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如約而至,周喆輸了比賽。
他和林秋風再次到病房內。
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
“都是因為昨天下午賀哥不高興,叫我陪他,我晚上回去休息不好,沒有狀態才輸掉了比賽。”
“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周喆眼淚汪汪向林秋風告狀,簡直無恥。
明明昨天下午是周喆故意來病房挑釁我,我眼皮子都不帶抬動,怎麼就說我故意讓他來陪我的?
輸了比賽賴在我的頭上。
真真是可笑。
我憤怒寫道:【周喆,臉都不要了嗎?】
啪!
林秋風一巴掌打在我的右臉上,完全不顧我是一個受重傷的病人。
我摸著火辣辣的臉悵然若失。
“周喆,你瘋了嗎?居然因為吃醋讓周喆陪你一個下午,不讓他去訓練?”
“你知不知道,周喆從小就喜歡翼裝飛行,我隻是幫他爭取了一個比賽名額,你飛不了還不讓別人飛了?”
我繼續搖頭冷笑,多年的感情不過是南柯一夢,還好早就夢醒了。
你現在隻想著周喆的夢想。
何曾記得我的夢想,也是當一個優秀的翼裝飛行員呢?
我在紙上寫下:【我沒有,是他活該。】
可惜林秋風已然完全不理會我說什麼。
她隨後又高傲道:“你都聾了,飛上去能幹嗎呢,繼續鬧笑話嗎?我這是在幫你挽救你的名聲。”
“還有,你現在立刻在網上說是你影響了周喆的發揮,讓他有二次參賽的機會。”
“聽明白了嗎?”
聽著林秋風命令般的口氣,我的怨氣無處釋放。
明明是周喆自己輸了比賽,還想讓我背黑鍋,我自然是不願意的。
我在紙上氣憤地寫下:【我憑什麼要幫他?】
“憑什麼?賀霖徹,你可別忘了,你下半輩子隻能靠我養你。”
“不然一個聾子,出去外麵隻能做些撿垃圾掃大街的活。”
“隻是提攜一個後輩,你都不願意嗎?我向你承諾過的事情不會變,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周喆動不了你的位置。”
林秋風還以為我是一個聾子,剛愈合的傷口又隱隱作痛。
我摸著胸口,好疼,快要窒息了。
【我好痛。】
林秋風置之不理,瞥了瞥眼:“賀霖徹,又開始裝疼了是嗎?就一個小小的澄清通知都不願意發?”
“苦肉計是沒用的,不過我們今天來,可不是征求你同意的。”
“手機拿出來。”
她搶走我的手機。
麵對這強盜行為,我再也無法容忍,不顧傷痛就要上前去搶回來。
可惜我單槍匹馬,哪裏是兩個人的對手,周喆連忙上前按住我。
林秋風拿著手機在我麵前顯擺了兩下,不懷好意般笑了笑。
“賀霖徹,你不想發也得發,就你現在的狀態,能給周喆當墊腳石,是你的榮幸。”
她在我手機內編輯好了信息。
【很抱歉占用公共資源,周喆的失誤我深感痛心,昨天下午是因為來醫院探望我,所以才沒好好訓練,請求裁判組給這名善良的新手翼裝飛行員,一個二次參賽的機會。】
發送了出去。
“別裝了,我跟你在一起數十載,你這點演技還想騙過我?”
林秋風發送完後將手機甩回給我,掉在了地上,我顫抖著手去撿回手機。
“病好了就自己滾回家,我可沒空天天跑來醫院陪你。”
林秋風撂下這一句話,便帶著周喆離開了。
離開時,周喆對我比了個挑釁的手勢。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提示:【倒計時:一天。】
多可笑啊,曾經的海誓山盟,全都化為了泡影。
在醫院剩下的一天,我都渾渾噩噩的。
翌日,我在醫院門口,直接攔下了一輛前往機場的出租車。
拿著早就收拾好行李。
我打電話催著人事幫忙辦手續,訂機票。
林秋風,再見了。
你也不必再為了那假惺惺的承諾負責。
自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
【林秋風,分手吧。】
【我已經恢複聽力,再見。】
發完這條信息後,不過幾秒鐘。
林秋風的電話便打過來了。
她的聲音狠戾,帶著哭腔:“賀霖徹,誰允許你離開的。”
“你說話呀,你不是說你恢複聽力了嗎?”
“都跟你說了周喆隻是我學弟嗎?難道你還在吃醋?”
任憑林秋風在電話那頭跳腳,我始終沒說一句話。
“你別亂跑,比賽完我們就去醫院接你。”
我拔掉電話卡扔出車窗外。
望向天空長歎一口氣。
卻看到天空上,有個翼裝飛行員方向失控。
正在飛速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