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姐姐林爾相認的第七天,我們去出入境管理局更換護照。
指紋按下去之前,姐姐拉了我一下。
“你要想清楚了,一旦按下去,你就是林爾了,陳鳶的一切都將於你無關。”
“嗯。”我輕聲答她,然後義無反顧的按下指紋。
隻有變成林爾,隻有讓陳鳶消失,才能徹底離開賀錦年。
……
我和林爾是雙胞胎,但從不知道彼此。
在我們嬰兒時期,就被不同的家庭領養,後來她的養父母更是帶著她去了國外。
七天前,我們在馬爾代夫旅遊時碰到,驚訝於彼此的相似。
她告訴我,她的了絕症,隻剩下一個月的壽命。
可她舍不得年邁的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
而我看著手機裏,林嫣然發來的床照,突然說。
“林爾,我們互換身份吧,讓我成為你,替你照顧爸媽。”
林爾愣了一下,伸手擁住我,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麵。
她在我耳邊輕聲安慰,“陳鳶,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成為你,讓他付出代價。”
林爾視角:
成為陳鳶的第三天,我回到了我和她出生的城市。
剛到出口,就看到了那個男人,他比照片裏還要好看一點。
原本冷峻的眉眼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像是融化了,賀錦年搶上前幾步接過我的行李箱。
“怎麼去了這麼久,是不是不想我?”他的屈起拇指刮過我的鼻頭,像是懲罰更像是寵溺。
我拉過他的手,和他並肩走著。
“阿錦,我想離開劇團了。”
我注意到身側的男人一瞬的僵硬,“怎麼了,你不是很愛話劇?”
“嗯,以前很愛,現在不愛了。”
“和林嫣然在劇團裏掙累了,既然團長更看好她,我就退出好了。”
男人的神情帶上了難得的嚴肅,他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從我臉上看出些許端倪。
半晌,我輕笑,“況且你不是也更想我回歸家庭,不要花那麼多時間在演戲上?”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像是鬆了口氣般將我擁入懷裏。
“你說的對老婆,那個勞什子的劇團不去也罷,等我們生一對可愛的寶寶,讓什麼林嫣然,李嫣然的羨慕死。”
我在心底冷笑,剛要說話,他的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鈴聲是理查德的夢中的婚禮。
我的眉頭皺了皺。
賀錦年慌亂的按掉電話看向我時,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動作是多麼掩耳盜鈴。
我卻像是沒發現他的窘迫,隨意的問,“阿錦,怎麼換了這個鈴聲。”
“老婆,我特意換來紀念我們結婚周年的。”
十二月的天氣,他頭上急出了汗。
我在心裏冷嗤,多拙劣的借口,要是站在這裏的是她,心大概已經被戳成了篩子。
“不回撥過去問問嗎?別耽誤了正經事。”
“不了,騷擾電話而已。”
他牽起我的手,走向車子。
電話雖未明著接聽,一路上他卻明顯的心不在焉,手機握在手裏,時不時的就看上一眼消息。
我在心底歎了口氣,男人三心二意的這麼明顯,她是要多好的演技才能裝作視而不見。
車子剛在家門口停穩,賀錦年就急著回公司。
“老婆,我最近在和張總做個大項目,等我忙過這陣子,一定好好補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