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建被程亦白的求婚推向了最高潮,一片人聲鼎沸。
所有人都往中心跑,很怕自己吃不上現成的瓜。
隻有我一個人轉身離開。
我緊緊握著拳頭,在所有人麵前沒有掉一滴眼淚。
直到越過所有人,獨自一人來到消防通道。
我才終於脫離般跪坐在地上。
委屈、難過、不甘,所有的情緒瞬間襲上我的心頭......
我不明白。
不明白為什麼經營了十年的感情會被輕易偷走。
不明白為什麼男朋友和閨蜜會同時背叛我。
更不明白,明明我從出生到現在沒做過一件壞事,卻要被如此對待。
難道真的是我活該,是我不值得嗎......
黑暗中,我的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眼角瘋狂流淌。
我死死咬著手背,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在無人知曉的樓梯間裏無聲而絕望。
忽然,身後的門被人推開。
我驚慌地抱住頭,失控地小聲求饒:“別看我,求求你,不要看我......”
然而迎接我的卻並不是質問和嘲笑,來人甚至沒有說一句話。
他隻是靜靜站了幾秒,然後把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兜頭罩在了我身上。
一股淺淡到幾乎難以尋覓地古龍水味瞬間包裹了我。
男人的西裝外套像是一個屏障,把我和外界隔開,在這個瞬間給了我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之後,腳步聲響起,門再次關上。
他竟然就這麼離開了。
我裹著外套又哭了一會兒,終於控製住了情緒。
我在衛生間補了個妝,除了眼睛有些發紅,不仔細觀察的話看不出什麼異常。
確定狀態無恙後,我舉起手裏的西裝外套端詳。
首先肯定不是程亦白的,那個渣男的西裝外套還是我早上起來給他搭的。
其次......有點眼熟,還有點高級。
在哪裏見過呢?
揣著滿肚子的疑問,我抱著外套回到了宴會廳。
站在門口眼光快速掃過全場,所有部門的同事都西裝革履,因為宴會廳冷氣開得很足,每個人的外套都好好得穿在身上。
直到我的目光投向主位的卡座。
那個隻有總裁和各部門高管才能享受的位置上,總裁裴冽襯衫雪白簇新,外套......
不翼而飛!
我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不會吧?!剛才在樓梯間給我蓋外套的人是裴冽?!
正當我捂著嘴驚訝地說不出話時,遠處和高管低聲交談的裴冽竟然轉過頭,目光直直投向我。
緊接著,他修長的手指握著香檳,輕輕朝我一舉杯。
我發誓,這一刻我聽見了自己整個人石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