一盆冷水從頭澆了下來。

屋內的人聲消寂了半響,議論聲又再次沸騰帶著點揶揄的意味。

“江晚都結婚這麼久了,盛總還對她念念不忘呢!”

“我說盛總怎麼突然願意結婚了呢,原來得不到妹妹,拿姐姐湊合湊合呢,真是好深情啊。”

盛斯言沒再說話,隻是一杯接著一杯地灌著酒。

“可是我聽說,江晚在國外過的似乎並不好,最近好像因為離婚回國了。”

盛斯言急切地發問:“真的嗎?”

下一秒他打開了社交軟件的第一個置頂點進去。

“晚晚真的回國了!”

他語氣中帶著難以抑製的喜悅,起身向外走去。

身後確是一片歡呼。

“盛總婚前能看清自己的內心,支持盛總追求幸福!”

他的幸福,我無聲的冷笑。

那我呢?我陪他付出的這麼多年算什麼?

盛斯言往外走去甚至連斜眼都沒有看我一眼。

他開走了車追求幸福去了。

夜裏打不到車,我往家的方向走去,鞋不順腳,走起來刺痛不已。

這雙高跟鞋是盛斯言送我的訂婚禮物,我很喜歡,但卻不是我的尺碼。

我忍著疼痛走了一天,現在卻突然不想忍了。

脫了鞋子,腳腕處被鞋子磨得都是血痕。

秋風吹得我把自己縮成一團。

我想到盛斯言是在這樣的一個秋日和我表白的,他說能不能給他一個照顧我的機會?

他看向我的眼睛閃著亮光,透著誠懇與真摯。

我想他是在我人生最黑暗時拉我出深淵的人,是我最信任的人。

我願意和他在一起,於是我陪他創業,陪他一起從零開始到現在小有所成。

甚至為了他流產了一個三個月的寶寶。

盛斯言抱著我愧欠地哭了出來,承諾會一輩子對我好。

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最遺憾的確是沒能和江晚在一起。

那我們的七年算什麼?

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臉上滿是淚水。

為什麼偏偏是江晚呢?

他明明知道江晚和她媽對我做過多少惡。

在聽到盛斯言的肺腑之言後,我在心裏粉碎了這段長達七年的感情。

我打開手機給遠在倫敦的小姨打了一個電話。

“小姨,我不想結婚了,我想去找你。”

回家的時候,我們的婚房外麵是一雙陌生的高跟鞋。

和我的鞋是同款。

甚至是一個尺碼。

我用鑰匙開了半天沒有打開門。

才發現是從裏麵反鎖了。

盛斯言給我開了門,略帶歉意開口:“不好意思啊朵朵,晚晚她太害怕了,所以我就把門反鎖了。”

江晚躲在盛斯言的身後,眼眶微紅。

“她為什麼在這裏?”

雖然已經知道,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盛斯言語無倫次地解釋著:“晚晚離婚了,她老公家暴她,她好不容易逃回國,身邊又沒有其他認識的人。”

“江晚是個好女孩,說大半夜麻煩我不好鬧著要回去。”

“但是我不放心她一個人住酒店,所以自作主張把她帶回來了。”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字詞中全是對江晚的維護。

“朵朵,你不要多想,我和斯言沒有關係的,如果你介意的話,我走就是了。”

她眼裏泛著淚花作勢要往外麵走。

盛斯言忙著去拉她,對我的語氣卻重的不行。

“江朵,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冷漠,她好歹是你的妹妹!”

她和她媽將我和媽媽趕出家門,她拿卷發棒燙我的手臂的記憶還曆曆在目。

我淡淡道:“我沒有這樣的妹妹,她不過是小三生的女兒而已。”

江晚聽了以後哭著跑了出去。

盛斯忙著去追,對著我撂下一句:“江朵,你怎麼這麼狠心,活該你和你媽被你爸拋棄!”

我愣了一下,心像被狠狠紮了一刀。

他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

我看著茶幾上我親自設計的結婚請帖。

嫁給盛斯言是我幾年前就朝思暮想的事情。

所以連結婚請帖這樣的小物件,我都自己設計。

一個星期後就是我們結婚的日子。

小姨給我買的機票也剛好是一個禮拜後。

正好我可以和這裏所有的人和事做一個了結。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盛斯言和江晚是一起來的。

他握著江晚的手,召集大家宣布。

“從今以後,江晚就是我的秘書,大家不要欺負她。”

我拚命咽下喉嚨泛起的酸澀。

盛斯言在公司潔身自好,甚至為了避嫌,貼身秘書都是隻招男的。

而現在卻為了江晚破戒。

盛斯言留下了我。

“昨天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和江晚道過歉了。”

“晚晚剛離婚沒有收入,我就讓她當我的秘書。我幫她也是因為她是你妹妹,你不要多想啊。”

我聽到他輕聲吩咐,給江晚的工作盡量簡單一些。

他為江晚考慮的真是周到。

可他是不是忘了,這個公司是我陪他吃了很多年的苦,從隻有兩人的工作室到現在百人員工的公司。

江晚敲了敲門,從外麵倒了一壺茶水進來。

我看見她手上戴的一顆閃爍的婚戒。

而盛斯言的手裏剛好帶著一枚同款。

我猛地拽過她的手質問道:“你怎麼帶著我的婚戒?!”

我和盛斯言的婚戒早早挑好放在家裏,我很喜歡這個款式經常拿出來試戴,期待著結婚那天盛斯言親手給我戴上。

盛斯言幾步上前,急急地擋在江晚的麵前。

“是我讓她先帶上的,晚晚這麼單純,要是被別人知道她剛離婚難免會被欺負使絆子,我隻是怕別人多言讓她先戴一下堵別人的嘴罷了。”

“你不會又要疑神疑鬼了吧?”

他在開會的時候直接宣布讓江晚當自己的秘書,這麼明晃晃地宣誓主權,還有誰會這麼不長眼敢欺負她?

當初我讓盛斯言試戴的時候,他十分抗拒,說婚禮上自然可以相互給對方戴。

現在他卻迫不及待地將我們的婚戒給江晚戴。

難怪,我說想要在戒指上互相刻上對方名字的大寫字母時,盛斯言不耐煩地說:“沒有這個必要,我平時也不愛戴戒指,像手指被束縛住了。”

原來是會被刻了我名字的戒指束縛住,和江晚戴對戒卻讓他甘之如飴。

縱使我要離開,我的心還是像刀子刮在上麵一般的痛。

盛斯言看了我的臉色不好,語氣緩和了下來:“你要是不喜歡,下次我陪你換個款式好了,刻我們兩個姓名字母的那種,總可以了吧?”

我吸了一口氣正想說沒有這個必要。

江晚將婚戒摘了下來使勁朝盛斯言扔去。

“我不戴了,早知道回國來這裏也要受氣,我不如被他打死好了!”

她氣的咬著下唇,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盛斯言狠狠瞪了我一眼,低聲哄她:“不是的晚晚,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我沒空看這種哄人的戲碼。

盛斯言給我發來他要出差的信息。

“這兩天我要去海市一趟,婚禮的事情你先準備著,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我沒有回複。

盛斯言出差的日子比他說的兩天還要多一天。

他回來的那天難得來接我。

我打開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麵堆放著女人的外套,一看就是江晚的風格。

盛斯言慌亂地收著,我卻看見他迅速將幾個用過的避孕套藏進了縫隙裏,還有一條穿過的黑絲。

我有些惡心。

盛斯言忙著解釋了兩句:“江晚畢竟是我的秘書,坐在副駕駛座,我們交流更加方便一點。”

我平靜地走到後座打開了車門。

盛斯言透過後視鏡看了看我。

“最近準備婚禮的事情很累吧?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

“不然,手上的項目給江晚做吧,你也知道她剛來公司,業績一直不達標,底下人容易說她的閑話。”

他明明知道當初我為了這幾個項目付出了多少,卻一句話就送給了江晚。

“好啊,我手上的幾個項目都給她對接吧。”

剛好,我也要離開了。

盛斯言看我這麼好說話,也不覺笑了起來。

“朵朵,你變了好多,你這樣善解人意我更愛你了。”

他很久沒有對我說過這樣的情話,可我卻高興不起來。

離結婚還有最後一天的時候。

我收拾著手裏的行李,其實我的行李並不多。

肚子突然疼的厲害,早年為了幫盛斯言應酬,我不要命地喝酒。

後來胃部落下了病根。

給自己泡了一杯胃藥正準備喝下的時候,盛斯言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江朵,你過來一下。”他的聲音沉地嚇人。

我到了他指定的包廂。

我們公司最大的合作商李總正冷著臉坐在首座。

而江晚卻在座位上哭哭啼啼,盛斯言正在旁邊安慰她。

“李總,江朵來了,有什麼事情你和她說,我帶著秘書先離開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看著盛斯言帶著江晚越走越遠。

李總是我好不容易對接上的客戶。

他一肚子怒火劈裏啪啦地向我砸來。

“江朵,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同意零時換對接的負責人,這個負責人是怎麼回事?一問三不知。我說要取消合作,她撩起裙子要過來給我敬酒,結果反手汙蔑我想吃她豆腐。”

“你們盛總差點為了她和我幹架,當初要不是看在你們這麼誠心的份上,我根本就不會同意和你們合作的!”

我沒想到江晚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

我帶著歉意磨破嘴皮子,敬了好幾杯酒又是同意讓利幾個點,李總才同意繼續合作。

好不容易送走李總。

我在酒店的大堂撞見盛斯言和江晚。

盛斯言看見我後怒氣衝衝地給了我一巴掌。

他冷聲嗤笑道:

“我說你怎麼這麼好心,願意把項目讓給晚晚,原來是明知道李總是個色狼,故意讓給她,想把晚晚推入火坑!”

我不敢置信地看向盛斯言,他看著自己的手掌,眼裏閃過一絲悔意。

但他仍斥責道:“晚晚離婚已經很可憐了,你還故意害她遇到這樣的事情,江朵,你怎麼這麼歹毒!”

所以他在以為李總是色狼的情況下放任我一個人在那裏。

他無條件相信江晚。

我和他在一起快7年了,他卻懷疑我別有用心。

我的心像被一隻大手攥緊。

胃因為剛剛的不適,痛得直不起身體。

我捂著肚子忍不住吐了起來,盛斯言的臉上帶著急切扶著我。

“你怎麼了,江朵?”

可是下一秒,江晚卻哭出了聲音。

“我在國外遇到那樣的事情,好不容易逃回國,現在又遇到猥褻,我還有什麼臉活下去啊。”

江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盛斯言扶著我的手鬆了鬆。

“江朵,我先去看看晚晚,我擔心她想不開。”

我想求他給我打120的聲音梗在喉嚨裏沒有力氣說出。

眼睜睜看著他奔向江晚。

江晚看著我的眼睛裏分明閃過一絲得意。

我痛得在地上縮成一團的時候,盛斯言抱著江晚承諾她永遠也不會拋棄她。

好在我快暈過去之際,路人給我叫了救護車。

我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刺鼻的消毒水的氣味讓我清醒。

我看著明早出發的機票。

拔了管子。

回家後,我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在一起準備離開,卻看到一本盛斯言的日記。

翻開後,密密麻麻的字跡是盛斯言對於江晚的愛意。

就算江晚愛慕虛榮,為了綠卡嫁去美國,他也不怪她。

“是我不夠好,給不了晚晚想要的生活。”

甚至,六年前的3月4號,他匿名轉賬了18萬9千300塊給江晚,這是我們兩創業賺來的所有的錢。

而那天,也是我不知道自己懷孕三個月,忙著應酬喝酒卻意外流產的日子。

醫院裏,盛斯言抱著我滿滿歉意:“朵朵,我對不起你,這筆錢投到工廠裏實在拿不出。”

因為湊不到錢,我們拿不出錢來做人流,隻能去小診所強行藥流,我因此差點大出血,後續也留下了嚴重的病根。

他那麼一個穩重的人竟然紅了眼圈。

“怪我沒用。”

當天他在日記裏寫到:“愛是常常覺得虧欠。也不知道這筆錢能不能幫助到晚晚。”

我以為盛斯言是為了我和孩子哭的,卻沒想到這是他自覺虧欠江晚流的淚。

他甚至沒有提到我和那個意外流產的寶寶。

和我求婚時他寫道:“江晚是我內心最純粹的真愛,如果娶不到她,娶誰都是湊合,至少江朵是她的姐姐。”

我一頁一頁翻著。

我以為他對我至少是有過真情實感的。

沒想到竟然全是我一廂情願。

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淚水暈染了字跡。

每個我以為他愛我的瞬間,他的腦海裏隻有江晚。

我隻是他得不到江晚之外最好的選擇,是湊和。

盛斯言的電話打了進來。

“沒事吧,朵朵?我回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了。”

我沒有說話。

他自顧自地說道:“明天是我們結婚的日子,我答應你,婚禮後我們一起去你喜歡的洱海度蜜月好不好?”

我輕輕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不會有婚禮了。

我合上了日記本,拿起了相關的證件打了一輛去往機場的滴滴。

坐在機場看著天空一點一點變亮。

我登上了飛往紐約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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