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供男友上大學,我偷偷在酒吧做服務員。
今天我服務客人時,卻看見男友帶著一塊勞力士表坐在包廂內。
身旁的人問他:“川哥!你當真喜歡上那個醜丫頭了?”
“怎麼可能,看她傻陪她玩玩而已。
結婚還是要找門當戶對的。”
我被叫到沈川的身旁,陪他喝酒。
他沒有認出我。
1
沈川一杯一杯灌著我酒。
捏著我的臉羞辱,說著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自甘墮落來做這個呢?
我喝到胃有些灼痛。
沈川拿出一遝鈔票,擺在我眼前。
“把這一排喝下去,這錢就給你。”
他眼神輕蔑不屑,唇角勾著一抹譏諷的笑。
好似篤定我這樣的人,一定會喝。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和沈川相戀兩年,他溫柔、有禮。
與眼前的人截然不同。
見我不說話,沈川又加了一遝錢。
足足兩萬,即便是兩個月,我也掙不到的錢。
一排的白酒被我一口一口猛地灌進胃裏。
皮膚和胃都灼燒的滾燙。
心底傳來密密麻麻的痛。
如若是從前,即便是喝到胃出血,我也會有些慶幸。
兩萬塊,足以支付我和沈川的學費。
甚至還夠我買三月餘食管癌的化療藥。
可現在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笑話。
我在他的眼裏,不過是一個傻瓜。
我不懂他為什麼要騙我。
白酒入胃將我灼的生疼,沈川饒有興致的看著我蜷縮在一起
兩萬塊錢被他摔在我的臉上。
“下賤。”
我忍著腹部的痛撿起散落的兩萬塊錢。
沈川和身邊的朋友嘲諷的笑著,說我這種人沒有尊嚴的。
2
回到出租屋時,我早已經卸掉了假發、妝容,脫掉了沾滿酒氣的衣服。
沈川穿著睡衣正躺在床上,聞不出一點酒味。
“月月,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便利店忙了些。”
我換上睡衣,照著鏡子。
臉上有一塊很大的紅色胎記。
如果沒有這塊醜胎記,我會不會就不是孤兒。
會不會真的有人愛我?
我手指捲了捲,垂了下去,沒有如果的。
腰身忽然一緊,沈川手臂纏繞在我的腰間。
頭搭在我的肩膀上,聲音低沉磁性:
“月月,明天我帶你去.....”
沈川話未說完,已經被我打斷。
“明天我很忙,要上班。”
男人還想再說些什麼,我已經躺在床上,背對著他。
男人小心翼翼從身後抱著我問:
“今天,不高興嗎?”
“沒有。”
我冷冷回道。
放下手機,閉上眼,卻徹夜難眠。
身旁的沈川已經在打呼嚕。
後天我就要走了,我已經聯係好去山區實習的名額。
看著他的側臉,我喃喃自語:“沈川你會為我離開難過嗎?”
我自嘲笑笑,在他心裏我不過是個蠢貨。
次日清晨,沈川起的格外早。
他說送我去上班。
我三兩口吃完早飯後,說不用。
沈川委屈屈的朝我撒嬌,一定要送我去。
地鐵上人擠著人,沈川把我護在懷裏。
到站時,他幹淨的白襯衫上染著我口紅印。
“月月,今天是我生日,能不能早點回來?”
沈川見我有些為難的表情,繼續道:“沒事,多晚我都在家等你。”
看著沈川走遠後,我奢侈了一把,打車回到出租屋。
拿走了我本就不多的行李。
將早就買好的禮物,丟進了垃圾桶裏。
買完藥後,我找了家離火車站最近的酒店住下。
傍晚點了外賣的我,毫無防備打開門。
門外的人,猛地將門踹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衝進了進來。
嘴裏不停大聲罵著:
“奸夫呢?小三呢?
難怪最近你對我這麼冷淡,背著我偷人是吧!
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德行?”
沈川拽著我的胳膊,往裏走著。
直到看見房間裏,空蕩蕩除了我別無他人。
他又掀窗簾,打開窗戶、衣櫃、床底。
所有地方都沒放過。
沈川脖子上的青筋氣的漲氣,捏得我的肩膀生疼。
“你把人藏哪裏了?”
“沒有。”
沈川不信,將我的行李箱打開倒的滿地狼藉。
他像是瘋了,他一邊丟一邊質問:
“沒有?那你為什麼一聲不吭就走。
那你為什麼拿走所有東西?
那為什麼你連準備給我的生日禮物都丟了?
還有這些假發、這些暴露的衣服?
你是要穿給誰看?”
沈川越說越憤怒,整張臉都紅溫著。
直到我淡淡說出“分手。”
沈川僵在原地沉默了好久。
臨走前沈川丟下一句:“你別後悔。”
3
去支教的第一天,我在朋友圈看見沈川高調宣布訂婚的消息。
沈氏集團少爺和林氏銀行千金門當戶對,很般配。
看著聊天框裏發來的信息問我後悔嗎?
我沒回,將沈川所有聯係方式拉黑刪除了。
衣角被小女孩扯動,我回過神。
稚嫩的聲音哽咽著求我:
“老師,你能不能去勸勸我奶奶!她不願意讓我上學。
可是我想讀書,我不想一輩子被困在山裏.....”
想到那些在山區支教出現危險的新聞,我不禁有些膽寒。
但眼前是我的學生,那張可憐、無助的臉讓我想起孤兒院的日子。
放學後,我還是陪著小女孩去到她家。
去之前我和同事交代了句,如果晚上十點之前我沒回來,記得幫我報警。
走了很久的山路,坐著一條簡陋的索道過河才到小女孩家。
開門的是個老奶奶,笑眯眯的讓我進去,倒了杯豆子茶遞到我跟前。
“哎呀~您是小麥的老師吧!這孩子真是的,還麻煩您跑一趟。”
老奶奶說著巴掌落在小女孩的後背。
小女孩疼得“嘶”了一聲。
我將她護在身後,直接向老奶奶問道:
“聽說你們不打算讓小麥繼續讀書了是.....”嗎?
話音未落,我忽得感覺一陣頭暈目眩。
從門後麵走出來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
手撕扯著我的衣服。
我望向小麥,她正離著我不遠處笑嘻嘻的。
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我正好聽清。
“老師,我上個媽媽跑了,你留在這裏做我媽媽吧!”
眼皮變得越來越沉,皮膚被粗糙的手摩擦著。
當我絕望閉上眼時,耳畔傳來一聲慘叫。
再睜眼時,我躺在鎮上的衛生院。
旁邊男人黑著臉,沒好氣道:
“你怎麼這麼蠢,新聞沒看到過嗎?
居然敢隨隨便便去學生家裏,要不我及時趕到,你就完蛋了。
真是想不到你這麼笨,沈川到底喜歡你什麼。”
男人話音剛落,立刻慌了起來,用袖子給我擦著眼淚。
“哎呀!你別哭呀!我錯了、我錯了!”
控製好情緒後,我加了林羽微信,將餘額裏剩得不多的錢轉了一半給男人。
男人看見手機裏轉來一千元,臉上的表情瞬間尬住。
“這麼急著跟我兩清,感謝費?”
“封口費,能不能不要告訴沈川我在這裏。”
林羽沒忍住笑出聲,伸出手輕輕掐著我的臉。
“沈川找你可都找瘋了,不過我和他是死對頭,你就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
林羽沒收我的封口費,山區的食堂飯菜總是很難吃。
後來我每天都會多做一份飯帶給林羽。
直到一個月後,我的化療藥吃完了。
林羽正好約我去鎮子上逛逛。
喝了口他車裏的水,我的頭變得昏昏沉沉。
4
再醒來時眼前的人赫然變成了沈川。
男人看起來很憔悴,眼裏布滿血絲,抓著我的手緊了又緊。
“月月,你醒了。”
我試圖想爬起來,卻發現手腳被綁住。
“月月,你為什麼要離開我?跑到山區去有什麼好的?連我訂婚你都不在乎嗎?”
男人邊說著,邊將唇印在我的額頭上,將我折騰到渾身酸痛才罷手。
沈川走後,仆人進來替我解開了繩子。
我不管幹什麼,她都在旁邊守著我。
我發消息質問林羽,為什麼騙我。
卻隻出現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我不懂,為什麼會在這樣。
徹夜難眠,我透著月光看著窗外被風吹的肆意的柳枝。
恍惚間,我聽見幾聲犬吠。
起身往樓下看去,一隻小狗一瘸一拐在別墅下走著。
我的聲響,吵醒了劉姨。
她守著我一起將小狗抱了上來。
腿上棕色的毛發沾著汙濁的血跡。
我想帶它去醫院,劉姨說這麼晚不好打擾沈總。
直到清晨,我抱著小狗等到天亮。
劉姨說沈總同意了。
小狗後腿上的毛被剃光,裹著厚厚的紗布。
我給它取名叫悅悅,從此之後它可以是一隻快樂小狗。
起碼在我死之前它可以是。
回去時,車子沒有開回別墅。
悅悅被劉姨鎖在車裏。
我被帶進了宴會廳,裏麵人的光鮮亮麗。
顯得我格格不入,穿過人群我被帶去了小隔間。
化妝師把我臉上的紅斑給遮住,為我穿上晚禮服。
我像是禮物一樣被帶到沈川眼前。
他以表妹的身份,將我介紹給眾人。
後來我才知道,表妹是他們這個圈子找小三用慣了的名頭。
朋友圈看到和沈川訂婚的林冉芸正上下打量著我。
她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朝沈川陰陽怪氣道:
“你這眼光,還真的挺差的。”
我不自在的找了個角落坐下來。
沈川正顧著和林冉芸一起跟各種上流人交談。
十指緊扣的恩愛模樣,羨煞旁人。
紅酒入喉,我看見林羽也在這場宴會中。
他正對著沈川笑臉相迎,居然不是曾經他說的死對頭模樣。
酒意上頭,我沒忍住心中的憤怒,衝過去想質問林羽。
“你為什麼騙我?還把我拉黑。
如果你早就想把我送回來,沒必要這麼騙我。
耍我很好玩,是嗎?”
還沒等我開口。
林冉芸尖叫一聲,說自己的鑽戒丟了。
她將目光鎖定在我身上,幾個保鏢二話不說在我身上搜著。
一枚鑽戒從我的口袋裏被拿出來。
可我沒有,我沒做過這種事。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卻被人一腳踹的跪在地上。
沈川黑著臉問我:
“為什麼要偷東西?”
男人眼神裏的難以置信像是密密麻麻的針刺在我心臟上,好痛。
在一起三年,沈川居然會這樣想我。
林冉芸揚言要將我這個小偷關進牢裏,突然又改了口說看在沈川的麵子上不和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