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名六旬男子,帶著十幾名白大褂過來。
為首的男子是福康醫院的副院長,西醫的領頭羊,名叫魏寶勝。
“西醫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被稱為薛聖手的老中醫,名叫薛飛牛,看著急急趕來的魏寶勝,問道。
“就目前西醫的技術而言,雷將軍已經到了大限。
先前就無醫治的可能,隻能用藥吊命,現在已經沒法用藥了。”魏寶勝搖頭說道。
其他幾名西醫的權威專家,也隻能搖頭歎氣。
楊慧芳先是看了薛飛牛一眼,然後,又看了魏寶勝一眼,說道:“薛聖手,魏院長,說不定會有奇跡出現。
有一個人,或許,可以救雷將軍一命。”
薛飛牛和魏寶勝對望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緊接著,魏寶勝看向楊慧芳,說道:“不知楊董說的,是哪位神醫?”
可否給他打個電話,你就說有一位將軍病重,問問他有沒有時間來我們醫院,診金不是問題。”
楊慧芳說道:“他已經來了,先前有人冒犯了他,他現在還能不能出手,就很難說了。”
她說的冒犯了趙麒麟的人,是薛飛牛的弟子,私生子刁三思。
魏寶勝問道:“神醫來了,不知現在哪間病房?
在給哪位患者看病?我親自過去請他。”
楊慧芳看了趙麒麟一眼,說道:“他就在這間病房。”
趙麒麟沒有點頭,她也不便直接提名。
在場的醫護,都是麵麵相覷。
魏寶勝也沒有注意到楊慧芳那一瞬的眼神。
周月媚隻是一名女秘書,沒有進病房,坐在病房外等候。
趙麒麟隻有十七八歲,病房內除了楊慧芳,沒有人把他當回事。
盡管,剛才趙麒麟說出了,張美鳳身上有三種病。
但是,趙麒麟並沒有給張美鳳治療,隻是給了一粒毒丸,用來控製張美鳳。
甚至,絕大多數醫護人員,看出了張美鳳身上有病的,另有高人。
隻是借趙麒麟之口說出,張美鳳想要治好身上的三種病,還是要找那位高人。
那一粒毒丸,也是那位高人煉製的,先用毒丸來控製張美鳳,也是那位高人的意思。
魏寶勝還以為楊慧芳說的是福康醫院的一位醫生,醫術高明,一直被埋沒。
有這樣的一名神醫,如今被楊慧芳慧眼識金,也為時不晚。
魏寶勝看著在場的一群醫生,問道:“你們之中,誰是神醫?如果能治好雷將軍,院方會獎勵100萬。”
自始至終,魏寶勝都沒有看趙麒麟一眼。
他把趙麒麟當成了楊慧芳的一名助理。
趙麒麟穿著一身天師服,魏寶勝也沒覺得有什麼稀奇。
如今這個時代,流行穿古裝,戲服,年輕人喜歡穿什麼服,就穿什麼。
沒有人回答。
100萬的獎金是誘人,但是,前提是治好雷將軍。
治不好,不要說獎金了,連小命都搭進去了。
這種蠢材是怎麼當上院長的,楊慧芳直搖頭。
這時,薛飛牛怨毒地看了趙麒麟一眼,說道:“魏院長,不要再找了。楊董說的這位小神醫,並非你們醫院的醫生,他甚至根本就不是醫生。”
魏寶勝這才順著薛飛牛的目光看過來,指著趙麒麟,說道:“他?”
剛才,趙麒麟已經對魏寶勝讀心,這就是一名庸醫,草菅人命,出了問題,就找替罪羊背黑鍋。
無孔不鑽,善於往上爬,當上了這家醫院的副院長,西醫分院的領頭羊。
趙麒麟最不喜歡被男人用手指著,副院長也不行。
“啊,我的手指!”魏寶勝發出一聲殺豬叫,那根手指掉到地上。
在這間病房,這是第二次斷指,前一次是刁三思,這次是魏寶勝。
還是沒有人看到趙麒麟出手。
趙麒麟冷冷地說:“算你走運,我這幾天修心養性,隻斷你一指。如果是以前,敢這樣指著我,你已經是個死人了。”
魏寶勝直接傻了,木木樗樗,都忘了斷指痛。
這時,巍寶勝身邊的一名中年女醫生,小心翼翼地撿起那根斷指,說道:“魏院長,快把這根手指拿去,找手外科的醫生,還能接得上。”
魏寶勝點頭說道:“對的,小劉,好好幹,有前途。”
說著,一對死魚眼,瞪了趙麒麟一眼。
就心急火燎,跑了出去。
這時,楊慧芳終究還是看著趙麒麟,小心翼翼地問:“趙小天師,你有辦法嗎?”
她平時不看新聞,周月媚告訴她,趙麒麟在薛家,救活了死去的薛玉柔。
結果,遭到不公平的對待,被趕出薛家。
趙麒麟前腳剛走,薛玉柔就斷氣了。
她不信趙麒麟能起死回生,在她看來,薛玉柔最多是假死。
在場的醫務人員,沒有一個認識趙麒麟的。
薛玉柔起死回生的事,他們也有所耳聞。
但是沒有一個人,會認為那位小神醫,和眼前的年輕人,是同一個人。
趙麒麟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們的嘴巴都張成了o型。
“有,我能救!”趙麒麟淡淡地說。
“他是誰,誰讓他進來的?他該不會說要用針灸治療吧,中醫那一套,神神叨叨的,都是騙人的鬼把戲,針灸就是拿幾根繡花針,亂紮一氣。
雷將軍是什麼身份,哪裏能隨隨便便,胡亂治療。
萬一毀了雷將軍的最後一道生機,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這時,西醫隊伍中,一名年輕的實習生,怒氣衝天地說。
有了副院長作為前車之鑒,他沒敢用手指趙麒麟。
他要當這個出頭鳥,博取西醫界的前輩一些賞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