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室友讓我給她開門。
我走到門口,手剛落在了門把手上,手機卻傳來了室友的短信。
【別開門,門外不是活人。】
我大驚失色,看向了沙發上室友的屍體。
室友不是被我殺了嗎?
門外的是誰,給我發短信的又是誰?
......
“草草,快開門,我忘記帶鑰匙了。”
門外,是室友許靜的聲音。
一年前,我搬家到了這個小區,租的是一個二居室。
為了分攤房租,我把另一件房間租了出去。
找來的室友是個文文靜靜的小姑娘,看著脾氣很好,十分好相處。
我和她,幾乎沒什麼矛盾。
平常的時候,她也不怎麼帶鑰匙,所以都會喊我去開門。
我一如既往地,要去給她開門。
在我的手即將轉動門把手的時候,手機裏彈出來了一條消息。
是許靜發來的。
【別開門!門外的不是活人。】
我一驚,手下意識鬆開了門把手。
我快速的敲擊著手機屏幕,【你是誰?】
【我是許靜啊,你的室友,你失憶了?不對,你現在還是不是李草草?】
見對方懷疑我的身份,我心裏更是疑惑了。
如果拿著手機給我發消息的人是許靜,那我剛剛殺的是誰?
我回頭看向沙發,卻見沙發上空無一人。
連一點血跡都沒有。
我更困惑了。
在兩個小時前,我明明就把許靜抹脖子了。
血液噴濺,到處都是。
沙發都被染成了紅色。
我拖地的時候,還在抱怨:“怎麼這麼多的血......”
可一眨眼,她人就在外頭,還有拿著手機給我發消息的。
“草草......”
門外許靜的聲音有些詭異,她一聲聲的呼喊著我的名字:“你快開門啊,我好冷啊,好冷啊......”
我沒有開門,而是調出了可視門鈴的畫麵。
畫麵中,許靜渾身顫抖,雙手抱緊了自己,身上濕噠噠的,腳底下還有一灘水漬。
她還在幽幽的喊著:“草草,我好冷,你快開門。”
我強作鎮定,給許靜發去了短信。
【門外的是誰?你又是誰?】
許靜幾乎是秒回。
【草草,你怎麼了?我是許靜啊。門外那個我也不知道,雖然跟我長得一樣,但不是我。我懷疑,她是個水鬼。】
【水鬼?】
【對,水鬼。今天晚上我和男朋友剛剛約完會,回家的時候,我們路過了一條河。我看見月光下河水中央有個女人的身影,我好奇,我就多看了兩眼,然後我倆就對視了。這個水鬼,就一直跟著我,跟著我到了小區。我實在是太害怕了,躲在了對門的婆婆家。婆婆家裏有神像,她進不去,我以為這樣就結束了。沒想到,她敲了咱家的門!】
她說的這番話,讓我感覺到詫異。
我能確定許靜被我殺了,她的血濺了我一身,說不上滾燙,卻也很溫熱。
那種感覺很真實,不是幻想出來的。
可現在,許靜的屍體消失了,血消失了,外頭卻多出了兩個許靜。
下意識的,我不想相信任何一個。
我拿起手機就撥打了許靜的電話,許靜的電話鈴聲,還真的在外頭響起。
在隻有敲門聲的夜晚,顯得格外的突兀。
不過下一秒,鈴聲就斷了。
敲門聲也隨之消失了。
許靜的消息馬上彈了出來。
【你搞什麼?現在打電話,你知道多危險嗎?萬一她知道我沒回家,故意在門口蹲我呢?那我還出不出門了?】
【你是誰?】
我重複這個問題。
許靜發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
【水鬼還沒進去呢,你就被鬼上身了?我是許靜啊,要說多少次。等等,那個水鬼消失了,該不會你真的開門了吧?!】
我看了一眼可視門鈴,剛剛敲門的許靜還真的消失了。
【我沒開門呢,那個水鬼可能是被鈴聲嚇到了。要不然,你現在回家吧?一直待在婆婆家也不是辦法,我記得那個婆婆的性格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