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室不受寵的棄子,一向以欺淩我為樂的相府千金卻在大病一場後,對我窮追猛打。
不顧雙親反對,執意變更婚約,放棄成為太子妃的機會,嫁給毫無奪嫡機會的我。
我順勢靠她登上權利頂峰,卻在皇位穩固後,將她打入冷宮。
冷宮裏,她嘶啞著嗓子,大罵我忘恩負義。
我冷笑一聲:“沒腦子就是沒腦子,你憑什麼認為重活一世掌控得了我?”
她利用權勢欺淩我,將我的臉麵踩在腳下狠狠碾碎。
她怎麼會覺得區區一點點恩惠就能讓我毫無怨言,愛她愛得死去活來任她擺布。
1
相府千金屈宛竹在大病一場後,忽然對我這個不受寵愛的皇子關懷備至。
往常她仗著自己父親是文官之首,位高權重,不將我這個冷宮皇子放在眼裏。
常借著入宮伴讀之機,帶領宮女到我宮裏肆意撒潑,拿我取笑玩樂。
現今,卻屈尊降貴拎著吃食來冷宮看望我。
“二皇子,我做了些吃食給你嘗嘗,”屈宛竹笑得一臉諂媚,雙手將食盒遞給我。
我看著食盒裏帶著特殊紋路標記的桂花糕點,眉頭一挑,這京城兆和食館的招牌,不知什麼時候竟被相府千金學了去。
“宛竹小姐,東宮在另一頭,怕不是走錯了吧!”
屈宛竹喜歡太子,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沒走錯,我就是來找你。”
我低頭一笑不置可否,找我?她找我能有什麼好事!
她湊近我耳邊不無得意地說:“我知道你暗中囤積了一些人手在淮陽城外。”
我眼底閃過一絲殺意,我囤積兵馬之事做得很隱晦,她是如何知道的。
私自囤積兵馬,這在我朝是死罪。
為今之計,隻能殺掉她滅口,但她是丞相千金,莫名死在皇宮容易被人察覺。
我按下性子,麵上卻裝作純良不解,想看看她想幹什麼。
見我麵色平靜,無動於衷,仿佛她說的跟我沒有關係,她急了。
“我能助你登上皇位,條件是我要當皇後。”
嗤,就憑她這急不可耐的性子?
她走後,我命暗衛暗中調查她。
幾日後,暗衛探得消息,自相府千金大病一場後,性情大變,不僅手段見長,而且料事如神。
“就跟.......就跟.......”
“什麼?!”
“就跟未卜先知似的。”
聞聽此話,我不禁捏緊手中的書。
書中曾記載,後陵曾有一女子,死後停靈兩日複生,不僅性情大變,而且能未卜先知,有好奇者問,答曰:吾此世重遊。
嗬,這可有意思了。
2
我母妃是宮女出身,而且是低等擦腳宮女。
因父皇一次醉酒,被強行臨幸。
事後母妃懷孕,那個薄幸的男人竟連名分都不給。
母妃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生下了我,因著父皇子嗣單薄,在太後的強烈要求下,才不情願地封了個嬪,裹個粗布便匆匆安葬。
我自生下來,便不受待見,即使母後封了嬪,也被皇帝搪塞年紀尚小不給封號,成了宮裏不尷不尬的主子。
各宮嬪妃不願撫養,那些勢利眼的太監宮女見此便時常克扣我的夥食。
父皇甚至不願意看我一眼,將我打發至偏殿小小一隅,形似打入冷宮。
宮內人尚且如此,宮外人欺淩我更甚。
在宮裏她借著太子伴讀的身份入宮,帶著宮女太監對我肆意打罵。
宮外,世家以屈宛竹為代表的書院小團夥更是肆無忌憚地找機會刁難我。
往我每日一餐的吃食裏丟蟑螂、故意在我走過時絆倒我,
甚至恐嚇其他同學,不允許他們接近我。
這些我都能忍,直到她偷了我的畫。
她趁中秋宴會家眷入宮時偷偷溜入我寢殿,偷走了我珍藏的畫像。
又在書院下課之時,將我堵在書院外。
“隻要你從我褲子底下鑽過去,我就把畫還給你,”她舉著褻褲洋洋得意。
我是皇子,跪上蒼跪天子,斷不可能爬女子褻褲。
她這是要羞辱我,讓我一輩子抬不起頭。
但我是皇子,即使再不得寵愛,也不該這樣被羞辱。
“你就不怕我告訴夫子?”我試圖拿出夫子來嚇唬他們。
“我父親是丞相,朝中一大半的臣子都是我夫子的門生,你少拿夫子來嚇唬我,”屈宛竹一張稚嫩的臉上卻說出了最惡毒的言語。
見我不屈從,她不知在哪拿了個鑲了刺的竹條,
“不跪是吧,那你抗住我五十個鞭子我就還給你。”
那是我母後留給我的唯一的一張畫像,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她毀掉它。
我生生忍受住鞭打,即使後背的血浸濕衣服淌到地上,也不曾哼聲求饒。
最後她卻撕碎那幅畫,揚在我頭上。
她說宮女生的野種,不配賞畫。
3
我命暗衛約她到郊外商議。
她到時眉飛色舞,許是篤定我一定會來找她。
“別人都說你與世無爭,隻有我知道你想要什麼。”
我挑眉,“哦?那你說說,我想要什麼?”
“你想要所有人拜服在你腳下,你想坐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她背著一隻手,右手朝天指。
“而且,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她直直看著我,觀察我的反應。
我輕笑,隻要是個有血性的人都不會做一個冷宮裏任人宰割的棄子。
何況......我又是那樣的身份。
“那你能給我什麼?”
“我嫁給你,往後屈家的一切都是你的。甚至,我能給你富可敵國的財富。”
嗬,屈家?我倒要看看能耐有多大。
至於富可敵國,有我多嗎?
“事成之後,我不僅要當皇後。”
頓了頓,她咬牙惡狠狠地道:“我還要萇燁和安曉荷死。”
哦,他們有仇,但那又關我什麼事。
我在意的,隻是她曾經經曆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