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院長:“願望可以許,但要以做好事來換取,你要做一件好事,係統才能滿足你一個願望,好事的等級和願望等級一一對應,你做小的事情,比如搬凳子,這種沒用,你如果扶虛弱的老人走路,那係統能滿足你的願望也就是你娘可以少喝一碗藥。”
“做的好事越大,你得到的回報也就越大,當然了,還有很多規則,不過我現在說再多你可能也不懂,往後係統會慢慢跟你解釋。”
“好了,我去忙了,以後你就跟係統對接,有急事再叫我。”
陳院長也是很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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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珠第二天在公雞打鳴的時候被一首音樂叫醒了,係統說這是簽合同的附加福利,那就是每天叫她早起。
珠珠還沒睡醒,卻記得昨天三姐交代的事,不敢耽擱,跑去廚房端藥。
白老根和張氏已經醒了。
白老五說過,他們的病躺著好得快,最好前麵五天都躺著。
夫妻倆都不想再花錢,隻能在心裏幹著急,盼著五天時間快點過去。
唯一的兒子流放,但下麵還有四個未出嫁的姑娘,和一個尚且三歲的孫子,他們老兩口怎麼也不能撒手而去。
抱著這種心態,再看珠珠端著藥碗進來,仿佛一夜長大,白老根和張氏眼眶又紅了。
“爹,喝藥。”珠珠把碗端到床邊。
白老根靠在床頭接過,一口灌了下去。
珠珠接過藥碗噔噔噔跑回廚房放下,站在小板凳上拿勺子給阿娘的碗裏裝藥,裝完她捧著藥碗小跑進來,舉過頭頂,“娘喝藥。”
“誒,珠珠長大了。”張氏也接過來一飲而盡。
珠珠現在最喜歡聽人說她長大了,仰著臉笑嗬嗬的,接過阿娘的碗跑回廚房,又給他們端早食。
秋收了,人累,家裏吃的稍微好點,早食是幾個餅子和稀飯。
餅子是白三娘昨晚上烙的,稀飯是今天早上煮的,都悶在小盆子裏用熱水保溫。
等爹娘吃完了,珠珠去叫侄子起來吃飯。
白墨還沒睡醒呢,左翻右翻不想醒,珠珠就趴在他耳邊道:“墨墨,快起來了,我們今天要出去做好事。”
墨墨被悶在家裏好幾天,聞言陡然睜大了眼睛,立刻精神,“出門去?”
“嗯嗯,我們出去,不過隻能出去一會兒,不能太久了。”
一會兒也夠了,白墨從被子裏鑽出來。
六歲的白墨會自己穿衣裳,隻是以前都是娘給他穿的。
珠珠嫌他笨手笨腳,拿起衣裳給他套上。
秋天的衣裳不算厚重,姑侄倆吃完早食就往外跑。
白老根家住在村東頭,左右都有鄰居,隻是相比較村西頭的村長等人,家底就薄了幾分。
珠珠帶侄子先去了村西頭最邊上找自己的小夥伴。
到了商家,珠珠在門外大喊:“商陸,商陸。”
“來了。”
伴隨著這道聲音,門被打開,一個比珠珠大兩歲的男孩兒走了出來。
“找我幹嘛?”商陸正在練劍,此時汗流浹背,額頭上的汗水順著往下流,一張臉在朝陽下白得發光。
是個六七歲唇紅齒白的玉麵小郎君。
珠珠被他晃了一下神,剛想誇他白,又記起他羞惱的樣子,明智地住了嘴。
“我們要去幫李大嫂晾衣裳,你要去嗎?”
“不去。”商陸無情拒絕,“晾衣裳有什麼好玩兒的,我要練劍。”
“你不是好人!”珠珠拉著侄子走了。
商陸:“......”
他不過是不去晾衣服,怎麼就不是好人了?
珠珠是他的朋友,想了想,他回去跟師傅認錯並請假,然後追著珠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