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月正打算說實話,但突然看到一邊一臉厭惡的段清野,又把話吞了回去。
如果可以,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和這個男的有交流。
於是蘇念月隻是冷冷道,“我從何的來這個東西,和你沒關係。”
“你非要栽贓我,那不如調監控,看看小偷到底是誰?”
江聽晚咬著下唇目光閃爍,麵上依舊是屈辱受傷的模樣,“好啊,那就調監控。”
周圍立馬有人幫她說話。
聲音一致的指責蘇念月。
“蘇念月,你有病吧,你一個窮貨,平時隻會依靠在段清野身上吸血,你哪裏有錢買這個。”
“這就是聽晚的東西,上次我去她家親眼見過。”
“調什麼監控啊,她從前叫人欺負聽晚的時候你們都忘了嗎?”
江聽晚扯著段清野的袖子抽噎,“清野,調監控吧。”
“其實我也不想這樣,隻想私底下解決,畢竟傳出去不好聽。”
“但是念月姐姐非要覺得我冤枉她,那沒事,我們還是調監控吧。”
“我沒關係的。”
“隻是心疼你......”
段清野握緊雙拳,墨色的瞳孔如一汪幽靜的深潭,冷的可怕。
他靜靜盯著死活不願認錯的蘇念月,突然有些失望。
“蘇念月,你真的要這樣嗎?”
望著滿眼失望的段清野,蘇念月覺得好笑。
她突然有些不甘心。
“段清野,其實很簡單,調一下監控的事。”
“你為什麼不願意。”
“是不願意相信我,還是不願意承認,你身邊的江聽晚才是那個心思惡毒的人。”
段清野望著蘇念月眼神越發失望了。
“聽晚心思惡毒,能惡毒過你嗎?”
“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傳出去,會傷了我的臉麵。”
“我突然有些後悔了。”
“當初在山裏,我或許就不該救你。”
啪嗒。
眼淚還是猝不及防往下掉,跌落進腳下的泥土。
在監獄煎熬的時候她沒想哭。
被人欺負的時候也沒想哭。
可現在,她是打心眼的難受。
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呢。
失望,委屈,可笑。
可笑自己為了這麼一個男人,落得一身傷。
蘇念月快速擦去臉上的眼淚,換上無所謂的表情,“然後這次呢,你又想把我送去監獄嗎?”
段清野移開視線,似乎已經厭惡到極點,“我會對外取消和你的婚約。”
“但今天的事,我必須給你一個教訓。”
“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來找我,我再考慮我們結婚的事。”
蘇念月答應得幹脆,“好。”
段清野雙拳不由自主的緊握,咬緊牙關,“把她丟出去。”
有保鏢架著蘇念月往外走。
隻是到了大門外,他們卻沒鬆手,反而是用力把蘇念月按在地上。
蘇念月頓時感覺不對勁,身子掙紮起來,拔高聲調,“你們要幹什麼?!”
保鏢拿著棒子笑得陰冷,“你偷了東西,自然是要給你一個教訓。”
接著揮舞著棒子,一下又一下砸在蘇念月的手上。
一瞬間,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來,蘇念月疼得四肢痙攣,險些沒辦法呼吸。
她眼前彌漫著血氣,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被人打斷。
恨意和憤怒在蘇念月心頭交織,她用最後的力氣詢問。
“是段清野叫你們來的嗎?”
保鏢眼神惡毒,“那是你自己活該,肖想了不該想的人。”
說完,一群人又把她像丟垃圾一般丟到半山腰。
蘇念月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任由寒冷和黑暗侵蝕自己的理智。
意識就快要消散時。
眼前突然有兩快陰影投下。
她聽到了熟悉的抽噎聲,是張伯的。
“小姐,我聯係不上你,就怕要出事!”
“慌忙去請了傅少一起趕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我對不你......”
傅少......
她被疼痛侵蝕的腦袋不斷回想著這個姓氏。
恍惚中,她被人小心翼翼抱起來。
懷抱的溫度和氣息,熟悉又陌生,蘇念月並不抵觸。
清潤好聽的嗓音落在她耳邊,一如兒時那時的語調,輕輕哄著她。
“念月別怕,我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