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一袋,她的表情就會變得輕鬆一點。
......
看著最後一袋從水麵上消失。
蘇念月消瘦的臉上有了一絲柔和的笑意。
很快,她就會涅槃重生。
隻是蘇念月沒想到,第二天段清野還要強製性要求她去參加。
保鏢送來了兩套不合身的衣服,就守在門口。
大有一副若是蘇念月不去宴會就會被困在這裏的架勢。
蘇念月一眼認出來,那兩套不合適的衣服是沈聽晚穿過的。
若是不穿這兩套,剩下能穿的就是昨天的臟衣服。
若是從前,蘇念月在看出這是沈聽晚故意為難,她必定會大鬧一場。
急不可耐的告訴段清野自己的委屈。
但現在......
蘇念月默默把兩套衣服丟進垃圾桶裏,自己轉身換上了昨天那套衣服。
走出來的時候,保鏢微愣,接著臉上帶著絲絲嘲弄。
“蘇小姐,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沒有人逼你,別到時候還要在段先生麵前哭委屈。”
蘇念月冷然掃了他一眼,眼底一閃而過的戾氣和冰冷倒是把他嚇了一下跳。
蘇念月在陽光下挺直消瘦的身軀,琥珀色的淺瞳裏是化不開的寒冰。
她開口,好聽的嗓音裏滿是諷刺。
“不要覺得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沈聽晚那樣的貨色。”
說完,蘇念月抬腳離開。
宴會上的確來了不少人,許多都是熟麵孔,是段清野的朋友,蘇念月從前都見過。
還沒到前廳,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圍著長桌坐著,玩著遊戲,聊著天。
內容都是段清野的學生時期。
“清野,這些年來大家都一致人為,你以後肯定會和聽歌走在一起,畢竟你們家世一樣,還是在一起讀過書,也算是青梅竹馬,可惜......”
“今天大家是來聚一聚,輕鬆一下,別說這種話。”
“怎麼就不能說了,那個蘇念月,連她父母都查不到是什麼人,不就是一個鄉下孤兒嗎,長得好看又如何,上不了台麵,對清野事業上沒有任何幫助。”
“那可不是,照我說,聽晚和清野你才是天生一對,那個女的現在還坐過牢,清野,算兄弟我勸你一句,有的時候人沒必要有這麼濃烈的責任感,這些年你對她難道還不夠好嗎,帶她見了她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的世麵,她應該感激你才對。”
而人群中心的段清野沒有說話,隻是一個勁的喝酒。
蘇念月默默看了一會他,接著直接走出來。
看著她如此自然的樣子,剛剛還在肆意討論她的那幾個頓時閉上嘴。
在看見蘇念月身上穿著的衣服時,好幾個私底下交流了一下眼神,不屑和嘲諷溢於表麵。
蘇念月卻像是看不懂他們的眼神,直接開口詢問。
“我的位置呢,費盡心思把我邀請過來,連一個位置都沒給我留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蘇念月直直的看向坐在段清野身邊的沈聽晚。
沈聽晚心思一轉,垂下眼瞼,一副委屈的模樣站起身。
卻沒想到段清野一把拉住沈聽晚的手,語氣溫和又帶著幾分強硬。
“你就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