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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當顧清再一次陪著初戀去參加晚宴的時候,

我忍無可忍地向她提出了離婚。

她看著我的腿,調笑:“頌明,你忘自己是個殘廢了嗎?”

“沒有我,你連醫藥費都付不起,你該知足。”

我為什麼要知足?她忘了我是在她顧家瀕臨破產的時候救了顧家,

現如今,她卻無情的嘲笑我是個殘廢!

她以為我不知道我的腿就是因為她才殘廢的,

顧家,我可以讓你活,也能送你下地獄。

……

結婚紀念日當天,我枯坐在客廳難以入眠,右腿截肢的傷口傳來一陣陣密密麻麻的刺痛。

淩晨一點,顧清打著電話推開了門,看到我,臉上的笑容一滯,掛斷了電話。

她臉色淡漠地換下高跟鞋,脫下外套。

“怎麼還不睡?宴會結束的晚了些。”

隨著顧清的走近,一股濃烈的男士香水味撲鼻而來。

我皺了皺眉,舉起手機,手指點在屏幕上的照片上。

一個男人摟著她的纖腰,對著鏡有些挑釁的笑著。

這張照片是用顧清的社交賬號發給我的,男主角是她的初戀趙嶽。

“帶我去參加晚宴讓你很不堪嗎?”

顧清臉上一僵後,閃過一絲慍怒,然後嗤笑一聲。

“你又想幹什麼,無理取鬧嗎?”

“我讓你成為了我丈夫,這還不夠嗎?”

她看向我截肢的右腿,吐出的話冰冷至極:“今天的晚宴是需要跳舞的,你方便去嗎?”

這句話如尖刀般刺入我的心口。

她如果嫌棄,當初就不該和我結婚。

我曾經是一名冰舞運動員,早在之前就和顧清相識,但並無太多的交集。

直到七年前我出了車禍,從Z市的冰舞王子變成了右腿截肢的殘疾。

經常來看我比賽的顧清在我交不起醫療費的時候走進了我的生活。

她說她仰慕我許久,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她都喜歡我。

可短短的三年,她的愛卻變了。

我心口刺痛,深吸一口氣:“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她眼神疑惑。

我自嘲地笑笑:“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顧清眼神中帶著煩躁:“我明天補給你。”

我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十分無趣。

“我們離婚吧。”

顧清臉上帶著難以置信,冷下臉問道:“你說什麼?”

我重複:“離婚吧!”

顧清突然笑出了聲。

她扶著額頭,看著我的腿,調笑:“頌明,你忘了自己是個殘廢了嗎,你有什麼生存能力?”

“沒有我,你連醫藥費都付不起,你該知足。”

“無法自理的殘廢?”

原來我在她心裏就是這樣的存在?

我的心如針紮一般的刺痛。

我沒忘,是她忘了。

我們結婚的那條熱搜掛了三天。

【顧氏集團千金不顧門第,即將嫁給殘疾冰舞王子。】

上百張顧清陪我複健的照片,讓她在顧氏集團爆出多項食品添加劑超標,即將破產時,從聲名狼藉的繼承人,變成了人品高尚的女總裁。

她用我的傷痛為她的品格站台,贏得了消費者的相信,也對我承諾永不變心。

顧清當我要離婚是無理取鬧,伸手輕拍了拍我的臉:“我們生個孩子,你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我推開了她,她也沒有生氣,揉了一下我的頭,徑直去了書房。

“我等你想清楚。”

顧清上樓後,她媽就給我來了電話,聲音裏帶著指責。

“頌明,你又和顧清吵架了,你說說你,我們當初都不嫌棄你的出身,顧家姑爺的位置難道你還不滿足嗎?。”

“如果你想離婚,顧家的一切你都沒有權利沾染,,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直接被氣笑了,回懟道:“那現在正和你意。”

我掛斷了電話。

顧清她媽看不起我,見到我的第一麵就是嘲笑。

“在以前,你這樣連走路都走不穩的人,連做我家保姆的資格都沒有。”

顧清為此她媽大吵一架,帶我搬到了這棟全是她媽眼線的山頂別墅。

我和顧清也有過美滿的一段生活,那時,顧氏集團仍然深陷食品安全的問題瀕臨破產。

她忙到深夜才回家,在我懷裏述說著又談好了哪些合作,又遇到了哪些困難。

數不清的溫存時刻,濃情時她甚至親吻著我殘缺的右腿,說我如果健全的話,根本不可能會擁有我。

是啊,我可是連續多年的冰舞冠軍,可在截肢後,那些曾經的輝煌也離我而去。

和顧清剛結婚時,她拉著我的手去參加宴會,大方地介紹我是她的丈夫,絲毫不在意別人眼中的探究。

顧清那場令人豔羨的女追男求婚視頻還能在網上看到,可現在我擁有的隻剩被她嫌棄的難堪。

我和顧清之間是什麼時候開始變的。

三年前,顧氏集團終於起死回生,她不再需要我為她站台,拋棄她的初戀趙嶽也從國外歸來。

她把趙嶽安排成了她的助理,她說:“我和他之間已經結束了,我隻是顧念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

我當時選擇相信她,可我卻錯得離譜。

趙嶽回國後,顧清帶我和他去深山露營,

深夜暴雨來臨,山體滑坡,我一瘸一拐的把昏迷的顧清從泥濘的泥水中扒了出來,而趙嶽卻在山體滑坡的第一時間丟下她跑了。

顧清第二天從醫院醒來後,卻一句關心我的話都沒有,而是質問我,為什麼發生泥石流的時候獨自跑了,她口口聲聲的說是趙嶽把她救出來的。

我剛想解釋昨晚明明救她的是我。

她卻一點都聽不進去,並說我是個膽小懦弱的懦夫。

從那以後,她對我的態度就變了。

我們的關係也變得的越來越緊張,但她和趙嶽反倒走得越來越近。

我想過找她把事情說清楚,但是每每提到那晚的事,她就用一句話把我堵死:“我知道你已經沒了一條腿,很惜命,我不怪你!”

我無話可說。

有了她這樣的態度,趙嶽對我更是肆無忌憚了。

之前顧清還是會帶我去出席晚宴或者活動。

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次趙嶽在酒會上故意讓人撞倒我,致使我的假肢脫落,讓我的膝蓋上醜陋的疤痕裸露人前,被人奚落。

從那以後她帶我參加的活動屈指可數。

再到後來她不再帶我參加宴會。

我曾問她為什麼,他說:“頌明,你還想去丟人嗎?”

她斥責我:“你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了,沒必要就不去了。”

那時候我知道她已經開始嫌棄我是個瘸子了,

我們之間的愛意消散在她一日又一日的嫌棄中。

第二天一大早,

我把離婚協議書推到她麵前:“我隻要我該要的。”

顧清看我的表情很可笑:“你有什麼?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一無所有。”

我回懟:“我們結婚的時候你有什麼,有十幾億的負債!”

“你......”

顧清的手機鈴聲響起,即便她沒有開外放,我還是能聽到趙嶽的聲音。

“小清,我心臟有點不舒服,你能過來陪我一下嗎?”

顧清匆忙掛斷電話,雙手撐在桌子上,俯視我:“剛才的話我當沒聽到!”

“一周後是老太太的生日,把禮物準備好,聽話。”

顧清走後,我戴上右腳的假肢拉著行李,離開了這棟令人羨慕的山頂別墅。

表弟周歌在門口等我。

他一把接過我的行李,:“哥,你終於脫離苦海了,錢我給你存的好好的。”

很諷刺,即便我和顧清結婚的時候她除了負債一無所有,她媽仍然要求我簽署婚前協議,生怕我占了顧清的便宜。

我沒有自己的資產,用的也都是顧清的副卡。

隻要我花錢,顧清他媽就會打電話質問,說我果然是為了錢嫁給顧清的。

沒辦法,我隻能把手上的錢給周歌開家室內滑冰場,這是我的特長。所幸生意一直很好,滑冰場已經開到第四家了,不至於讓自己拮據到連買點什麼都要看顧清母親的臉色。

可我在周歌家裏住的第二天,收到了滑冰館被查封的消息,理由未知。

顧清在警告我,告訴我沒了顧家女婿的頭銜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周歌摟著我的肩膀,無所謂道:“反正這幾年也掙了不少,夠我們花了。”

過了半個月,顧清覺得我已經看清現實了,終於給我發了信息。

[你現在回家,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

[你想回到沒有錢被趕出醫院的日子?]

她想讓我服軟,卻讓我認識到她卑鄙的手段。

看我心情低落,周歌拉著我去酒吧散心,正好撞到顧清帶著趙嶽和他的朋友們一起喝酒。

趙嶽正在和她喝交杯酒,周圍的人在起哄。

“小清,為了公司扭轉名聲嫁了一個殘廢,你就不後悔。”

顧清喝了一口酒,冷淡道:“後悔又有什用。”

“你別說,李頌明當時可是名人,Z市冰上王子,長得帥氣,得過冠軍,就算是父母雙亡,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也不少,你當時不也總去看他比賽。”

趙嶽看到了我,惡劣地笑了一下,嘴唇湊近顧清的脖頸。

笑著說:“小清,公司已經穩定了,他現在已經沒了作用,你還不如和他離婚。”

顧清喝了一口酒。

“公司最近在融資,不能節外生枝。”

顧清轉頭看到我,把趙嶽一把推開,眼裏閃過慌亂,解釋的話剛張口,我利落轉身離開。

“頌明!你聽我說!”

我停下來:“說什麼,對我的厭煩和嫌棄。”

“不是,我......”

“我們已經結束了!把離婚協議簽了,別讓各自難堪。”

我回到住處不久,敲門聲響起。

顧清的聲音響起:“開門!”

顧清手捧著貴重的禮盒一臉容裝出現在我眼前。

“補給你的結婚紀念日禮物,你最喜歡的冰鞋,台階我已經給你了,今天就搬回山頂別墅。”她邊說便打開盒子。

我指著顧清手上的冰鞋。

一時間喉嚨堵塞,一句話也說不出,隻發出“嗬”“嗬”聲,自從被截肢後,我就看不得冰鞋,它會讓我陷入無盡的痛苦回憶中,可現在顧清卻選擇送我一雙冰鞋,我控製不住身體向下跌倒。

最後一眼看到的是顧清不顧一切,神情恐慌的表情。

結婚七年的妻子忘記了自己丈夫最忌諱什麼!

“哥!”

周歌從房間裏衝出來,趕緊掐住我的人中。

顧清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向我伸手又縮了回去。

我扯扯嘴角,臉上都是苦澀。

“就算離婚也沒必要要我的命吧。”

“我忘了,對不起,我忘了你不能看見冰鞋了!”

顧清有些焦急:“我帶你去醫院。”

我拒絕:“沒有必要,請離開這裏,我看見你喘不上來氣。”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周歌看不下去把我拉了起來。

要我他現任的女友。

不知道是不是我和趙嶽天生相對,哪裏都能遇上他。

趙嶽一身西裝站在顧清身邊,我回想這座新開商場的名字。

顧清跟人合夥開發的!

怪不得她在這裏視察,趙嶽是她的助理,當然跟著。

我剛轉身想走,憤怒聲聲從身後傳來。

“李頌明!”

顧清怒視著我身邊周歌的女朋友,氣衝衝地走過來。

她眼底滿地嘲弄:“你知道我今天視察家樂商都,故意帶著這個女人出現在我身邊,你以為這種伎倆可以讓我後悔,你太高看自己了。”

“你這個殘廢,我已經夠忍讓你了,除了我沒有人會看得上你!”

我冷冷地看歇斯底裏的顧清,心中沒有一點憤怒。

顧清卻咄咄逼人 “李頌明,鬧夠了就回家,顧家的女婿可不是隨便拋頭露麵的。”

眼角看到周歌偷偷戳了她女朋友一下。

他綠朋友適時開口:“明哥,這個女人是誰啊?”

我笑道:“前妻。”

“喲,原來脾氣這麼大,難怪會變成前妻,明哥你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過也太可憐了,我要是你早就把她踹了。”

許是周歌女朋友的話刺激到了顧清,她衝過來伸手攥緊我的手,我強行掙脫,右腿站立不穩重重磕在地上,劇痛從截肢處傳來,我摔在地上。

假肢脫落,我難堪地想脫下衣服想要蓋住殘缺的地方。

可用衣服的口袋裏掉出了一個串熟悉的項鏈,那是我在泥石流那天晚上救顧清時,緊拽住她脖子而斷下來的項鏈。

後來我一直把項鏈帶在身上想著向顧清解釋,可她從來不給我機會。

如今她看到這條項鏈,瞳孔收縮:“這條項鏈怎麼會在你這,你那天晚上不是先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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