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第一天就賺到了兩萬,也許是個好兆頭。
蕭銘淵隔天到了帝豪,卻第一時間王經理被塞到了昨天那個包廂裏。
這裏滿地狼藉,昨夜的瘋狂完全沒被收拾。
地上落滿了女士香煙和各種空酒瓶,甚至摻雜著部分玻璃碎片。
而正中的沙發上,還坐著一個蕭銘淵再熟悉不過的人。
蘇桃枝。
對方眼底青黑一片,眼珠還帶著血絲,看向他的眼神之中滿是深意。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蕭銘淵卻無法上前關心,隻能低頭忍住淚意。
蘇桃枝啞著嗓子問:“昨晚你去哪了?”
“下班,回家。”
“我這裏進進出出那麼多人,你沒瞧見?”
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昨天都那個表現了,難道蘇桃枝還不放棄?
蕭銘淵咬牙開口:“小蘇總談生意,有些商業往來都是正常的。”
“嗬,商務往來?難道我在你心裏,就一點分量都沒了嗎?”
蕭銘淵不敢搭話。
蘇桃枝氣極反笑:“那你為什麼要留我的照片當壁紙?真就隻是忘了刪?”
蕭銘淵像個木頭:“是......”
蘇桃枝仍舊不不服氣。
“還有,昨天你為什麼要收趙雅萱的錢?我的錢和她的有什麼不一樣?還是說你更喜歡她?”
蕭銘淵當然不可能承認喜歡趙雅萱。
他斟酌了下:“小費也算是正經的工作收入。”
蘇桃枝眼睛微眯:“也就是說,你嫌我給你提供的工作不正經?”
蕭銘淵不說話。
蘇桃枝緊繃的表情一鬆,笑了。
“好啊,你想要正經收入是吧?那今晚你來陪酒,直到把趙總陪高興了為止。”
“什麼?”
蕭銘淵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蘇桃枝。
對方眼中有快意,也有別扭。
“你不是說,隻想要正經收入?現在我給你賺錢的機會,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可是我......”
他明明還愛蘇桃枝,他也能感覺到,蘇桃枝對自己也還有情分在。
對方怎麼能這麼狠心,讓自己去陪別的女人?
蕭銘淵想說的話全噎在嗓子裏。
蘇桃枝殘忍的笑了:“怎麼?你不是最愛錢麼?我現在給你錢,滿了你的意,你還不要?”
“我、我跟王經理有約定,不能再跟您接觸,小蘇總......”
蘇桃枝怒而拍桌:“找什麼借口!今天這酒你不陪也得陪!蕭銘淵,你別忘了,這都是你欠我的!”
蕭銘淵表情微怔,是啊,這都是他欠蘇桃枝的。
大不了,就再挨顧傲宇一頓打,重新去找份工作。
“......行,我答應你。”
“嗬,早順從不就完了,更衣室給你留了套衣服,去換上,等著接客。”
蘇桃枝故意咬重了接客兩個字,眼神戲謔又寒涼。
蕭銘淵沒反駁,隻去換衣服。
等換上之後,他再也繃不住臉上的表情。
現在雖是早秋,但晚上還是有些涼意的。
可蘇桃枝卻給他備了一套開胸短袖襯衫,雖然下身是長褲,卻也是能透光的類型。
這衣服和沒穿有什麼區別?
就算他是男的,也要講風化的吧?
而且就算是帝豪的少爺,也不會穿成這樣啊?
這是桃枝對他的報複嗎?
蕭銘淵不知道對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隻能咬牙走出更衣室。
才一出門,就有不少少爺公主投來了直白的目光。
蕭銘淵不敢看,低頭快步走回包間。
淩亂的現場早被收拾完畢。
一進門,就有兩道灼灼的目光落在了蕭銘淵身上。
是趙雅萱,她也來了。
蘇桃枝笑意嫣然。
“趙總,昨天看你喜歡這位,今晚我把人包下了,您玩得盡興,至於合同的事......”
趙雅萱微微一笑。
“不就是注資三十億?我趙家出得起這個錢,就看你蘇家擔不擔得起這麼重的擔子。”
蘇桃枝聞言麵色不改,隻給蕭銘淵使了個眼色。
蕭銘淵隻能走近,主動坐到了趙雅萱身旁。
他怎麼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會跟三十億的項目掛鉤。
隻可惜桃枝還是太嫩了些。
蕭銘淵能看出來,這趙總分明對他沒意思,昨天的青眼相待也隻是因為蘇桃枝的關係。
蘇桃枝這算盤恐怕要打空了。
正走神時,蕭銘淵分明察覺到自己腿上忽然一熱。
趙雅萱摸上來了?!
他下意識想要起身逃開,卻硬生生壓住。
蘇桃枝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難得趙總喜歡你,小蕭,做人應該識時務不是?”
蕭銘淵苦笑:“是,多謝小蘇總提攜。”
看著兩人這別扭的模樣,趙雅萱也來了興趣。
她整個人幾乎靠進了蕭銘淵的懷中,唇角微勾。
“小蕭呀,姐姐想喝酒,你給姐姐倒。”
命令的口吻,撒嬌的語氣,刺鼻的香味。
無一不在刺激著蕭銘淵的神經。
他半是順從半是木然地從冰酒桶裏拿了支洋酒,開瓶就倒。
隻是酒還沒送到趙雅萱嘴邊,對方就已經接過杯子。
“趙總,您......”
蕭銘淵話沒說完,下一秒,冰涼的酒液就順著酒杯傾瀉而下,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淌。
這冰涼的觸感弄得蕭銘淵一激靈。
怎麼陪酒還要玩這出?
眼看著趙雅萱就要湊過來,蕭銘淵大驚,連忙站起身。
他連連道歉:“對不起!剛才是我酒沒拿穩,我現在就給趙總重新倒。”
趙雅萱眼神直白:“喲,小蕭這就不懂規矩了不是?這酒就得這麼喝。”
她指尖勾住蕭銘淵的衣領,低低笑著。
“冰過的氣泡酒傷胃,還是得用體溫溫過才好......”
這意有所指的話語,不僅讓蕭銘淵羞澀萬分,還讓他驚慌失措。
“趙總,使不得......”
他近乎祈求地看向蘇桃枝,隻希望對方能開口將自己救下。
可蘇桃枝隻是冷漠地看著,做了個口型。
蕭銘淵看懂了。
‘這都是你欠我的。’
三十億,是不是簽下這個合同,蘇桃枝就能放過自己了?
蕭銘淵閉了閉眼,那好吧。
他順從地坐回去,任由趙雅萱擺弄。
平心而論,趙雅萱是漂亮的。
可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即便是逢場作戲。
在蘇桃枝眼前跟別人做這樣的親密行為,對蕭銘淵來說就是一種屈辱。
可這屈辱是蘇桃枝親自賜予的,蕭銘淵隻能含淚咽下。
趙雅萱看他這模樣,沒忍住笑出聲。
“瞧你這緊張的樣子,行了,姐姐不逼你,重新給姐姐倒一杯。”
“是。”
“喂我喝。”
“好。”
“哎呀,有點滴在腿上了,你來給姐姐擦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