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突然衝上來,死死地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被掐得直翻白眼,窒息著又抓又拽撕扯著他的手。
他的手背被我抓出血痕,卻依舊不肯放開。
我媽撕心裂肺地將他撞開:“你瘋了,萱萱就是我女兒!我不許你傷害我的孩子!”
可這一切落在爸爸耳中,卻成了媽媽背叛他維護我這個野種的證據。
他已經殺紅了眼,低低地嗬了一聲——
“終於肯承認這是你生的野種了?”
“當年她出生的時候,我就應該把她掐死!”
“不過現在也不晚,我顧震霆絕不允許這個野種玷汙我的家庭!”
見他又抬腳向我走來,我媽又撲上去,死死地拽著他的褲腿衝我喊——
“萱萱,快跑啊!不用管我,你快跑!”
可這種時候,我怎麼可能丟下媽媽不管?
我爸一腳將我媽踹開了,我媽慘嚎一聲,撞到了桌子腿上,麵容痛苦扭曲地捂著肚子。
我也被爸爸拽著胳膊和脖頸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痛,我的肚子好痛......”
“我的孩子......”
我的全身都痙攣起來,大腦一陣陣地發麻和空白。
甚至分不清是媽媽虛弱痛苦的呻吟,還是發自我內心深處的聲音。
我全身顫抖,正想向媽媽爬去時,卻看到我爸已經陰鷙地拎起了椅子。
我媽瞳孔一縮,又不顧疼痛撲上去抓住他的手,苦苦地哀求著:“老公不可以......”
“那是我們的女兒,萱萱就是我們的女兒......”
可我爸卻反手打了她一個耳光,在她失聲的尖叫中,椅子向我砸了下來。
痛,全身瀕臨死亡般的疼痛。
黏稠的血液從我頭上緩緩流下時,我腦子裏下意識地浮現出一個畫麵。
幼年時我不小心手指磕破了點皮,爸爸將我抱起來哄著‘不哭,爸爸吹吹就不痛了’。
他曾說過我是他最疼愛的小公主。
可現在我都這麼痛了,他卻還是不肯住手。
死亡的威脅,一步步地向我逼近。
我捂著肚子掙紮著退到牆角,下一刻,臥室的門被打開,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我瞳孔一顫,瞬間燃起求生的希望——
“老公,快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