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成全你們,離婚吧。”
“嗬!”陸遠成嗤笑,“你是不是除了威脅離婚就沒別的路數了?成天來這套有意思嗎?我們之間兒子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離婚?你能不能成熟點?多為了孩子想想?天天鬧天天鬧!婉婉說的沒錯,你整一個黃臉婆怨婦!看見你就倒胃口!”
聽他提到兒子,我情緒瞬間失控,猛地抄起桌上的煙灰缸砸了過去,大聲嘶吼,“兒子死了!死了!被你害死了!你滿意了嗎?啊!你有什麼資格提兒子!”
......
陸遠成側身躲了過去,煙灰缸砸在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他怔愣了下,而後眼神陰鷙到了極點,“你還敢拿這個騙人!小航活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死!”
“你就算生氣也不該拿兒子開玩笑啊,他可是我唯一的兒子,安然!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嗎,這麼惡毒!”
我剛要掏出骨灰盒,電話鈴聲再度響起,陸遠成厭惡的看了我一眼,轉身接起電話時語氣卻是極致的溫柔。
“什麼?怎麼會摔著了?沒事啊,我現在過去,你等我!”
他掛斷電話急急忙忙的就要走,卻忽地想到什麼,扭過頭來施舍般的說道,“我知道你跟兒子生我氣,這樣,你跟他說過幾天我抽時間陪你們去哈爾濱行了吧,他不是一直想去嗎?就當給他賠不是了,行了吧!”
說完,他抬腳就出了房門,我知道,他又去找他的白月光了。
兒子出了事,他甚至懶得多費點功夫查查真假,白月光隨便兩句話他就巴巴的趕了過去。
我抱著兒子的骨灰盒,坐在客廳的地上嚎啕大哭。
都是我這輩子眼瞎識人不清,愛上了個畜生,這才害得自己落得如今下場,也害得兒子從此沒了性命。
第二天,我收拾好了行李,拿走了有關兒子的所有東西,留下離婚協議書,抱著兒子的骨灰盒回到了父母的家。
爸媽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隻留給我一個空蕩蕩的房子,平日裏我很少到這個屋子的,就怕見到熟悉的事物睹物思人。
卻沒想到,最後我會帶著兒子的骨灰盒回來,這個世界,再次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兒子葬禮那天天上飄起了細雨,我沒有通知陸遠成,自己一個人把兒子葬在了父母旁邊。
我把兒子生前喜歡的所有東西都燒給了他,撐著傘在他的墓前整整跪了一天。
晚上回去的時候整個人已經渾身濕透筋疲力計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在發著燙。
大門此時被人敲得震天響,“安然!開門!我知道你在家!”
我煩不勝煩的一把掀起被子下去打開門,果不其然見到了陸遠成陰沉的臉色,還有旁邊渾身瑟縮著看著我的徐清婉。
我冷冷的盯著他們,“有屁就放!沒事滾蛋!”
“安然!你怎麼說話的,還有沒有教養了?”
聽著陸遠成不客氣的話,我冷笑一聲就要直接關上大門。
對方一把推開了大門拉著徐清婉奪門而入,我被他們推門的力道撞得往後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陸航這個小畜生在哪?讓他給我滾出來!”陸遠成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