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和金絲雀深夜檢測車的避震,出了車禍。
結果我和老公成了姐妹。
無法忍受這個巨變的我決定假死離開。
老公性情大變,不讓我走。
我隻能告訴他婚姻合同到期了。
看到自己假死的新聞時,我已經出現在另一個男人身邊。
酒會上,我拿著酒杯一飲而盡,麵前嘉禾公司的老總不停地給我喝彩著。
他剛答應我,喝多少杯就讓利給顧亦寒的公司多少個點。
麵前的空酒杯已經將近十個,嘉禾老總看我的眼神也逐漸變的敬佩。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開始親切地喊我大妹子。
我知道這次的合作穩了。
酒過三巡,老總的眼神也逐漸渾濁,他借著酒勁勸我,有這樣的能力應該自己出去闖天下。
不能在男人的身上吊死自己。
我笑了笑,風輕雲淡的將話題又扯到了合作上。
親眼看著老總在我帶來的合同上簽了字,我才放下心來。
見我這麼快拿下了生意,周圍的人一片嘩然。
“這就是顧家的太太夏韻啊,果然跟傳聞中一樣雷厲風行。”
“聽說顧總之前天天都要找幾個小姐陪著,都快把自己玩出病來了,完全不顧自家的生意,現在顧家的產業有一半都是靠著顧太太打下來的,女中豪傑啊。”
“這有什麼用,女人最重要的還是抓住男人的心,你看現在雖然顧總不搞那些臟事情了,但在外麵一直養著個女人,喜歡的不得了,這顧太太的名頭最終屬於誰還不知道呢。”
聽著他們的話,我嗤笑一聲,顧太太這個名頭我還真的看不上。
電話鈴聲響起,我轉身去衛生間接了電話。
是青絲公司打來的電話,我預定的假死服務他們已經準備好了。
這是一家專門替人解決後顧之憂的公司,價格不菲,但是我現在有的是錢。
簡單答應了幾聲後,我就掛斷了電話。
看著鏡子裏濃妝豔抹的自己,我笑了笑。
半個月後,夏韻這個人,就將徹底從世界上消失。
我剛想從洗手間離開,卻聽到隔間裏傳來不堪的聲音。
我皺緊眉頭,這聲音還有些耳熟。
“亦寒,你最愛我了對不對,你家裏的那個老女人根本比不上我對不對。”
男人的悶哼聲傳進我的耳朵裏。
隔間裏的人,正是我的丈夫顧亦寒。
這兩個人為了追求刺激,居然跑到酒會的洗手間裏。
稍不注意就會被人發現,傳的人盡皆知。
顧亦寒為了追求刺激,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我剛準備轉身離開,就聽見隔間的門被人踹開。
顧亦寒的襯衫敞開,額上還有一層薄汗。
他的懷裏摟著他的金絲雀蕭欣欣。
蕭欣欣看著我的眼神充滿挑釁。
“你還說你不在乎我,為了我都追到這裏了。”
顧亦寒不屑地看著我,他似乎認定了,我來參加酒會就是過來找他的。
我不願意跟他多費口舌,想直接轉身離開。
我跟顧亦寒的手機卻同時響起。
是公司的電話。
公司裏會議室裏,所有的高層都是一臉的嚴肅。
顧亦寒還穿著剛剛那件襯衫,領口還有殘留的口紅印。
大屏幕上是顧亦寒拉著蕭欣欣參加宴會的照片,而另一張是蕭欣欣跟另外一家公司總裁的接吻照。
顧亦寒跟蕭欣欣之間的關係雖然圈子裏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但股民不清楚。
這次他跟蕭欣欣的事情連帶著蕭欣欣之前被包養的事情曝出來,讓公司的股票動蕩不已。
顧亦寒想要發布聲明,表明跟我之間的感情很穩定,這次的事情隻是捕風捉影。
我看了看他,顧亦寒從小就接受公司經營的教育。
讓他帶動一個公司盈利很容易,可是他在這種跟感情掛鉤的事情上,卻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
我把跟嘉禾老總簽約的合同拍到了桌子上。
股民們在乎的根本不是桃色新聞,而是顧亦寒的公司能不能盈利。
隻要讓他們看到這份合約,證明公司的實力,股票自然就能夠穩定。
股東們點了點頭,爭得嘉禾公司同意之後,將我們合作的事情發在了社交平台上。
正如我所料,公司的股票穩定了下來。
解決了事情時候,我去天台上點了一根煙,卻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蕭欣欣挑釁地看著我:“你能幫他處理公司的事情又怎麼樣,你就相當於一個保姆而已,亦寒愛的人隻有我。”
蕭欣欣滿臉的自信,五年來她是顧亦寒身邊唯一的女人。
顧亦寒給她買車買房,除了顧太太的名分,幾乎是給了她一切。
這也喂大了蕭欣欣的胃口,讓她忽略了自己隻是一個被包養的金絲雀。
看著麵前臉上已經有些皺紋的女人,我笑了笑,將指尖的香煙按在她的裙子上,
“他愛你?你有沒有想過他愛的是你這個人,還是你這張,跟某些人相似的臉。”
“等你老了,不再像某些人了,你的下場又會是怎麼樣呢?”
說完我就直接離開,留在獨自在風中淩亂的蕭欣欣。
我直接去了顧家的老宅,在離開之前,有些事情跟有些人我還是要解決的。
顧家,顧母正在插花,看見我的時候笑得幾乎看不見眼睛。
“小韻你來啦,快來幫媽看看這件衣服,跟你爸新給我買的項鏈配不配。”
顧母並不像電視劇裏的豪門婆婆那麼跋扈,我跟她的關係更像是姐妹一樣。
每次見麵她都要跟我吐槽好久的顧亦寒,還有我那直男的老公公。
我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跟她研究首飾衣服,而是從包裏掏出來一份合同。
看著麵前的合同,顧母愣了愣。
五年的時間長的她都快忘了我們之間本就是雇傭的關係。
短的不足以讓我跟顧亦寒成為真正的一家人,
顧母拉著我的手,滿是不舍。
但是最後還是拿出來一張黑卡,放在我的手裏。
“這裏是當時答應你的,原本......我以為你會一直陪著亦寒的,畢竟你們兩個......”
我跟顧亦寒剛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不是沒有過春心萌動。
可是很快他就遇到了蕭欣欣......
我笑了笑,收起了那張卡,將合同留給了顧母。
既然一開始就是雇傭關係,就不能公私不分。
顧母留我吃個晚飯,她說就算我不再是她的兒媳婦,她也依舊將我當做知己。
飯桌上,我們兩個相談甚歡,手機卻突兀地響起。
接起電話之後,顧母的臉色一白,她顫著手猛地抓住我。
“快!快去醫院!亦寒出車禍了!”
顧亦寒是帶著蕭欣欣飆車時出的事故。
聽說發生意外的時候,救援隊找到他們的時候,顧亦寒的褲子半褪,蕭欣欣就趴在顧亦寒的腿上。
意外發生的太突然,蕭欣欣下意識的咬合導致顧亦寒的下半身血肉模糊。
我們到了的時候,顧亦寒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聽到當時發生了什麼時候,顧母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
醫生說顧亦寒雖然救回來了,可是卻沒有了生育的能力。
顧母冷哼一聲:“沒了就沒了吧,留著這種東西,不知道還要搞出什麼丟人的事情來。”
等到顧亦寒被送進病房的時候,顧母拉著我的手,滿臉的歉意。
她說對我很抱歉,把兒子養著了這幅樣子,現在還出了這種事情讓我操心。
我搖了搖頭,這件事不是顧母的錯。
雖然請了護工,但是顧母還是不放心顧亦寒一個人在醫院。
可是顧母已經是六十多歲的老人家了,身體素質跟不上,才陪了一天就犯了高血壓。
送佛送到西,我決定留下來,在這幾天照顧顧亦寒。
他醒來的那天,我正在給他削蘋果。
他似乎很震驚我會陪在他的身邊,眼眶微紅:“夏韻......”
我將蘋果隨手塞進他的手裏,告訴他蕭欣欣就在隔壁的病房裏。
蕭欣欣的傷並不嚴重,卻一直不願意出院。
顧亦寒皺緊眉頭,似乎並不願意提起這個名字,他緊緊地攥住我的手。
醫生此時也進來告知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知道了自己已經不算是一個男人之後,顧亦寒憤怒地摔碎了手邊的被子。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雙眼通紅,似乎恨不得自己已經死了。
我拉著他被碎玻璃劃傷的手,小心地給他包紮。
過了整整五天,顧亦寒才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五天的時間裏,我一直陪在他的身邊,給他準備好吃食。
在喂給他今天的營養餐之後,他抱著我失聲痛哭。
在生死之間走過一次後,他才意識到我確實是可以相伴一生的人。
“夏韻,之前的事情都是我對不起你,從今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看著他那雙真摯的眼睛,我的心裏毫無波瀾。
我能在這裏,隻是因為顧母而已。
在其位盡其事,我現在還是顧太太,我自然要做到我份內的事情。
我敷衍的答應了一聲之後,借著接電話的機會出了病房。
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激動:“小韻,找到腎源了,很快就可以做手術了!”
我攥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
這五年的苦,在此刻瞬間變得很值得。
我回頭看向病房,既然如此,我也是時候離開了。
顧亦寒已經可以下床了,他知道了自己沒有了生育能力之後並沒有大吵大鬧,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件事。
隻不過他會時常跟我說,將來我們要領養一個孩子。
我扶著他在花園裏散步,卻沒有接他的話,隻是看向了麵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
“亦寒,我終於又見到你了,我好想你......”
蕭欣欣的額頭上還纏著繃帶,看起來柔弱動人。
顧亦寒卻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拉著我的手詢問我是否可以不出差,他不想離開我。
“這次的合作要去七天,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顧亦寒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我,他知道我心軟。
我笑著推開了他的手,看向了麵前的蕭欣欣。
蕭欣欣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我不要搶走她的顧亦寒。
巨大的聲響讓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顧亦寒麵色不虞地看著她:“你圖我的錢,我圖你的身體,我們兩個現在兩不相欠。”
蕭欣欣不可置信地哭喊著。
她居然還覺得顧亦寒對自己是真愛,也不想想哪個男人還願意天天看見讓自己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呢。
蕭欣欣被保鏢扯走之後,顧亦寒從口袋裏掏出來一個禮盒。
“我記得你很喜歡翡翠,我特意找人從歐洲買來的,你看看怎麼樣。”
打開盒子,看著裏麵那絢麗無比的翡翠戒指,我笑一聲。
我嫁給顧亦寒的第一年,從拍賣會上看到了這枚戒指。
顧亦寒看出來我很喜歡這枚戒指,就拍了下來,當著我的麵送給了蕭欣欣。
我沒有接過這枚戒指,它既然不屬於我,我也不強求。
我出差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顧亦寒像是感覺到什麼一樣,拉著我的手,不停地詢問著我什麼時候回來。
最後還是顧母出麵,他才鬆開了我的手。
顧母將我送到機場,滿眼複雜地看著我。
“小韻,留下來吧,你也能看出來,現在亦寒對你是真心的。”
我攥緊了行李箱,笑著說:“我隻不過是被抓到了痛處的協議新娘而已,我的心在什麼人身上,您很清楚。”
顧母沒有再說什麼,我毫無留戀地轉頭離開。
三天後,我在國外街頭被槍殺的消息,被國內各大媒體爭相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