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我長得像他初戀,他就用盡手段娶了我。
把我囚禁在孤島別墅,生下孩子就被抱走。
家人以為我死了,我的狗找到我,卻被他打斷腿剜去雙眼。
“你是我的!你的身體是我的!所有喜怒哀樂也隻屬於我!賤狗也不能挨你一下!”
當他的白月光回歸,我慶幸自己終於要被拋棄了,唯一的不舍就是兒子。
正要出逃,沒料兒子帶人闖進我的住宅。
我驚喜地奔過去,他卻一腳將我踢的吐血。
“就是你這個騷蹄子勾走了我爸,害的萱萱阿姨每天都在哭泣!”
“聽說你這賤貨還想母憑子貴是吧?老子打爛你的子宮,看你怎麼以後勾引男人!”
兒子把我虐打的奄奄一息,興衝衝地去對老公的白月光邀寵:
“阿姨,這個賤女人已經被我狠狠教訓!勾引我爸,子宮都給她打爛,賤人活該!”
1.
婚後20年,老公將白月光帶回來。
看到鏡頭裏麓凜滿目深情的為陸萱戴上婚戒。
我簡直喜極而泣!
很好,我終於要自由了。
多年前,他隻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就對我強取豪奪,用盡手段娶了我。
我反抗過,吵過鬧過,還自殺過。
第99次出逃被抓回,他不惜用我家人性命脅迫我,還逼我生下孩子。
孩子一出生就被抱走,可憐我一次都沒見過。
但最近麓凜好像有了新歡,不怎麼回來,我也樂的清淨。
聽仆婦們在背後陰陽怪氣,什麼女人再漂亮也經不起作,這下好了,徹底失去丈夫的心!
我才知道,原來新歡就是他白月光,是他走失二十年的初戀。
我太高興了!
當我收拾行李準備出逃,別墅外忽然響起私人飛機落地轟鳴的聲音。
“就是那騷蹄子勾走了我爸,害的萱萱阿姨每天都在哭泣!”
“可這裏是麓家天元,麓家發跡之地,內設祠堂,不允許外人入內的啊!”
“閉嘴!萱萱姐哪裏是什麼外人!她是麓總裁的摯愛,是未來麓家的主母,難道沒有資格進入麓家祠堂!”
“麓總在全球媒體麵前認愛萱萱姐!就算是麓家先祖見到了,也會在族譜上承認麓總對萱萱姐的偏愛!”
之後,是一個少年驕矜傲慢的聲音。
“不礙事,我進去幫萱萱阿姨清場!看看到底是哪個不要臉的賤貨,隨地大小發浪,還妄圖勾引我爸!”
聽到這聲音,仿佛有所預感,身體本能的一點點顫栗起來。
我下意識的撫上了心口。
那裏跳動的很激烈。
我18歲的時候就被麓凜強取豪奪了。
他把我囚禁在海上孤島,不許我與外界聯係。
為了讓他嫌棄,我開始裝瘋。
但脫離社會久了,久而久之,我不知是裝瘋,還是真瘋。
曾經有漁夫的兒子同情我,想帶我出海看外麵的世界,結果第二天,屍體就被發現暴曬在沙灘上。
但凡是對我示好,哪怕隻是多說幾句話的人,都會遭遇不幸。
時間長了,我封閉自己的心,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說話。
所有仆人表麵上尊敬我,背地裏都瞧不上我,罵我是不上台麵的泄欲工具。
甚至我在花園翻土,都能聽到年輕女仆暗嚼舌根。
“一個奔四的老女人,都快絕經了!搞不懂麓總怎麼看上她了,難道床上功夫很厲害嗎?”
這些閑言碎語聽了很多年,我早就麻了,不在意了。
所以當在新聞上看到麓凜對白月光公然示愛,那一刻,我幾乎喜不自禁。
我終於要被厭棄,有機會離開了嗎?
唯一的遺憾,就是我兒子。
我那一出生就被抱走,從來沒見過麵的兒子。
2.
我剛一打開鐵門,就被一腳踹到了心窩。
“還以為是孤島版國際冰,沒想到是個中年老嫗!我爸到底什麼特殊癖好!”
“記得自己絕經了嗎?就記得勾引男人了?就沒見過這麼惡心的老女人!”
我被踹的倒摔出去,嘴裏吐出血,耳朵也是。
也是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個少年,就是我生下的兒子。
沒有來得及見上一麵,就被麓凜抱走。
替身不配教養兒子!
我連給孩子取個名字的機會都沒有,
“我......”
我正要解釋說我是你媽,但少年又一腳踹過來,這一次正擊麵門。
少年雙目噴火:“你這不知廉恥的賤貨!打聽到我爸跟萱萱阿姨吵架了,覺得能趁虛而入,所以迫不及待地勾引我爸!”
不等我起身,他掐著我脖子拎到落地鏡前。
“看看自己,臉上的皺紋比我的年齡都大!到底誰給你的勇氣勾引我爸,是玩膩玩吐了你的前夫哥嗎?!”
滿口的汙言穢語,簡直震瞎了我的眼。
見到親生兒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湧出,就被迅速壓下。
咽下一口腥甜,我費勁說著:
“我......我知道你是誰。但你爸的脾氣你也知道,你最好現在離開,不然——”
打斷我的話,少年俯身過來,陰沉的眼睛逼視我。
“我是我爸唯一的兒子,他的一切都是我的!你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騙得了我爸,但騙不了我!”
“小爺我善良,就讓你睜大眼看看,你這張長滿皺紋的臉,衰老鬆弛的身體,到底是有多惡心!”
說完,他掐著我脖子,直直的往落地鏡撞去!
哢嚓——
頃刻頭破血流,鮮血甚至淌進了我的眼睛。
忍著劇痛,想掙脫,卻被他帶來的人嗯倒在地。
“孩子,你這樣做,會後悔的!”
少年滿眼鄙夷,而後嘖嘖的笑起來:
“你是想跟我爸告狀?實話告訴你,下飛機之前,我就屏蔽了島上的所有信號!就算我今天弄死你,你個老蕩婦也是喊天無路,叫地無門!”
“再說了,就算我爸知道了又怎麼樣,我可是在為萱萱阿姨出氣啊!”
“你知道我爸有多心疼萱萱阿姨嗎?曾經阿姨隻是摔了一跤,我爸就急的拋下了過億的項目,喊來全市的專家醫生為她治傷!”
“跟我爸視若珍寶的萱萱阿姨比起來,你算什麼東西!一個絕經的老女人,就算脫光了扔大街上,都沒男人要!”
他帶來的一眾紈絝也狼聲浪詞:
“可不,一個年近四十老蕩婦,也就她前夫肯給麵子用用她!換成是我,倒貼錢都不要,哈哈哈!”
“陸萱阿姨雖然跟她年紀相仿,但人家漂亮的跟仙女似的,跟18歲小姑娘相比也不遜色,難怪會讓眼高於頂的麓總愛了整整二十年!”
“依我看,麓總帥氣多金,保養的又好,身邊不知道多少小姑娘想上位,也不知道這老騷貨是耍了什麼手段混進來!”
“不如我們好好教訓她,一方麵是給陸萱阿姨出氣,另一方麵,也給那些妄圖上位的心機婊們上個警鐘!”
少年帶來的一眾紈絝有男有女,一個個狂言狂語,麵目乖佞。
我艱難出聲:“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做事之前,最好找大人問個清楚,不要誤傷。“
下一秒,少年一腳踩在我臉龐上。
我的臉頰被迫和木質地板摩擦,很快被磨得血肉模糊。
“開什麼玩笑,你一個老騷貨,也值得我麓燃多費心思?”
“我不知道我爸怎麼看上你的!但是,我敢說,你在他心裏連萱萱阿姨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信不信,我就算打殘了你,把你就地埋了,也沒人敢說個不字!”
說完,他的腳底用力碾壓幾下,無視了我的苦苦哀求,轉頭冷酷命令帶來的人。
“先給這賤婦一點教訓!”
“不是各個都想跟著我混嗎?讓小爺看看誠意!”
“好嘞!燃爺,包你滿意!”
一群年紀不大的青年凶神惡煞的衝上來,把我摁倒在地,拳打腳踢。
很快,我就被揍得滿臉青腫,眼睛都睜不開。
雙腿更是流出了渾濁的血。
我抱著小腹蜷縮成一團。
“不可以,不可以......”
“我懷孕了,是麓凜的!”
“再打下去,會死的,一屍兩命。”
到底是年輕人,被我幾句話嚇到了。
麓燃卻隻是冷冷逼視我。
他的聲音像是來自幽冥。
“你說你懷孕了?”
“孩子是我爸的?!”
我咳出一口血,聲線模糊:
“麓凜等了這麼多年才等來第二個孩子!你如果傷害他,麓凜不會原諒你的,絕對不會!”
麓凜一直想要二胎。
他等了很多年。
但是我不肯配合。
隻是沒想到,他偷偷戳破套子,我防範再多,到底是百密一疏。
我懷了,三個月了。
3.
我以為麓燃會懸崖勒馬。
但沒想到。
他雙手抱胸,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賤婦,小爺真是小覷你了,臉皮比馬桶邊還厚!”
“你就是用這種手段勾引我爸!”
“誰不知道,我爸有多麼愛萱萱阿姨,他怎麼能讓別的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就算是我爸一時大意,被你這個賤婦給算計了,你以為,他會留著這個野種,去傷最愛的女人的心?”
“算了,與其等我爸回來知道後暴怒,不如我這個兒子親自出手,替他解決禍害,誰讓我是個大孝子呢!
說完,麓燃就抽出一把匕首,凶神惡煞的走到我麵前。
我全身泛起雞皮疙瘩,本能的想要逃離。
“我麓燃,今日就幫我爸解除後患!”
他帶來的人死死的壓住我,根本動彈不得。
他們不停吹捧:
“不愧是小麓總,王者之風!有麓總當年在商海殺伐果斷的風采!”
麓燃更是得意。
眼看著少年持刀過來,我慌了,聲音破碎:
“我不是什麼蕩婦!我跟麓凜結過婚,領過證,不信你可以......啊!”
所有的聲音淹沒於慘叫。
麓燃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入我小腹。
鮮血飆飛。
我幾近痛暈過去。
“就憑你,也配提我爸的名字?”
麓燃發了狠,一刀一刀,狠狠地插刺。
很快,我倒在了血泊中。
痛的失去神智。
痛暈前隻有一個意識。
孩子沒了。
我的女兒......
麓燃居高臨下,扔掉還在淌血的匕首,滿臉暢快:
“蠢貨!以為自己有個子宮,就可以勾引我爸,懷上我爸的孩子?“
“就算你能懷,也沒那個資格生下來!”
“想當麓總夫人?問問自己拿低賤的子宮,配嗎?!”
其他人也都哄笑起來。
深度暈厥的我被活生生燙醒。
原來是他們在用電擊棒,一次次燙擊我身上的傷口。
後果是——我不僅會流產,甚至還會永久失去生育能力。
無法形容的痛楚,我流下血淚,渾身顫抖。
“你們會下地獄的!”
這一刻,我心中的恨濃鬱到了極致。
麓凜為了一己之私,把我囚禁在孤島整整二十年。
所有人都厭惡我、唾棄我,不把我當人看。
他幾乎毀掉了我!
甚至如今,我還要被親生兒虐待折磨。
上天待我何其不公!
麓凜朝我麵上啐了一口。
“還有力氣叫囂?看來還是懲罰的太輕了!就讓你這賤婦嘗嘗小爺我的手段!”
“拿家夥來!“
很快,火盆,烙鐵,各式刀具都準備好了。
此刻,他帶來的紈絝子們有點害怕了。
畢竟都隻是家慣出來的,沒見過什麼世麵。
“不好吧?萬一鬧出人命了,怎麼收場?”
麓燃一腳踹倒他,不以為意的說:
“你看看,這島上的仆婦傭人這麼多,我們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有人出來阻攔嗎?”
“說白了,她被我爸扔在這荒無人煙的島上,就相當於被打入冷宮,自生自滅!”
“我了解我爸!他好麵子,當年被這賤婦勾引了,又被使手段強留下來,怕是恨不得有個人幫他出麵解決呢!”
“我爸那麼愛萱萱阿姨,又是眼裏揉不得一點沙子的人,根本不會容下這賤婦的存在!我這麼做,是在為我爸分憂,他會感謝我的!”
說完,他抽了一根煙,在旁邊吞雲吐霧起來。
他的兄弟們也是附和:
“不愧是麓少,如此英明神武,做事果決,完全是當年麓總的風采啊!”
“說不定,麓總歎服於燃哥的少年偉岸,巴不得立刻就將企業交給燃哥搭理呢!”
“麓少這樣的人中之龍,也帶帶小弟好吧!”
被這樣洗腦,其他人也被徹底壯膽了。
火盆上烤著的各式刀具滋滋冒著火花,我害怕極了,渾身血液都快凝滯。
我垂死一搏般的尖叫著:
“麓凜是我老公!我跟他是領過證的合法夫妻!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但是,所有人都裝聾作啞,沒有人當回事。
麓燃像是被激怒,他扭頭看我,勾勾唇,露出惡魔一樣的笑容。
“不如,我現在就把你提到我爸麵前,看看他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