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又昏死過去了。
在我顫動驚恐的目光中,我爸高高地揚起手將胎兒摔在了地上。
我緊緊地攥著手指,發出淒厲的喊聲,可在下一刻,陸澤那個畜牲卻笑了起來——
“嶽父摔得好!那種父不詳的野種,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
隨後,他將猙獰的目光看向我,湊過來幽幽地問——
“你媽偷人生野種,你會不會也這樣啊?讓我檢查下,那孩子真是我的嗎?”
我和陸澤的孩子已經死了。
如一團柔軟的血肉般癱軟在地上,卻被陸澤一腳踩了下去。
頓時血液飛濺,在他刻意發了狠一次次地碾壓中,我的心也仿佛碎成了一塊塊。
“騙子的孩子也隻會是騙子!虧我這幾年當牛做馬地伺候你!”
“我媽知道你懷孕,還特意從鄉下趕來,你配她老人家的期待嗎?”
我終於崩潰了,血淋淋地躺在地上,在無盡的恨意和絕望中徹底忘記了疼痛。
我歇斯底裏地笑了起來,騰的一下拽住了陸澤的衣領,喃喃地念著——
“對啊!我就是野種!殺了我,你們殺了我啊......”
樓下的台階傳來‘咚咚咚’的響聲,有人衝了上來。
陸澤終於從瘋狂中恢複一抹清醒,驚慌地看向我爸——
“嶽父,我明明在上來前,把所有的賓客都趕走了,為什麼......”
門突然被大力踹開,首先出現的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傅煜寒。
見到房間裏血腥的情景,他驚愕到瞬間愣在了原地。
一下子將陸澤推開,緊緊地將我護在懷裏,顫動著嘴唇看向我爸——
“伯父,您瘋了?剛才那個女人就是個騙子,警方已經把她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