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想當網紅,卻拿我做素材。
騎手遲到兩小時,我與其爭辯兩句。
男友就偷拿我手機給騎手打差評。
憤怒的騎手捅了我好幾刀。
結果男友把騎手害怕下跪視頻發出去,網上全是罵我的。
我求他把造謠視頻刪了。
可他嘴上答應,轉頭跟粉絲賣慘,說我家要他三十萬彩禮。
後來我家破人亡,事業盡毀。
男友卻踩著我的血肉接住潑天流量,身價百萬。
我被逼著從高樓一躍而下。
睜眼重生,男友正捧著手機齜著大牙偷拍。
1
看到男友周士德拿著手機串掇我投訴外賣小哥的時候。
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前世我點了一份外賣,騎手超時兩小時。
我見對方渾身泥水,不想計較。
結果周士德偷偷拿我手機給騎手差評,美名其曰給個教訓長長記性。
因為這個差評,我被騎手連捅兩刀住進醫院。
周士德轉頭把騎手向我下跪視頻發在網上,打著為騎手伸張正義的名頭造謠,得到潑天流量,廣告接到手軟!
我求他把視頻刪了,澄清當初給差評的人不是我。
他反口在直播間造謠,說我為了強迫他結婚,不惜給他下藥,又說我爸媽貪心,強迫他家賣房賣豬,交出三十萬彩禮!
父母辛苦經營20年的燒烤攤舉報停業。
哥哥想為我討回公道,結果車禍而亡。
大嫂下班途中被人砸石頭,一屍兩命。
我事業盡毀,家破人亡,周士德對此輕飄飄說了一句。
「我就發個視頻,誰知道火了,老天爺都在幫我賺錢,我有什麼錯?」
我從回憶抽身,看見騎手跟上輩子一樣直挺挺跪在我麵前!
「求求您不要給差評!」
周士德興奮地拿著手機轉來轉去,口不對心說:「大家都是打工人,晴晴你別為難這位大哥了。」
我同意他的話,扶起騎手,把飯盒袋子塞進騎手手裏。
「大哥這份盒飯你吃,外頭這麼大雨,你辛苦了。」
周士德見狀急了,理直氣壯質問。
「梁晴晴你怎麼搞的!」
「他吃盒飯,我吃什麼?」
我和周士德好了半年。
周士德沒點過一次外賣,每次我問他要不要點。
他總用一副油膩的語氣說吃我吃剩的。
等我外賣一到,他跟個餓死鬼一樣撲過來吃掉大半。
可惜我上一世眼瞎心也瞎,還把這玩意當成秀恩愛。
半年的飯啊,喂條狗都懂得感恩了。
可有的人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嘖了一聲。
「我又不是你媽,我管你吃什麼?」
2
周士德臭著臉回到工位。
過一會又黏黏糊糊湊過來,想來動我手機。
我抬手壓住手機:「幹什麼?」
周士德:「什麼幹什麼,點外賣唄,好好的外賣你給人吃了,不點一份還給我?」
我氣笑了。
「我什麼時候欠你外賣,那是我買來給自己吃的,周士德,你占便宜也得有個限度吧?」
旁邊有同事投來吃瓜的目光
周士德最怕丟臉了,用手指著我:「梁晴晴,你可真行!」
和周士德談戀愛時,他總拿我手機鼓搗。
裏麵有他的指紋驗證。
正要把指紋刪除,部長叫我過去說話。
回來發現手機被人動了。
我看了周士德一眼,對上他挑釁的視線。
我早就給了騎手好評,周士德就算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機會。
可他這幅得意的樣子,又不像是什麼都沒做。
隨後幾個外賣騎手來到前台喊周士德的名字。
周士德開始大聲招呼同事過去喝下午茶。
我瞬間意識到周士德做了什麼。
怒火瞬間充斥心口,吃軟飯還真吃上癮了他!
周士德春風得意,妄圖一掃鐵公雞之恥。
但我不可能讓他稱心如意。
我捧著手機叫出聲:「哎呀,我的錢怎麼少了!」
眾人好奇得看過去。
旁邊女同事接過我的手機點開明細。
上麵顯示花費皆在某團。
緊接著一條條訂單展示在眾人麵前,分明和眼前擺外賣是一模一樣的東西。
同事尷尬道:「晴晴,原來這是你請我們的啊!周士德你也真是的,怎麼也不說一聲,差點誤會了。」
我泫然欲泣:「陳哥,我要是中彩票就請你們了,這是周士德拿我手機點的,我壓根就不知道。」
我把訂單界麵一攤,開門見山問周士德。
「你不解釋解釋嗎?」
沒想到這貨沒半點心虛,理不直氣也壯。
「我們是男女朋友,一千塊錢你何必斤斤計較?」
「再說了,今天要不是你裝大度把盒飯給了騎手,我用得著餓肚子,用得著吃這麼多?」
其他同事被他的不要臉震驚到無以複加。
有人勸周士德把錢還了。
可周士德一口咬定花自己女朋友的錢沒問題。
「那行,我們分手了。」
隨後,我當場表示要報警。
周士德開始慌了,指著我破口大罵。
其他同事就勸他,周士德怨毒地盯著我,最後還是把錢還了。
下班時,周士德還衝我大喊。
「梁晴晴,我們玩完了!」
我扭頭比了個中指。
笑死,誰在乎!
我回家直奔父母燒烤攤。
此時老兩口在熱火朝天燒炭,距離開店僅剩半小時。
我放下包去幫忙串食材。
「媽,我和周士德分手了。」
一個月前,家長見麵。
周士德他媽得知我家有三棟房,一哭二鬧三上吊硬要我把其中一棟轉給周士德。
神經,我家的東西憑什麼給他?
給我是因為我就是家裏的女兒,他算個什麼玩意?
那次談不妥,爸媽對周士德印象驟降,又不好意思勸我分手。
如今我主動開口。
我媽樂得要跳起來。
「乖乖,等回頭媽給你介紹個又帥又好的,不要鳳凰男。」
我爸瞪了我媽一眼。
「急什麼,晴晴才畢業兩年!」
我看著這一幕,眼睛酸得想落淚。
真好啊,大家都在。
3
可我發現我還是低估周士德的臉皮。
上一秒說了分手,誰再理誰就是狗。
結果這貨轉頭就當啥也沒發生過一樣。
他跟領導出差,離開前給我發信息。
說他爹媽、哥嫂帶著侄子要從老家過來玩,要我安排接待。
我直接拒絕,周士德躲著沒有回複。
我這幾天一直待在父母這邊,並沒有回自己的房子。
直到物業打電話過來我才知道,周家人早已經去到我的房子,還高空拋物,差點把人砸了!
我回到小區,從物業室外就聽到周士德他媽尖銳的聲音。
「你們城裏人就是屁事多,扔個勺子而已,能怎麼樣?」
我推開門,林老太立刻指著我說。
「我兒媳婦過來了,讓她跟你們說!」
「晴晴,他們城裏人欺負你侄子,不就是扔個東西嗎,說得那麼嚴重,就是想坑我的錢!」
我語氣淡淡:「大媽,高空拋物犯法的,不想去坐牢就老老實實跟人道歉。」
「還有,我已經和你兒子分手了,我和他沒有關係,誰允許你們隨意進入我的房子,擅闖民居犯法不知道嗎?」
林老太懵了,大聲說。
「什麼分手,我兒子沒跟我說過!你們將來是要結婚的,住幾天房子怎麼了!」
我看著林老太的潑婦樣,眨了眨眼,沒再開口。
上一世,周士德邀請周家人來市裏玩,就住在我的房子裏。
他們把房子搞得一團糟。
周士德的侄子周凱還差點把小區裏的小孩給刺瞎了。
當時摳門無賴如周家人都賠了六萬塊,周士德還找我借了四萬。
隻因為受害者的家屬比他們更難纏!
這輩子我絕不會再摻和進去!
4
物業室正吵著。
門外響起激烈的哭聲。
林老太嘴裏連喊幾聲乖孫,馬不停蹄跑出去。
我也跟出去,看到周凱壓在一個小男孩身上,把鉛筆往對方腦袋上刺。
我忙跑過去推周凱,那小男孩眼角流血,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裏麵。
我不敢輕易動作,好在男孩父母很快趕到。
林老太不分青紅皂白破口大罵。
「賠錢賠錢!」
「你們孩子把我家孩子撓成什麼樣子了!」
可她這一套沒用了!
男孩兒爸媽是開武館的,往那一杵跟堵牆似的。
林老太越罵聲音越小,她身後大兒子兒媳婦一個屁也不敢放。
眼見發揮不了功效,林老太把目光對準看戲的我。
「你個死丫頭,你笑什麼笑,我告訴你,這事你必須給我們解決了!」
我可不想跟上輩子一樣老實巴交的給他們擦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