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動槍身,槍柄砸破他的額頭,血流如注。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誰才是首富!”
管事的尖叫一聲,隨即被人拖了出去。
兒子死死的瞪著我,眼中的怨恨清晰可見。
他嘴唇蠕動,大概率是罵的是臟話,就在他要衝向我時,白穎攔住他。
“好了,今天是你的成人禮,別為了一條項鏈做些掉檔次的事,我換個別的就是。”
兒子憤怒的指著我手中的翡翠項鏈:“那可是我們家的傳家寶,我打算讓你在壽宴上戴著那個,公開你身份的!”
眼前這個指著白穎叫母親的兒子,是我懷胎十月,又難產才生下來的。
生產後,連月子都沒做就開始辦事,隻為給他更好的生活,沒想到養出這麼個白眼狼。
上一世,他在成人禮上說白穎是他的生母,幫她奪走我的一切。
無權無勢的我,在躲避仇家的追殺下選擇向他們求救,卻被奸殺,拋屍深山。
魂魄飄蕩回來,才發現這一切都是他們為奪走我首富身份的計劃!
收回思緒,我摩擦著翡翠項鏈,撩起眼皮看他。
“這是你祖父給我的出生禮,你偷走傳家寶,還認她做生母,在這暗度陳倉,你承擔起祖父的怒火嗎?”
父親是大帥,手握兵權,每日忙得不可開交。
但今日是兒子的成人禮,他承諾會到場。
可他並不知道父親會到場的事情,否則也不敢做出冒認母親這種荒唐的行為來!
清楚翡翠項鏈的重要後,白穎眼珠子轉了轉,對著我哀求:
“向婉,這個翡翠項鏈對我很重要,你還給我好不好?隻要你能還給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滑落,她竟然當著眾人的麵跪了下來。
周圍人包括我都很意外,沒想到她竟然會突然整這一出。
“媽,你這是幹什麼?”兒子拉她。
她卻是甩開他:“這是你祖父給我的東西,我必須守護好。”
見拽不動白穎,兒子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我身子前傾,把翡翠項鏈在她麵前晃了晃。
“你想要?”
白穎點頭:“向婉,你就還給我吧。”
下一秒,銳利的翡翠劃破她的臉頰,血痕出現在她臉上。
抬腳,我就將人踹翻在地,用力碾壓著她的手。
“什麼東西,也想碰我白公館的傳家寶!”
兒子又要衝過來,卻被我的兩個隨從用槍指著,他便一步不敢再往前。
全場安靜,我用手帕細細的擦著翡翠項鏈上的血,最後戴上。
這時,突然傳來一道銳利的女聲:
“白向婉,你可真夠不要臉的,人都說了是這是白公館的傳家寶,你說自己是首富還不算,還搶人傳家寶,真惡心!”
“一個山村野婦,真以為自己是白公館的主人了?”
說話這人是白穎身邊的狗腿子,不知名的小商會首富的私生女。
白穎把自己是首富的消息傳出去後,為沾白公館的光,她不遺餘力的討好白穎。
眼下這麼好的示好機會,她自然不會錯過。
我瞥她一眼,看向身旁一個隨從點頭。
他一通電話出去。
很快,就有個氣急的婦人跑進來,找到柳如煙後又打又罵的。
“你個賠錢貨,好好的操心別人的家事幹什麼?現在好了,家都給你敗光了,我告訴你,這事要是解決不了,我就把你賣到窯子裏去!”
柳如煙麵色鐵青,求救的看向白穎,可白穎根本不看她。
眾人開始摸不著頭腦,目光在我跟白穎身上來回看著。
仆人進來催促,成人禮即將開始。
兒子道:“來人,把我準備的禮物拿出來。”
看清那禮物後,我渾身一顫。
那是我寒冬,拖著未出月的身子去寺廟給他求的長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