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曾明衡是要去找孟佳穎。
打開ipad一看,他和孟佳穎就站在鏡頭的正前方。
曾明衡的臉上染著慍色,他抬手便扇了孟佳穎一個耳光。
孟佳穎顯然被打懵了,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盯著曾明衡說:“你打我?”
“我告訴過你,不許出現在小千麵前,你是聾了嗎?”曾明衡指著她惡狠狠道。
細微的哭泣聲傳出來,孟佳穎的肩膀聳動著,似乎很是傷心。
“今天家裏的花灑壞了,你又不在。我濕著頭發,隻是上去借一下浴室而已。”
“我什麼都沒有說。”
曾明衡聽著孟佳穎的解釋,重重地歎了口氣,上前將她抱入懷中。
“別哭了。但我是認真的,你絕對不能再讓小千見到你。她很敏感,很容易會發現我們的。”
我看著屏幕裏兩人緊緊相擁的畫麵,心裏五味雜陳。
既然知道我很敏感,為什麼又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做這種事呢?
這天之後,連著七日曾明衡都沒再去過1602。
他給我買了很多禮物,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其中有個黃金手鐲是最昂貴的,足足有200克。
“黃金是硬通貨,也是最保值的珠寶,就像我對你的愛一樣。”
我內心毫無波瀾地聽著他肉麻的情話。
他是不知道嗎?
最近黃金一直在貶值。
“嗯。”我將那手鐲放回禮盒裏。
他疑惑地問道:“你不帶著嗎?”
“200克太重了,我怕手酸。”我敷衍道。
“那我出差回來再給你買個翡翠鐲子。”
他摸了摸我的頭,從沙發上站起來。
黑色的行李箱已經放在玄關了,他打開家門說:“好好地等我回來哦!”
ipad裏的畫麵顯示空無一人,看來他沒有去跟孟佳穎告別。
我換好衣服出門,來到和朋友約好的咖啡廳。
“離婚?!”朋友剛喝下一口咖啡,聽到我的話直接將咖啡噴了出來。
我冷靜地遞給她一張紙巾,看著她擦拭衣服上的咖啡。
她搖著頭勸我:“曾明衡的公司現在市值多少不用我說吧?”
“你待業在家養病都好幾年了,就算你有證據,你們打離婚官司你也不一定能分到50%以上的財產。”
“男人的愛不重要,重要的是男人的錢!”
我沒有反駁朋友的話,她說的有道理。
但曾明衡公司的第一筆大單子,是靠著我的設計圖拿下的。
我和他離婚,隻是因為他的承諾變質了,他的愛也讓我覺得惡心。
和朋友告別後,我站在咖啡廳外撥通了父親的電話。
“爸,我準備和曾明衡離婚。”
電話那頭的我爸大罵了一聲“草”,暴怒地吼著:“陳頌千,你腦子被驢踢了?離個屁的婚啊?”
“他劈腿了。”我將手機拿遠了些,冷冷地說著。
“那咋了?哪個男人在外麵沒點情人啊?他沒跟你離婚就不錯了!”
“當年你不是不同意我們結婚的嗎!”
我的心裏堵著一口氣,也朝著手機話筒吼了一句。
當年我和曾明衡結婚時,雙方家長都沒有到場。
我們就在草坪上舉行了一個簡陋的婚禮。
不管誰反對,我們還是堅持地走了下去。
可現在我想離婚了,我爸又不樂意了。
我爸冷哼一聲:“那是因為他當年隻給得起6萬的彩禮!隔壁村的小李,能給15萬呢!”
“現在曾明衡是個老總了,你不好好地跟著他,給你爸攢點養老錢?”
“要我說,肯定是因為你生不出兒子!”
“你要是能生出兒子,你婆婆至於把希望放在那個小三身上嗎?”
“你趕緊想辦法懷上孩子吧!別想這些沒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