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廝要離開,葉箏也是沒有猶豫跟了上去,然後七拐八拐來到了寺廟裏一個最偏僻卻也最清幽的院子,外麵看起來跟其他的院落沒什麼差別,但是裏麵卻是別有洞天。
地板是整齊的青磚,屏風鑲翠,香爐點金,就連遮擋的簾子都是用的上好的絲綢,可謂是奢華到了極致。
地上還散落著幾顆拇指頭大的銀珠子,估計是被李府少爺丟著玩的。
那小廝進去之後也是目不斜視,將東西送進去之後就退了出來,然後走到院子門口站著,或者說是守門。
葉箏躲的角落很刁鑽,門口的小廝都看不到她,再加上天色暗下來了,她悄悄摸到了窗戶的位置,然後翻了進去。
剛一落地忽然感覺自己腳底一硌,她摸了摸,摸到了一顆圓滾滾的銀珠子,頓時心中暗罵一句:狗大戶。
然而手裏的動作卻是沒停,翻手將其收到了空間裏,就當是這陣子的精神損失費了。
這時她聽到了裏屋傳來了交談的聲音,頓時耳朵都豎了起來。
隻聽一個柔媚的女聲醋意滿滿地嬌嗔道:
“你個沒良心的,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怡紅院的牡丹姑娘可是把你魂勾走回不來了,要不是我來見你,你是不是就不會主動來見我了。”
而後一個有些油膩輕浮的男聲回道:“我的心肝呀,最近嶽父不是在給你相看人家了嗎,我這不是怕引人非議嗎?”
“好啊,你這時候知道避嫌了,當初姐姐在的時候是誰半夜翻進我的屋裏哄著人家叫心肝的,現在是看膩人家了是吧。”
“哎呦,我的心肝呀,我可沒有說這話,外麵的女人再怎麼好看,哪有你帶勁,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躲在屏風後的葉箏默默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這個瓜有點猛,原來李府公子早就跟自己的小姨子勾搭上了,不知道大夫人是不是被氣死的。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女聲又說道:“聽說你爹給你合了八字,挑了個八字硬的打算給你衝喜。”
話語剛落,男聲有些不甚在意地說道:“不過是個鄉下丫頭,上不了什麼台麵,我爹也真是的,我李府若是娶了個粗鄙的鄉下女人,也不怕丟臉。”
“王如夢雖然刁蠻潑辣,但好歹也是大戶人家出身,與我李家門當戶對,那鄉下丫頭算什麼東西,給我提鞋都不配,娶回來真是臟了我的眼睛。”
王如夢去世之後他也確實娶了幾門妾室,但是哪一個不是花容月貌千嬌百媚,一個鄉下來的丫頭,以前他又不是沒見過莊子的人,一個個膚色黝黑,看到他就隻會諂媚討好,他是打心眼看不上這些人的。
聽到男人這般嫌棄那個未過門的妾室,女子頓時捂嘴發出了一陣輕笑聲。
躲在暗處的葉箏突然吃到了自己瓜,頓時一挑眉。
粗鄙?我?
葉箏突然間笑了,目光落在桌子上那暫時無人問津的荷花酒上,而後小心翼翼地挪了過去。
左右看了看,然後掀開酒壺,指尖搭在上麵,下一秒一股淡綠色的液體流進了酒壺中。
草藥的味道完全被酒味所掩蓋,不仔細聞根本發現不了,葉箏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是她空間出品的麻麻草,主打一個字就是麻,配合酒精還有一個效果,那就是暈。
這種草以前她聽導師提起過一次,古代的大夫就是以此作為原材料製作的麻藥,因為太難種植,後來甚至滅絕了。
後來麻藥的配方就換成了其他的藥材,但是效果遠沒有麻麻草那麼猛。
葉箏看著空間裏那一大片麻麻草,欣慰地點了點頭。
很好,小白鼠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