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沈岸不知從哪得來了傳聞,說京城內來了個妙手回春的神醫。
記掛著我昨日的不適,特意休沐在家,準備帶我上門拜訪。
我本想拒絕,奈何他一早上都在哄我。
“我的好清清,聽話,你就去看看嘛,為夫是真的很擔心你的身體。”
“我還想同你白頭偕老呢。”
“你身子本就不好,若以後又生了病,那我幹脆也不活了!”
“你前陣子不是想去看南曲班子唱戲嗎,等我們看過神醫,我就帶你去!”
無奈之下,我隻得點頭答應。
沈岸喜笑顏開,準備了蜜餞糕點,像哄孩子看病一樣哄我。
神醫家門排了長隊。
沈岸想要花重金插隊,被我拒絕。
隻安排了小廝在門口等,先帶我去南曲班子聽戲。
唱戲的女人一登台,沈岸的身子驟然僵直,手不自覺握緊,露出了泛白的指節。
察覺到他不對勁,我仔細瞧了瞧,竟是昨日與沈岸魚水之歡的花樓女子。
戲唱到一半,有小廝過來附在沈岸耳邊說了什麼。
他擰緊眉頭,沉聲嗬斥:
“看不見我和王妃在一起嗎?”
“我不是說過,任何事都要排在王妃後麵嗎?”
小廝麵露難色,支支吾吾開口:
“可是裴大人說,必須等王爺前去一起定奪......”
裴大人是沈岸的同僚。
昨日在長公主宴會上,裴夫人缺席,聽聞是和裴大人一起回了清河老宅。
但我並沒有挑明,如往常般體貼道:
“既然是公事,那夫君就快要些去吧,別耽誤了正事。”
聽到我這樣說,沈岸猶豫了片刻,一臉羞愧跟我道歉。
“清清,我去去就回。”
“你在這等著,我回來之後陪你去看那神醫。”
話畢,急匆匆跟著小廝出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我回頭看向戲台。
那唱戲的女子不知何時也悄然退場。
沒了看戲的心情,我支開侍衛,自己在街上閑逛。
不知不覺走到了戲班子的後院。
正想離開時,聽到了沈岸的聲音。
“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出現在清清麵前,真是找死!”
女人聲音裏含著哭腔。
“爺,玉落實在是想你想得厲害。”
“想著夫人並未見過我,這才鋌而走險。”
我上前從門縫中偷看。
隻見玉落跪坐在沈岸腳邊,低垂著頭抹淚,時不時含情脈脈抬頭看一眼麵前的男人。
“爺,求你疼疼玉落,我一到晚上,夜深人靜,心裏隻想的到爺一人。”
“剛剛我那戲唱得不錯吧,爺若喜歡,以後我隻在你麵前唱。”
沈岸還是不肯理她。
玉落解開腰間的衣帶,寬大的戲服從身上滑落,露出微微透明的裏衣。
姣好的身段在若隱若現的紗衣中更顯迷人。
她雙臂柔若無骨般攀上男人的大腿,一路向上點火。
“玉落近日得了個好東西,爺想不想見識一下?”
待看清她手裏那個玉石做的玩意兒,沈岸變了神色,呼吸驟然變重,長臂一揮將人撈起。
竟直接在院子裏顛鸞倒鳳,不知羞恥為何物。
許是因為不在府內,眼前的沈岸比昨日更加瘋狂,恨不得將身下的人揉為一體。
嘴裏不停說著露骨的情話和各種淫言穢語,在玉落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紅痕。
許久,沈岸終於結束。
穿好衣服,靠坐在椅子上。
玉落未著寸縷,在他麵前唱起了方才的戲曲。
沈岸微眯著眼,隨著節拍輕微點頭,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幅畫麵,隻覺得沈岸如此陌生。
同他相識十餘年,我竟從不知道,他還有這樣的一麵。
恰好有小廝來尋我去問診,我做出噤聲的動作。
“今日之事,不可向沈岸透露一個字。”
隨後,同他一起去了神醫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