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跟那個賤人一樣被做成人頭就給我乖乖看人!誰不服,就告訴我,到時候我就先讓他上路!”
硬碰硬,現在隻會吃虧。
我吐到筋疲力竭,勉強睜開眼睛,氣喘籲籲問他:
“究竟,什麼是皮人?”
哲巴爾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惡狠狠怒罵:“臭婊子!老子說了!你就是條狗!老子讓你說話了嗎?!”
我抹去臉上的臭泥,不卑不亢道:“那就掐死我吧!看看你今晚到底還能不能當成大人!”
既然他是因為我會說斯瓦西裏語而升遷到大人的,那麼我死了,他自然就不能升遷。
很顯然,哲巴爾猶豫了片刻,將我從泥潭裏拉起來,咬牙切齒道:
“賤人,你夠狠的!”
“也好,會咬人的狗才稱職!”
“皮人,就是......”
“你知道縮小人頭嗎?一種工藝品!”
“在我們非洲,仇人之間決鬥必有一死,死後我們把仇人的頭砍下來!縫上他的眼睛,嘴巴,再把他整個頭皮割下來,用工藝將頭皮縮小。”
“這樣做成的縮小人頭,本來是防止仇人死後的亡魂來複仇,用這個人頭掛在胸前,他就會害怕,不會再來。”
“可,後來歐美人,他們都喜歡收藏這種縮小人頭。”
“一個正宗的縮小人頭可以賣七八萬人民幣!”
“後來,他們厭倦了我們非洲人種,想要黃皮膚的人頭,價格也更高!”
“所以,我們就想方設法弄來你們這種黃皮膚的人。等養肥了,臉上油多了好割了後,就殺了,做成縮小人頭!”
“本來,你也是要做皮人的,但是,你居然會我們這裏的話,我也算救了你一命!”
“怎麼樣?聽懂了嗎?”
皮人......
他們居然抓來我們的同胞,做成那種東西!
我把嘴裏僅剩的一口臭泥吐在他臉上:
“狗雜碎,想讓我做殺害同胞的劊子手!那不可能的!你就殺了我吧!”
寧做刀下魂!
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同胞送死的!
哲巴爾被一口臭泥熏得睜不開眼,手下卻沒停歇。
他從腰間抽出跟哈克木一模一樣的鞭子。
看來在這裏,有點權力的人腰間都有這樣一根鞭子,方便他們鞭打人!
這鞭子不知是不是淬了什麼藥水,鞭打在身上如同萬箭穿心般痛不欲生。
“賤人!賤人!”
“死去吧!死去吧!”
他狠命抽打著我,混著泥水,我隻覺得自己真不如死在船上......
我忍著不出聲,隻在原地翻滾,將濺起來的臭泥甩在他身上。
哲巴爾怒得蹲下身子,把我撈起來,一拳一拳死命打在我臉上。
“死去吧!臭女人!”
好痛!
“貝肯尼!你要是沒死!就來救我!”
“我就是死了也要回來殺了你們!”
我用中文大聲叫嚷著。
哲巴爾越發生氣,一拳將我打在泥潭裏,下了死手要把我打死。
牙齒被打掉了,混著血水吞進肚子。
我咧著流血的嘴嘲笑他,“你......一輩子沒有自由......一輩子都是別人的狗......”
死就死了,我也要嘴巴爽了!
隨後閉上眼,準備被他一拳打爆頭,然後死在異國他鄉的臭泥坑裏。
“咚”的一聲,哲巴爾不知為何一下子栽倒在泥坑裏,不知死活。
下一秒,我被人牢牢接住。
“月月,月月!是你嗎?!”貝肯尼溫柔的嗓音將我從死神手裏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