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8年,高中畢業前半個月,我姐死了。
為了讓我放棄高考,安心照顧姐姐唯一的兒子。
母親給我下了藥,把我鎖在了姐夫房內。
第二天,我成了大家口中不知廉恥的蕩 婦。
他們逼我留下伺候一家子。
七年裏。
我盡心照顧孩子,伺候姐夫癱瘓的母親。
姐夫說:“這幾年你挺聽話的,我們明天去領證。”
被我一手養大的外甥說:“我隻有一個媽媽,你們結婚我也不認她!”
我伺候了七年的準婆婆說:“哼,一個賤皮子,趕緊感恩戴德的哭吧你!”
誰也沒料到,下一刻我就撕碎了街道開的結婚證明材料,丟在了姐夫的臉上。
“從今天起,我們一刀兩段!”
......
沈正韓一怔,他像是沒聽清楚我說的話,略帶些錯愕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看了一眼鏡子裏那個被折磨的滄桑憔悴的我。
“從今天起,你是你,我是我!”
沈正韓目光冷了幾分,“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
嗬。
是我無理取鬧了。
被照顧了七年的孩子看不起我,是我的錯。
被伺候的七年的準婆婆指著鼻子罵,是我的錯。
“我這麼無理取鬧的人走了,你們全家都清靜。”我拎著行李要走。
沈正韓一把奪過我手裏的行李,丟在地上。
“小棠,我看在你姐姐的麵子上,已經讓步了,這幾年要不是我們家照顧你,你早就喝西北風了!”
“讓開。”
沈正韓還想說什麼,我一把推開他,大步走了出去。
走出沈家的院子,我重重地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