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小被親生爹娘棄於荒野,被師父撿回寺廟後,便隨她一起做了尼姑。
我是個出家人,卻愛上了一個穿越者。
我癡迷於他的花言巧語與他有了苟且之事。
因此遭人非議辱罵甚至被亂棍打出師門,我去找他,以為終於能雙宿雙棲策馬天下。
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刺人心脾的涼薄話:“你還真是賤骨頭啊,我就是想嘗嘗尼姑的滋味,你竟如此守不住褲腰帶,怪不得你爹娘不要扔了你!”
......
“就是她對吧,一副狐媚子樣,看著就不正經。”
“聽人說,慧淨師父因出了這麼個離經叛道的弟子氣得臥床不起呢。”
此番奚落聲近日我早已聽了多遍,我捂住耳朵,盡力讓自己無視他人探尋的目光,從簷下迅速跑過。
魏郎說過的,世人皆人雲亦雲,不必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魏郎是天下頂頂好的男兒,他能七步作一詩,會製玻璃肥皂等新奇玩意,策論更是震驚朝野。
他的風姿事跡在市井廣為流傳,是無數閨房女子的夢中情郎。
而我隻是一屆布衣,這樣出眾的少年,本是我一生都無法觸及的月亮。
可在我隨師父下山施粥時,遇見了身中蛇毒的魏逸之。
我替他將蛇毒吸出,自己卻因染了些毒素高燒了三天。
醒來後,魏郎坐在我床邊,劍眉一挑,撐著臉對我笑:
“小尼姑,你救了我,我該拿什麼報答你。”
“不如,以身相許?”
我羞得滿臉通紅,他明知道我不能入紅塵,卻仍說此話逗我。
可我沒想到,他說得是真的。
自此之後,他日日來靜安寺找我,給我帶桃花茶點,跟我講山下趣聞,每到最後,總是會笑著輕撫我的臉:
“小尼姑,你得讓我報恩呀。”
而每當這時,師父總會揮著掃帚衝出來,舉起就往魏逸之身上打:
“你個登徒子,離我徒弟遠點。”
師父總愛恨鐵不成鋼地敲我的腦袋:
“你這傻丫頭,怎麼就被那小子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他天天往這佛門淨地跑,能安什麼好心,你怎能與他糾纏不清。”
“為師跟你說了多少遍,山下的男人都是老虎,靠近不得。”
可師父,魏郎是除了你之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他替我反抗霸道的堂主,讓她不再欺我辱我。
我不必再吃殘羹冷飯,不必在冬日隻蓋薄衾凍得瑟瑟發抖。
寺廟裏的粗重雜貨也不會全都堆在我們身上,你也不用在我生病時為求一味藥被師太刁難跪上幾個時辰。
他可是替我們師徒討回公道的大英雄呀。
想著魏郎,我的步子越發雀躍了。
今日是乞巧,我定是要和魏郎一起過的。
往年這個日子,我還在寺廟中修行,魏郎隻得隔牆與我看煙火,訴衷情,可今年我為他還了俗,可以與他並肩漫步於街巷,共賞滿天星火。
“魏逸之,你輕點,弄疼人家了。”
隔著一堵門,女主的嬌喘聲和男人抑製不住的喘息聲清晰可聞,鑽入我的耳朵。
我頓時定在原地,心中仿佛被一雙大手緊緊揪住,疼得我喘不過來氣。
“那個小尼姑,沒我會吧。”
“那肯定,在床上跟條死魚一樣不會動,沒意思透了。”
“之前還不是你非得說想玩什麼以身相許看姑娘動情的把戲,現在膩了吧。”
“這不是新鮮嗎?和尼姑搞地下戀,多刺激呀,在我們那個世界,可不好幹這個。”
“啪,”
我手中的與玉佩落了地,愣了好一會,我才如夢初醒般反應過來,機械地俯身撿起。
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到了地麵,我還來不及拭去,麵前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魏逸之半披衣裳走了出來,麵上怒色竟顯,直直地盯著我這個壞了他好事的罪魁禍首,
身後女子輕笑一聲:
“魏郎,叫你玩弄人家感情,這下好了,都找上門來了。”
“滾出去。”
魏逸之帶著怒氣的聲音在空曠的院子內響起,震得我渾身一顫。
我呆呆地立在原地,隻覺得心好像被撕成了無數碎片,痛得我思緒遲緩。
麵前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真的是許我白頭,說要護我一世安康的魏郎嗎?
見我遲遲沒有動作,魏逸之嗤笑一聲:
“喬南汐,剛剛你也聽到了,我隻是想嘗嘗尼姑是什麼滋味。”
“還以為出家人都是清絕出塵,輕易動不了凡心,沒成想,我三言兩語你便上了勾,為我還俗,真是賤骨頭啊,怪不得你娘不要你,將你丟在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