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橋顯然沒想到我一上來的問題這麼勁爆,直接愣住了。
我轉頭看向小悠,示意她把相機關掉。
“許一橋,你在想什麼?”
他聽到我的聲音,緩緩回過神。
“姐,我不懂怎麼回答。”他垂下頭。
我點了頭,給他遞了杯水道“我能理解。”
但是真相的揭露本就是一個艱難並且會隨時丟失性命的過程。
對與我們新聞工作者而言,這是業內所知。
除非你不願麵對真相,或者掩蓋真相。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現在就害怕畏懼鏡頭說出內心所想,你又怎麼為你哥發聲?”
“是。”他咬著牙攥了攥拳頭道“要不是我哥,我早就病入膏肓了。”
“我這條命都是哥哥撿回來的,如今爛命一條,為哥哥發聲又有什麼不敢做的呢。”
看著他十幾歲年輕氣盛的臉旁,讓人聽到這話忍不住惋惜。
他帶著猶豫的神情讓小悠準備錄像,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或許你先聽聽我的計劃,再決定錄不錄。
片刻後,視頻裏的許一橋大大方方地表明,願意為了哥哥付出生命。
至於斷送他生命的人是誰,毫無疑問。
是唯一將死之人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