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傅淮年送過她不少首飾,她一眼就能分辨出,這支鐲子和昨晚那條項鏈本該是一套。
安知虞嘲諷地勾了勾嘴角。
“小蔓,你的男朋友和他兒子看來很愛你啊。”
傅淮年父子倆將完整的一套首飾拆成兩部分,一半給她,一半給林蔓。
就像是他們的一顆心,也是能夠分成兩半的。
林蔓笑得眉眼彎彎。
“是啊,他們總說最愛我,把我當成小朋友來寵呢。”
也許是擔心她看出點什麼,一路上傅淮年和傅唯安都在對她噓寒問暖。
她輕咳一聲,傅淮年立馬心疼地把他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肩上,又將保溫杯中的熱水倒出來貼心地遞到她嘴邊。
傅唯安也把脖子上的圍巾取下,有模有樣地給她戴上,像個小大人似的囑咐她要保暖。
可安知虞並不想沾染這些帶著香水味的物品,隻說自己想回酒店休息便徑直離開了。
傅淮年父子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選擇陪她一起回酒店休息。
直到傍晚,傅淮年的手機響了。
他眼疾手快地按了靜音,轉頭看向床上依舊沒有反應的安知虞後才鬆了口氣。
屏幕上林蔓的名字在不停跳動著,一旁的傅唯安扯了扯傅淮年的袖子,壓低了聲音。
“爸爸,我想見小蔓姐姐。”
傅淮年連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父子倆對視一眼,輕手輕腳地出了房間。
關上房門的一瞬間,安知虞睜開眼,披上衣服跟在他們身後。
傅淮年父子步伐匆匆,最終來到了林蔓的房間門口。
房間門一打開,林蔓一頭撲進傅淮年懷裏,聲音委屈。
“淮年哥,你們終於來了,今天我一個人在酒店好害怕。”
“我不奢求能像知虞姐一樣24小時陪在你們身邊,隻要你們能每天抽出兩個小時陪我就好。”
林蔓一邊說著一邊用她那小鹿似的濕漉漉雙眼望著傅淮年。
傅淮年最受不了她的眼淚,一看見她的淚水心就軟了下來,連忙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裏安慰。
“兩小時怎麼夠,今晚我和兒子一整晚都陪著你。”
傅唯安也在一旁解釋。
“小蔓姐姐,媽媽一睡著我和爸爸立馬就過來了,我們也很想和你待在一起。”
林蔓一臉感動,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低落。
“其實,今天我也很冷,可是你們眼裏隻有知虞姐,還把我專門為你們準備的圍巾和保溫杯......”
傅唯安擔心林蔓難過,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
“小蔓姐姐別傷心,都是我和爸爸的錯,我來給你暖暖,我的手可比圍巾溫暖多了。”
傅淮年也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
“真是個小醋精,這點事都能吃醋?知道你在英國滑雪沒盡興,我可是特意選了這個地方,這還不夠嗎?”
聞言林蔓仰頭快速在他嘴角落下一吻。
“謝謝淮年哥。”
傅淮年眼神瞬間變得幽深,扣住林蔓的頭,兩人唇齒交纏,來了個法式熱吻。
傅唯安捂著眼朝房間跑去。
“哇,我不要做電燈泡。”
好半晌傅淮年才鬆手,林蔓滿臉通紅,用手輕輕地錘了一下他的胸口。
“唯安剛剛還在這裏呢。”
傅淮年抓住她的手遞到唇邊落下一吻。
“怕什麼,他又不是沒見過。”
隨後攬住林蔓的腰,牽著傅唯安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一旁的柱子後麵,安知虞早已淚流滿麵。
即使早已知道他們的背叛,可親眼目睹這一切,竟還是感覺到深入骨髓的痛,每一個字都化作一柄柄利劍,將她的心臟刺得千瘡百孔。
所謂的給她補過生日,不過是為了滿足林蔓沒有玩盡興的遺憾。
安知虞蹲下身捂住心口,昨晚傅淮年父子的話語仍在耳邊盤旋。
不會讓她離開麼?
可是,傅淮年,傅唯安,我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